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飞龙客栈,三楼天字号房。
云飞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的好兄弟秦川手里拿着鸡腿,正耐心地喂着他。
坐四方桌前的柳如烟,换回了往日常见装束:白色交领衣,腰部束绅带,下身黑色裳。
“如烟姐,你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生气?”秦川忍不住问。
柳如烟喝了一口茶,怒气还没有消尽:“你问他!”
看着兄弟疑惑的神情,云飞扬无奈只得将醒来到被扔出去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如烟姐,哪里说错了?”
秦川听完一脸懵,转头再次看向柳如烟。
“他自己知道!”
“难不成,是因为云兄昨晚睡在了李姨家,你才生气的吗?”
联想到柳如烟倾慕好兄弟,直肠子的秦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云飞扬眼睛一闭,心想真是不能喝酒,怎么会把这事给秦川说了呢?
小镇上很少有什么大事,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家饭后茶余聊得频次较高的话题,主要有三个。一是修行,二是男女之事,三是自家孩子。
不是每个人都良善,总有人喜欢炫耀自己的成就,也总有人喜欢贬低别人,还有部分人喜欢搬弄是非。
尤其在男女之事上,是那些口无遮拦、凭空杜撰的“长舌人”最喜欢的话题。
这要是越传越离谱,那可就不妙了。
“你在李姨家睡了?”柳如烟霍然起身,朝着云飞扬问,“什么情况?”
“如烟姐,我问过了,就是喝酒、聊天、打架,没有别的什么事。”秦川笑着回答。
“打什么架?”
“肯定是切磋法术。”秦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云兄还是体修,应该也切磋体术了。”
“赤身肉搏吗?”
带着审视和质问的目光,柳如烟死死盯着云飞扬。
“切磋体术要脱衣服?是衣服影响用招速度吗?”秦川不明所以。
“秦川,你别说话,让他自己说。”
“是啊,各种各样的睡法都有,你想怎么样?”云飞扬气哼哼地说。
柳如烟瘪瘪嘴,切了一声,好像并不在意。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别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
云飞扬蹙眉,不明白她到底想知道什么。
柳如烟双手一摊,“没有,就问你没有想着跟她一起出山吧?”
“怎么可能,我还要继续修炼。”
云飞扬一本正经地说道,他是要离开,但不会是现在。
“那就好。”
柳如烟食指中指一并,朝天转了一小圈,朝着云飞扬指了一下。
定身法瞬间解除,他能动了!
云飞扬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走到柳如烟的面前,眼睛久久盯着她的眼睛。
“你干嘛呢?”
柳如烟有些害羞了,头微微往下低,左手捏着右掌。
“看我的眼睛。”
云飞扬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开,指着自己的双眼。
“眼睛好好的啊!”
“你觉得,我现在是在看你的脸,还是在看你的胸?”
柳如烟瞬间明白了过来,不过她还是假装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丢下一句“莫名其妙”,从云飞扬身边绕过,慢慢走了出去。
当走过天字号房,她用手捂了捂脸,娇声说了句“哎呀”!
看身后没人跟来,便朝着楼下走去。
屋内,云飞扬气得直跺脚。
“这个女人,真是……气死我了。”
秦川也感觉莫名其妙,他疑惑地问:“云兄,你刚刚说什么脸,什么胸,是啥意思?”
“男人和女人的事,你不懂。”
秦川立刻反驳,“不就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吗?”
云飞扬一怔,看着他那双对知识渴求的眼神,便说:“那叫,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啥?美人拉稀?”
云飞扬有些无语:“那你有看上了哪个吗?”
这个问题,他倒是一直没问过自己的好兄弟。
他俩在一起,聊得最多的是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先生教的法术如何修炼,什么样的菜最好吃,镇上哪里最好玩。
“嘿嘿。”秦川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林桃。”
“林飞燕的妹妹啊!”
云飞扬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猛男喜欢萝莉型美女。
“看云兄很招姑娘们喜欢,不知能否给兄弟我指点一二?”
额……我招姑娘们喜欢,纯粹就是今生长了一副好皮囊。
有得天独厚的本钱,并不是说追姑娘的技术有多好。
不过也不影响,因为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姑娘没那么多复杂想法。
云飞扬微微一笑,“那算是问对人了,跟我说说,你平时是怎样待她的?”
“平日里会嘘寒问暖,送她丹药,送她裙子,还会教她学到的法术。”
云飞扬瞪大了眼,这家伙为了追女孩倒是下了血本。
这里只有东山有灵草,不过山上的人都不懂炼丹之术。
心斋书院的先生们,个个都会炼丹。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足够的灵草,他们也没办法炼出更多丹药。
根据江夏镇和东山祖辈的约定,镇上的人要得到灵草,只能在五六七三个月里,派出二十人进山寻草。
与之交换的,是十二月到次年二月,大雪封东山的三个月时间里。
江夏镇要储备足够的过冬粮,供应给东山的村民。
山上山下一直不合,镇上的人想用其他办法获得灵草,几乎是不可能的。
正因为如此,丹药才极其珍贵。
江夏镇炼制而成的丹药,基本只供应给书院的学子。
只有每学期岁考前三名,才能获得丹药。
秦川的道法课和射御课名列前茅,几乎每年都会获得两到四颗。
“跟她告白了没有?”
“说了。”
“怎么说的?”
“做我娘子!”
“没了?”
云飞扬有些诧异,这家伙倒是干脆直接,一来就点题啊!
“没了啊,还要说什么?”
“这……那她怎么说?”
“她说还小,等过几年再说!”
林桃已经十六岁,在这个万恶的封建时代,男女婚嫁都比较早。
云飞扬摇摇头,感叹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舔狗?”
秦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猜测应该是骂人的。
“就是说你呢,你要觉得是骂你,那就叫舔人吧?”
秦川连连摆手,“手都没有牵,怎么舔?”
噗!
云飞扬赶紧解释,舔不是真舔,是以低姿态、低价值去取悦对方,甚至为了对方,放弃自我。
“那该如何做?”
云飞扬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秦川摇头:“问过,她没说。”
“额,那你有跟她深入交流过吗?”
“怎样才算深入?”
“就是未来的规划,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之类的。”
“没有!”
云飞扬叹了一口气,这样要追到林桃才怪。
“你跟她两个姐姐关系如何?”
“点头之交而已。”
“还以为你舔得彻底呢,原来是一点策略都没有啊。坐,我好好帮你谋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