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传言
程清欢感觉学校里很奇怪，好像是周围人很奇怪。
她走在楼道里，周围的人都在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人看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八卦，而有人看她的眼神甚至充满恶意。
下了早自习，她去接了一杯水回来。
前桌曾晓琪回过头，
“清欢，你认识沈慕澄？”
唐绵愣了一瞬，“什么意思？”
程清欢怀有疑问地“嗯？”
曾晓琪递过来手机，一张照片，
奶茶店里，沈慕澄倚在柜台和她说着话。
她正低着头整理订单。
还有别人的聊天截图。
“真的，他一把就夺了手机，不让那个男生加她微信。而且好宠溺啊。
之前那个女生还给沈慕澄送过早餐呢
她也是在运动会上跳《heart》的其中一人。
她还挺漂亮的。”
程清欢看到这些，很无语。
“你什么时候跟沈慕澄这么熟了？”唐绵问她。
“我们也不算很熟。”程清欢把两人之间的事说给唐绵。
“我看他们太闲了吧。”
“还有，那么大事不跟我说。”唐绵看着程清欢。
“糖糖，我要是跟你说了，你不得去揍他们，你要受伤了怎么办。而且，沈慕澄已经教训过他们了。都过去了。”
程清欢哄了唐绵好半天，唐绵才原谅她。
中午吃饭，吴静妍给程清欢打来了电话。让她帮忙给程薇交下学费。
明天就周六了，今天必须交上。
程清欢吃完饭匆匆回了趟家里，拿上吴静妍留在桌子上的钱，送去程薇的学校。
程薇的学校和她的学校并不顺路。
她初中也是在六中上的，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
程薇的班级在一楼。
程清欢找到办公室，问“请问哪位是初一（3）班的班主任？”
一个长发，戴着金粉色眼镜的温柔女老师抬头看了看，“在这边。”
“老师您好，我是程薇的姐姐。我来帮她交一下材料费。”
“好的。”老师从抽屉里拿出表格，程清欢签字。
老师看了看程清欢身上的校服。“你多大了？”
程清欢说，“我16岁。”
“哦。你们的妈妈平时很忙吗？上午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接通。”
程清欢签好了字，把笔盖盖上放好。“对，我们妈妈平时很忙。请问程薇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老师皱了皱眉，“程薇这孩子，学习成绩开学以来学习成绩一直下滑，你回去跟你们妈妈反映一下，好吧？”
程清欢点点头。
“工作再忙，还是要关注一下孩子的学习。”
“好的，谢谢您，我会向我妈妈反映的。”
程清欢从办公室走出来，鼻子酸酸的，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初中时曾让她感到窒息的感受，又不可避免地笼罩了程薇。
然而每天回到家，看到的程薇又总是带着一张笑脸。
她或许不适应新的学习环境，或许对于新知识不太理解，却从来没有向她诉过苦，反而一直在安慰她。
程清欢觉得自己作为姐姐，有些不称职。
想着想着，眼眶里又充满泪水了。她迅速抬手抹掉眼泪。
这个时候学生们正在食堂吃饭，来不及去找一趟程薇了，她赶时间，迅速整理好情绪去坐赶公交车。
还好有一路公交车可以路过两个地方。
到学校门口，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
来得及。
程清欢不紧不慢地往班级走。
在校门口，被人揪了下马尾。
程清欢回过头，就看见了沈慕澄那张脸。
旁边还有很多吃完饭从外面往学校走的学生。
程清欢想到那些传言，没有和沈慕澄说话，加快步伐往教学楼走去。
沈慕澄看着装作不认识自己的女孩，内心有些疑惑。
下午第一节就是英语课，有很多同学在犯困。
李姐讲课讲到一半，突然点了几个名字。
“周紫婷”“赵玲玲”“刘子行”“金晓轩”
“……”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突然惊醒了，对上李宁欣那让人发冷汗的目光。
“你们几个，起立”
几个人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声音。
李宁欣清了清嗓子，“学习态度我们三番五次强调了很多次了，大家现在是什么状态？你们这样，怎么迎接马上到来的期中考试？”
奶茶店里，沈慕澄直接走到柜台前。江枫紧随其后。
“一杯超厚芋泥奶绿。”
“澄哥，你这么喝下去，不怕得糖尿病吗？”江枫在一旁开口。“给我来一杯蜜桃奶盖”
沈慕澄嗤笑一声“果茶比奶茶含糖量更高，所以，我们俩谁先得糖尿病，还不一定呢。”
程清欢接了单。
沈慕澄看着程清欢忙碌的身影，“程清欢，装不认识我？”
程清欢睫毛轻颤，“你们先去那边坐一会，奶茶好了我给你们送过去。”
沈慕澄没动，“我问你话呢，怎么现在又装没听到啊？”
程清欢就差双手合十求他了，她凑近点，压低声音。“大哥，哥哥，你先去那边坐会，我一会跟你解释行不行？”
话说出来，程清欢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就嘴瓢了呢。
沈慕澄因为那声“哥哥”非常受用。江枫本来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他竟然乖乖走到旁边坐下了。
“啧，澄哥，我算是见识到了爱情的力量。”
沈慕澄没什么感情地瞥了他一眼。
“嘴如果不想要可以撕下来。”
过了一会，程清欢端来奶茶。
沈慕澄看着她把奶茶放在桌子上。“现在解释解释？”
现在店里人也没多少了，程清欢就坐下和沈慕澄说了关于传言的事情。
沈慕澄听完，冷冷地掀了下眼皮，“怎么，听你的语气，你觉得你亏了？”
程清欢扶额，“你都不知道有些女生看我的目光就像要扒我的皮喝我的血一样。”
一旁的江枫笑了笑开口，“清欢妹妹，其实，这也不完全是坏事”
沈慕澄看了他一眼。
江枫继续开口，“你想啊，要是有澄哥罩着你，谁还敢惹你？”
程清欢摇摇头，固执地说，“不行，对澄哥影响不好。以后咱们在学校就当不认识。”
沈慕澄：“……”
江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