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查宫惜情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呜呜……”
“臭婊子,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哭什么?”
“不要,不要,呜呜……”
……
“前面出了什么事?”
宴正萱等人途经集市,听到一阵喧嚣,急忙勒住马。
只见前面不远有几个人,正在拉扯一名妇人。
那名妇女一身淡色素裙,除了挽着的马髻上,带着一朵素花外,别无他物。
虽未施粉黛,长相却很出挑,若是再年轻一些,必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面前一个摊子,摊子上摆满桔子,显然这位妇人是卖橘子的。
“大人,好像是太子殿下,还有宁小侯爷。”
云冲抬眸望了一眼,低声向宴正萱禀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太子此举简直就是畜牲,本大人前去瞧瞧。”
宴正萱说完,正想拍马上前,却被云冲拦住,
“大人,此闲事管不得,那俩人一个是当今太子,另外一个是皇后娘娘的侄子,宁国公府的宁小侯爷宁思凡,得罪这俩人,大人可吃不了,兜着走。
云冲说完,冲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王宁似乎也有意无意向这边看来。
“臭婊子,给你脸了是不是,竟敢咬本公子,看本公子不打死你。”
太子傅琛抬起女人的脸,本想一亲芳泽,却被女人咬伤,顿时怒火中烧,甩手便是一巴掌。
“啊……”
女人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地。
“公子,你没事吧!”
宁小侯爷宁思凡上前关切询问,随后眼一瞪:
“来人,将这贱人给老子抓住,狠狠的打,竟然敢咬伤公子,谁给她的胆子。”
一声令下,上来三人,押着妇人,便是一阵噼哩叭啦的掌掴。
宴正萱几次想要上前,都被云冲拦住,双拳紧了又紧。
“呜呜,大人,别打了,民妇错了,民妇再也不敢了,呜呜……”
女人被打的实在受不了,开始求饶。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你没看到这些人都穿的官靴吗?他们是宫里人。”
“宫里人就可以如此欺负人了吗?抢抢民妇,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这些人就是王法,可怜了刘寡妇,早年间丈夫随先皇出征,死在战场。
眼下儿子病重,想出来做点小生意,给儿子治病,又碰上此等肮脏之事,让她以后可怎么活啊!”
……
百姓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宴正萱忍无可忍。
“怎么?小美人,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敢咬本公子,便要付出代价。”
傅皓捏着妇人下巴,奸佞笑着,随后拿起一个橘子,狠狠塞进女人的嘴里,朝着身后之人喝道:
“此贱人不识抬举,想来是许久没男人调教了,你们给本公子带下去,好好调教一番,让她知道如何取悦男人,玩够了,将其卖到青楼。
不是不喜欢伺候本公子吗?那本公子便让你伺候天下男人。”
“不,呜呜……不……”
女人绝望的摇头,四周却没有人敢管此闲事。
“公子圣明!那小的便不客气了。”
“小美人,便让爷教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小美人,来亲一个。”
……
一道道猥琐的声音之后,伴随着的是一声声惨叫。
眼见傅皓的那些人,对着妇人动手动脚,宴正萱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打趴在了地上。
“宴大人,是宴大人。”
“宴大人来了,刘寡妇有救了。”
“宴大人不畏权贵,是我们老百姓的守护神。这样败类,还需宴大人出面惩治。”
……
四周百姓惊呼,云冲急得直摇头,
“太子傅皓与宁思凡都是睚眦必报之人,此次大人出手,定然得罪俩人。”
“宴正萱,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好大胆子,竟敢打伤太……公子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宁思凡仗着有太子傅皓撑腰,怒指宴正萱。
“宁家如此仗势欺人,本大人觉得锦衣卫应该彻查一下宁家,看看宁家有没有做其他违反乱纪之事。
宁小侯爷意下如何?”
宴正萱平淡无波的语气,却是威胁意味十足。
“公子,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锦衣卫就像一条疯狗,一旦被他们盯上,轻者,倾家荡产。
重者,满门抄斩,宁思凡虽然背后有皇后做靠山,可也不敢轻易得罪宴正萱,听出他威胁的语气,立刻蔫了。
毕竟锦衣卫握有生杀大权,只要能抓住犯罪之人把柄,便可先斩后奏,这是历朝历代锦衣卫特权,宁思凡不想给家族带来麻烦。
“宴正萱,你给本公子等着。”
见自己的人全被宴正萱打趴在地,宁思凡又吓得腿肚子打颤,太子傅皓留下狠话,灰溜溜走了。
“这位娘子,你没事吧?”
宴正萱将橘子从妇人嘴里拿下,关切询问。
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的大恩大德,民妇无以为报,若有来世,愿为大人当牛做马。”
“起来吧!”
宴正萱抬了一下手,随后朝着身后云冲吩咐,
“找个大夫,为她做一下检查,看看有无内伤?”
说到这里,宴正萱想起百姓刚刚议论,又补了一句,
“让其为她的孩子,一并诊治,至于费用方面,有宴府负责。”
“是。”
云冲领命,女人感激涕零,想要再次跪下,宴正萱却早就不见了踪迹。
望着宴正萱的背影,百姓再次炸开了锅:
“京城得亏有宴大人这样不畏权贵之人存在,要不然早就乱套了。”
“谁说不是,宴大人真是好人,不光人长的帅,心也是极好了,一心为咱老百姓着想,抓贪官污吏,惩治恶霸,都说锦衣卫无情,我看锦衣卫是最有情的。”
“我听说当年皇上登基,便是宴大人一手辅佐所致,要没有宴大人,便没有当今皇上。”
“得宴大人者得天下,当今皇上就是因为宴大人才登上皇位。”
……
听着楼下议论,傅皓咬牙切齿,此事定要禀报父皇。
原来此处不远便是青楼,傅皓在楼下没有抱得美人归,一口郁结之气出不来,被宴正萱赶走之后,便上了“烟雨楼”,此时正喝着闷酒。
“呦!这谁啊!不是太子殿下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皓抬眸,只见景王傅誉与张纪云,正向这边走了。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张纪云望了一眼傅誉,得到他的暗示,开始打趣。
“还不是你,让太子殿下寻那橘子西施尝个鲜,谁知道竟碰上宴正萱……”
宁思凡一脸不悦,将刚刚经过一说,傅誉祥装生气,一拍桌子,
“宴正萱好大胆子,还有没有把咱们皇家人看在眼里,竟敢如此欺负太子殿下,本王定要到二皇兄面前,参他一个目中无人不可。”
“还是五皇叔,最疼本太子,宁思凡给五皇叔倒酒。”
此时傅皓正郁闷,谁帮他说话,便是好人,于是便对宁思凡吩咐。
“是。”
宁思凡得令,赶紧持壶为傅誉倒了一杯酒,顺便也为张纪云倒了一杯。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所有看不惯宴正萱的,皆是俩人的朋友。
张纪云也不客气,与傅誉一起落座,四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张纪云见傅誉冲着自己挤了挤眼,清咳一声,
“其实说起女人,最漂亮的莫属于宫家之女,那橘子西施算什么,宫家之女非但温柔如水,而且还是一个才女,谁若能睡了她,那才叫一个舒坦,只可惜……”
张纪云说到这里,顿了顿,景王傅誉赶紧接上,
“你说的可是被满门抄斩的那个宫家?”
“是啊!就是宫仁杰之女,宫惜情,听说宴正萱以与她有仇为由,向皇上索要了去,当真是残暴天物啊!”
“原来是个罪奴啊!那是不是谁都可以上?
只可惜本王进不了宴府,要能进去,定然好好与之云雨一番,想来宴正萱也不会太在意。
毕竟她只是罪奴。与宴正萱也算有仇。”
……
傅誉与张纪云一唱一和,将太子傅皓说得心痒难耐,待俩人走了之后,对宁思凡吩咐:
“去,给本太子查一下这个宫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