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后一根稻草
今日是宴正萱大婚的日子,宫惜情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便没有下榻,打发走了丫鬟杏儿,独自躺在榻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房梁,泪水却不知不觉从眼角流出。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宫惜情以为是杏儿,便未理会,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赶忙用衣袖拭了一下泪水,
“杏儿,是你吗?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打扰我吗?今日我心情不好,午饭也不用给我准备。”
宫惜情略显沙哑的声音,对外面的人来说,简直是致命诱惑,帐帘被猛地掀开,她发出一声尖叫,可很快被人捂住了嘴,
“宫惜情是吧!你只不过是个罪奴,本太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好好服侍本太子,说不定本太子一高兴,还能让父皇向宴正萱索要了你,让你做个通房丫头,来,小美人,亲一个。”
傅皓淫笑着,对着宫惜情上下其手,见其不停挣扎,甩手便是一巴掌,
“给你脸了,是不是?
一个罪奴有什么资格,嫌弃本太子?道理同你讲了,你竟还如此不识抬举,莫不是只愿意伺候宴正萱?”
前两日被宴正萱扰了好事,此时傅皓憋着一肚子气。
狠狠扯下一块床单,塞进了宫惜情的嘴里,后又扯下一块,绑住了她的双手,沉声,
“拿鞭子来。”
随后跟进来宁思凡战战兢兢,就怕碰上宴正萱,
“太……太子,咱还是速战速决吧!万一……”
“哪里来的万一,你不是都查清楚了吗?宫惜情就是罪奴,即便被人发现,父皇那里,也不会怪罪,你还怕他宴正萱干什么?”
接过宁思凡递过来的鞭子,狠狠甩在宫惜情的身上,
“叫吧!叫吧!本太子看你怎么叫?让你伺候,你不愿意,那就尝尝鞭子的滋味。
今日不是宴正萱大婚吗?没有红色怎么行?本太子打死你,给他添点红色。
你要恨便恨宴正萱吧!谁让他同本太子抢女人,既然他抢了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便要在他女人身上讨回来。
像你这般尤物,他定然是碰过吧!还装什么清纯,本太子让你装,使劲装……”
……
太子傅皓如同疯了一般抽打着宫惜情,此时的宫惜情什么也做不了,唯有不停扭动,躲避着,别让傅皓打到她的肚子,毕竟此时的她,还怀着身孕。
脑子更是嗡嗡作响,宴正萱与傅皓抢女人,他都打算娶妻纳妾了,还不能满足吗?为何还要同太子抢女人?
宫惜情无助扭动,在傅皓与宁思凡眼里是致命诱惑,太子傅皓朝着宁思凡望了一眼,见其下体同样撑起一处小山,顿时发出一声淫笑,俩人同时向宫惜情扑去。
臭味相投,年龄相仿,共玩一个女人,时有发生,俩人配合的极好。
书房里,宴正萱刚出来,云冲便迎了上来,
“大人,太子刚刚进了内宅,好像朝着宫姑娘的房间而去。”
“什么?你为何不拦着?”
宴正萱听闻,脸色大变。
“太子说,宫姑娘不过是个罪奴,是宴大人拿来出气的,刚好他也有气,想拿宫姑娘出气,此事已得皇上应允,属下不敢拦,毕竟皇上还在府上。”
云冲实话实说,宴正萱的脸,更加难看,想了一下,
“你去找战北辰,就说……”
宴正萱与云冲一番耳语,云冲快步离去。
“月阳阁。”
宫惜情被打的早已无力反抗,更何况还被绑着,唯有任由俩个畜牲为所欲为,眼见他们撕了自己衣衫,泪水汹涌而出,本以为今日自己定会被俩个畜牲玷污时,却感觉身上一轻,随后是俩声惨叫:
“啊……”
“啊……”
……
是宴正萱,他救了自己,此时的他双眸刺红,用手狠狠扯了一下锦被,盖在了自己衣不蔽体的身躯上,如恶魔般走向太子与宁思凡,左一拳,右一拳,毫不留情。
“宴……宴正萱,你好大胆子,竟……竟敢殴打本太子。”
傅皓断断续续,宁思凡紧跟其后,
“宴……宴正萱,你想造反吗?殴打太子,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说,你们用哪只手,碰的她?”
宴正萱的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冰川,让傅皓与宁思凡都吓得腿肚子打颤。
“不说话,那便代表两只手都碰了,那本大人想,你们的两只手,便都不用要了,敢动本大人的人,那怕是个罪奴,也要付出代价。”
宴正萱说完,一道剑光闪了出去,宁思凡发出一声惨叫,右手瞬间滚落在地。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过后,傅皓与宁思凡竟然全都吓晕了过去。
尽管如此,宴正萱依旧不解气,本想直接废了俩人,却被及时赶回来的云冲阻止,
“大人,皇上还在前殿,不可。”
宴正萱深吸一口气,回眸望了一眼宫惜情,见其脸上有些许吻痕,强压怒火,
“打洗澡水。”
“是。”
云冲得令,不敢耽搁,快速走了出去。
宴正萱急忙上前,为宫惜情解开了手腕上的布条,正想带她去沐浴,却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滚开,别碰我,脏。”
要不是他同太子傅皓抢女人,惹怒傅皓,自己也不会被俩个畜牲凌辱。
宫惜情愤怒的眼神望着宴正萱,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这男人怎么如此贱,碰了自己,睡了楚楚,还纳了丞相府千金,为何还要同太子傅皓抢女人?
“我脏?你竟然嫌我脏?”
宴正萱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先与府里小厮鬼混,如今又被太子与傅皓给……
自己都没嫌她脏,她竟然还嫌自己。”
刚刚熄灭的怒火,瞬间又回到胸腔,狠狠掐住了宫惜情的咽喉,
“该死的女人,本大人看你分明就是恨本大人扰了你的好事,不知死活的东西……
……
前厅傅博成本想回宫,今日发生这么多事,他实在乏了。
“太子呢?今日不是也来了吗?”
傅博成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太子傅皓身影,便向身旁太监华公公询问。
“太子年龄尚小,还是贪玩的年纪,许是觉得此处无趣,便到别处玩去了。”
华公公滴溜溜的小眼睛,望了一眼四周,同样没有看到太子傅皓身影,便小心翼翼说道。
“什么年龄尚小,他的年龄与宴正萱、景王、还有宣王,差不多,那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城府深,太子可倒好,净给朕惹事。
前俩天,说什么宴正萱打了他,要不是他对那妇人存有非分之想,宴正萱敢打他吗?虽然朕不在现场,可他的德行,朕还是知道的。”
傅博成想到自己儿子傅皓,头更痛了,要不是后宫那些女人,肚子不争气,自己都想换太子了。
就在他准备上轿撵时,战北辰冲了出来,
“皇上,求求你,放过王爷吧!呜呜……
王爷他毕竟是你的手足,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断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呜呜……”
傅博成疑惑望了一眼四周,见还未离去的百官,还有一些下人,正在朝着这边张望,顿时沉下脸,
“战北辰,你不好好照顾宣王,跑到朕面前胡言乱语什么?朕什么时候断了宣王最后一根稻草了?”
“就是,战北辰,你是不想要脑袋了?竟然跑来此处败坏皇上名声,宣王遇刺,皇上也很难过,不是已经为宣王唤了太医吗?
就连那名刺杀宣王的下人王宁,也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华公公同样狐假虎威,翘着莲花指对着战北辰,便是一通数落。
“皇上,明知道宫小姐的琴声是我家王爷最后一根稻草,今日王爷到此,也正是为了宫小姐而来。
为何皇上还要太子折磨死宫小姐?这不是想要我家王爷的命吗?
王爷刚刚在宴府遇刺,皇上可以说是误会,卑职也愿意相信是误会。
那宫小姐呢?太子想要宫小姐的命,也是误会吗?”
战北辰咄咄逼人,四周百官与下人议论纷纷:
“宫小姐遇害了?如此巧合?宣王刚刚遇刺,太子便去害了宫小姐?断了宣王最后一根稻草。”
“什么巧合?忘了宣王如何中毒的吗?是宴正萱去了一趟宣王府之后,宣王便中毒了,如今宣王在宴府遇刺,太子又弄死宫小姐?天下有那么多巧合之事?”
“宴大人是皇上的人,看来皇上是真不想宣王活了……”
“嘘!小声点,别被皇上听到。”
……
说是小声点,可扛不住议论的人太多,一字不落,传入了傅博成的耳朵里,他大骂一声,
“这个畜牲,净给朕惹事,看朕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