第25章 沈慕澄女朋友
没成想，那人就是来找她麻烦的。
程清欢刚把最后一批奶茶送到客人面前，正打扫着柜台。
风铃响动，又来了客人。
程清欢刚一转过头，就看见了上午堵在窗户边上的女生。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一个跟她差不多高，扎着半扎发，另一个身材高大，胖胖的，程清欢认出，这是之前给沈慕澄送小笼包时告诉她沈慕澄桌子是哪一个的学姐。
“要喝点什么吗？”程清欢压下内心的忐忑，问道。
“不喝，我就是来找你的。”许珊珊嘴里嚼着泡泡糖，翻了下眼皮。
“找我有什么事吗？”程清欢问。
“程清欢是吗，”语气十分轻蔑。“长得也就一般吧。”
“就是。”旁边的两人附和道。
“按年龄，你得叫我一声学姐。”许珊珊撩了一下背后的卷发。看着程清欢。
“我告诉你，离沈慕澄远点，他是我男朋友。”
原来是为了沈慕澄。
听到这话，程清欢还是愣了一瞬。想起那天ktv晦暗的灯光下，两人说着悄悄话的情景。
原来他有女朋友。
程清欢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无奈地看着对方。
许珊珊精致的指甲玩弄着发尖。
“阿澄他不好意思明说，不代表我不介意。以后我再看见你勾引他，就不这么客气了。”
“听见没有！”许珊珊一把抓住程清欢的衣领，程清欢猝不及防地被往前一拽。
店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朝着这边看。
“这么乖，要是不听话，我可就要对付你了。”许珊珊拍了拍程清欢的脸。
孟明从后厨冲出来，就看见程清欢被人揪着领子。
“干什么的？打我员工？”孟明眼看着就要冲上来。
许珊珊松开了她，拍了拍手掌，转身离开。
后面两个女生紧随其后。
“清欢，你没事吧？”孟明前来安慰她。
“我没事。”程清欢继续手下的动作。
“她们是谁？”
程清欢愣了一下，随后说，“沈慕澄的女朋友。”
“什么？沈少爷的——”话还没说完，孟明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闭上了嘴。观察程清欢的反应。
程清欢没说话，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安城第一中学的老师们工作效率很高，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李宁给全班下发了分科志愿单。
课间，班里的同学们都在讨论着分科的事情。
上课了，李宁欣走进教室，“同学们，先给大家说一下重要的事情。”
“刚刚给大家下发的分科志愿单，大家好好考虑一下，回去也好好和自己的父母商量一下，明天班长统一收上来。”
唐绵拿着志愿单，洋洋洒洒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选择了文科。
她的字迹张扬遒劲，每一笔都不拖泥带水，笔锋漂亮。
程清欢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理科，两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下课后，程清欢拿着她和唐绵的水杯要去接水，没想到唐绵本来趴在桌子上睡觉，听到程清欢要离开，直接跟在她身后，挽上她手臂。
“欢欢，昨天那个人后来没找你吧。”
程清欢想到什么，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她找你了？”
程清欢的反应逃不过唐绵的反应。只好点点头。
“她说她是沈慕澄的女朋友，让我离沈慕澄远点。”
唐绵瞪大眼睛，“什么，沈慕澄有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她秀丽的眉毛拧在一起，“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到了饮水机前，程清欢拧开瓶盖接水。“可能之前那张照片让她误会了。”
唐绵点点头。“不过我也好几天没看见沈慕澄了。”
程清欢想了想，还是把沈慕澄受伤这件事告诉了唐绵。
她又是一脸震惊，“你的意思是，沈慕澄是为了帮你，才去把那一群人揍了一顿，还受了伤？”
程清欢点点头，“差不多。”
两人回到座位上，唐绵倚在程清欢身上，“啧，他之前不是这种人啊。”
唐绵看了一眼程清欢乖巧清冷的侧脸，“他是不是真喜欢你啊？”
程清欢听到一慌，“怎么可能？”
“我觉得有可能。”唐绵压低声音，“不过我们清欢这么漂亮，又这么温柔，沈慕澄竟然敢打你的主意。”
“放学我去会会他。”唐绵拿出手机，找到和沈慕澄的聊天界面，给他发消息。
“话说回来，欢欢，你喜不喜欢沈慕澄？”唐绵话锋一转。
程清欢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我不知道。”
唐绵叹了口气，“欢欢，沈慕澄其实和我们不一样，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其实……，算了，欢欢，你最好别对他动心。”
程清欢有些好奇，“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唐绵还是说了，“这件事我妈不让我当着他的面提，其实他…挺惨的。”
“他本来生活也很幸福的，但是他九岁的时候，他爸妈离婚了。”
“他一直想跟着她妈妈生活，但是被判给他爸爸了，后来他妈妈生病去世了，他连他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然后他就一直和沈叔叔闹别扭，甚至和沈爷爷也不融洽，他自己搬出沈家了。后来，沈叔叔再婚，也就随他去了。”
程清欢想起之前那个关于他的传闻，“那他为什么从海青转学过来？真的打了人？”
唐绵点了点头，“真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那人都住院了。后来学校不得不开除他，他就回到安城了。”
程清欢垂着眼，认真听完了这些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她也不想评判，只知道一个孩子如果没有妈妈爱护，他一定很沮丧。
毕竟自己一直很沮丧。
从某些角度来说，沈慕澄和她有些像。
“不过欢欢，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啊？”唐绵上下检查了一下她，松了口气。
程清欢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面对她的？”
“我——。”
“我的天哪，欢欢！”唐绵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能想象得到她们是怎么对你的。…”
于是，放学后，唐绵就跟在程清欢身边守着她，在奶茶店陪她上班。
“糖糖，你先回去吧，要不阿姨该着急了。”
“没事，我跟我妈说过了，今晚和你在外面吃。”
唐绵一边做着，一边观察着那些人有没有再出现。
终于下班了，程清欢锁上店门，把钥匙塞到书包放好。
“咱们吃什么？”唐绵问。
“要不吃炸鸡？”程清欢提议，
“行，好久没吃了。”唐绵附和道。
两人去到一家炸鸡店，等餐的时候，唐绵紧紧盯着程清欢。
程清欢被她这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糖糖，我脸上有东西吗？”
唐绵摇摇头，说了一句最新从韩剧里学的台词，“阿尼哟（没有）”
“欢欢，你看着我，现在我是那个凶神恶煞的许珊珊，你对我发脾气。”
“怎么发脾气？”程清欢瞪大眼睛。
唐绵想了想说，“就按照那天她的态度，你学一下。”
唐绵示范了一下，微微抬高头，半阖着眼睛看程清欢，拉高语调，“你就是程清欢？”
说完，她又催程清欢，“欢欢你快。”
程清欢学着她的样子，“你就是唐绵？”
唐绵满意地点了点头，“有感觉了。”
“欢欢，我告诉你，以后谁再这样跟你说话，你就跟她同样的语气，怼回去。”唐绵又开始了说教。
程清欢点点头。
“还有，欢欢，你不要总是随便笑，虽然你笑起来很好看，但是那样总是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你要做出一副‘我不好惹’的样子，别人才不会随便欺负你。”
程清欢想了想，“确实是个问题，但是我就是，下意识地就会笑。”
唐绵伸手捏住程清欢的脸颊，“那就要多多练习，从明天开始，你只能对我笑。”
而后想到什么，她捏着程清欢脸颊的手又放下了。“以后我去了文科班，就不能和你做同桌了。”
程清欢安慰她，“没关系，我们下课还可以一起吃饭啊。而且，我还需要你保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