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千米夺冠
运动会的日子很快到了，学生们很早就到齐了，女生们买了一大堆零食奶茶，装了满满一大包，塞得鼓鼓囊囊。
江枫和沈慕澄一早被体育委员的电话叫醒，极度不情愿地赶到了操场。
江枫一边吃着手里的手抓饼，一边抱怨：“澄哥，你说咱俩报那个五千米，老班能对咱俩刮目相看吗？”
沈慕澄低声说：“报都报了，还能怎样？”
“早知道就不听那张腾的话了，还说什么报名给班级争取荣誉。我看他就想多俩人报名。虽然五千米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们有必要起这么早吗？”
“就当换个地方玩手机。”
开幕式，一支支整齐的方队在操场里移动着。
周紫婷作为舞蹈特长生，走在队伍最前面举着旗子。
高一（12）班的班服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橙色的班服在操场尤为显眼，衣服上的四叶草图案更是点睛之笔。
主持人声情并茂：“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一十二班，她们昂扬的身姿，朝气蓬勃的面庞，积极向上的神态，都在书写着青春。接下来请欣赏他们带来的舞蹈——《heart》”
场上响起音乐声
“listen to my heart heart heart heart heart”
“let’s go”
“listen to my heart oh oh oh oh ”
“listen to my heart oh oh oh oh ”
“在看到你微笑的那一秒”
“……”
少女随着音乐舞动着，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是三小只的歌。”
“她们还穿了橙色呜呜”
“那个领舞好漂亮”
“她们好美”
“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也好漂亮，眼睛好灵动”
“好像在哪见过她，她好像在校门口那家奶茶店打工吧”
“我去她那买过奶茶，本人超级温柔，奶茶也很好喝。”
“我一会要去找她要微信。”
……
沈慕澄和江枫坐在看台上，江枫率先欢呼一声。
“澄哥，你看，那不是唐绵和程清欢嘛！”
“我看到了。”
“她们班节目还挺精致，我看今年最佳节目就是她们班了。”
沈慕澄没有回答，一看见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他的心跳快了几拍。
看着她甜甜的笑容，他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一舞跳完，全场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回到看台，李宁欣一直在称赞她们。
“你们太棒了。”
唐绵和程清欢去洗手间换衣服，实在是有点冷。
他们换完衣服出来，在看台下面站着几个男生。
他们拦住唐绵和程清欢。
“请问你们是刚刚跳舞的女生吗，可以加个微信吗？”
唐绵直接摇头，“我们没拿手机，而且不加微信。”
程清欢的目光快速略过眼前的几个男生，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熟悉的脸，想了想，是那天，黄毛在店里的时候，他是其中一个人。
此时他正笑着，看着程清欢。
那人的目光不怀好意，程清欢看着那人发愣。
唐绵拉着程清欢直接越过他们离开。
铅球比赛在下午，程清欢陪着唐绵去检录，唐绵一边练习，程清欢在旁边给她加油打气。
轮到唐绵扔的时候，她大力一扔，直接扔了一个最远的。
周围的人纷纷惊叹。
“想不到她瘦瘦的，力气这么大。”
程清欢在一旁给她鼓掌，“糖糖你也太棒了！”
比完赛，又陷入了无聊，长跑比赛在明天下午呢。
两人在看台上实在无聊，拿出卷子做题。
晚上，奶茶店挤得水泄不通。
程清欢在前台麻利地接单。
有人点完奶茶还不离开，直接停在柜台。
“请问你是今天跳《heart》的那个小姐姐吗？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程清欢委婉地拒绝，“那个，我没有拿手机，微信就不加啦，您可以去旁边坐一会，一会奶茶好了叫您。”
那男生被她这么一哄，直接离开去旁边坐着。
有女生拍了一张程清欢的照片，发到姐妹群里。
【就是她！那天来给沈慕澄送小笼包那个】
【她也是今天跳舞的那群人里面的吧】
【她好漂亮，我一眼就看到她了。】
【是啊，好白而且好美好乖】
【帮我带一杯美女做的奶茶】
忙完已经是九点钟了。
程清欢忙着赶最后一班公交车，摘下围裙拿起书包。
“孟哥，我先走了。”
“好的，今天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
第二天，终于到了跑三千米的时候。
枪声一响，有很多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冲，程清欢选择了匀速跑，三千米很长，把体力留在最后冲刺。
跑到一半，程清欢发现一个身影——沈慕澄
学校为了节省时间，三千米和五千米是同时进行的。
少年身高腿长，秋风吹得他校服外套轻微鼓起。
程清欢又加快了脚步。
渐渐地，双脚越来越沉重，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和风声。
跑了三分之二，程清欢逐渐领先到第三名。
唐绵在跑道外面喊着“欢欢加油。”
其他同学也在为她呐喊。
郑博阳带领着全班同学在看台。
郑博阳：“程清欢！”
其他同学：“加油！”
“程清欢！”
“加油！”
程清欢小口呼吸着，匀速向前冲，渐渐又超越了前面一人。
“程清欢”一道清冽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沈慕澄好像比她多跑了一圈，此刻在她身后轻轻叫她。
“加油。”他从自己身旁超了过去，程清欢默默盯着他的背影。
她又加快速度，在最后四百米的时候超过了第一名。
她又向前跑着，感觉肺越来越轻松，脚步也越来越轻。
最终冲过终点。
唐绵在终点等着她，
“欢欢，你真的跑了第一名哎。”
看台发出了掌声。程清欢从心底感觉到成就感。
好像，这样做点什么也不错。
沈慕澄还在继续比赛。
程清欢稍微休息了一会，她感觉自己身体虽然停下了，灵魂好像还在狂飙。
头有些晕乎乎的，
她站在草坪上，看着沈慕澄。
他好像跑五千米轻而易举。
江枫始终跟在他身旁。
两人一前一后冲过终点线。
多年后，程清欢再想起那个下午，还能记得全场呐喊她的名字，身边呼呼的风，还有少年鼓起的衣角。
颁奖时刻，程清欢和沈慕澄分别是三千米和五千米的冠军。
程清欢先站上了最高的领奖台。颁奖老师给她递上了金牌。
随后程清欢下来，看着沈慕澄站上了她刚刚站过的地方。
李宁欣还带了一个拍立得，她带着学生们拍照，刚好在颁奖台前面的位置。
“清欢，我来帮你拍一张。”
程清欢特地站到颁奖台旁边一点的位置，
快门一按下，定格了少女的脸和身后冠军领奖台上的少年。
随后唐绵缠李宁欣要拍照。
“李老师给我也拍一张嘛。”唐绵一把搂住程清欢，和她的脸贴在一起。
李宁欣也是受不了小姑娘撒娇的。“来看镜头”
又拍了几张。
运动会圆满结束了，自习课上，大家闷闷不乐地回到教室。
“又要过早五晚十的生活了。”
“化学卷子我还没有写完呐。”
体育委员郑博阳从门口走进来。
“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
“这次运动会，拿奖最多的班级是我们高一（12）班。”
“哇哦”
全班又欢呼了几秒。
郑博阳又接着说，“这次校长给拿奖最多的班级准备了惊喜，”
“我们全班可以一起去免费看一场电影。”
“大家可以商量一下看什么，晚点我们确定下来。”
“这个奖励我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