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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件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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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眼下可如何收场?”

    丞相金渊与廷尉张轩北一出御书房,皇上傅博成便狠狠将一本书,砸向了宴正萱。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宴正萱跪在地上,眼眸里一抹不易察觉的隐晦。

    “说,”

    傅博成冷言。

    “宫家贪污了那么多赈灾银两,卑职在查抄宫家时,却只找到了两千,其他的不翼而飞。

    这不光是皇上的心病,也是卑职的。

    卑职一日找不到那批官银,便会有人背后说卑职监守自盗。

    毕竟卑职作为宫家养子,是有自由进出宫家的权力。

    与皇上而言,那批官银很有可能成为他人起兵的助力。

    外有凌霄国虎视眈眈,内有景王与宣王伺机而动,皇上有没有想过,宫家那批官银,到底落入了谁的手里?

    亦或者说,有没有人伙同临霄国勾结?”

    宴正萱不卑不亢,皇上傅博成低眉敛目,

    “你的意思是,官银很可能落入他们三股势力当中?”

    宴正萱没有说话,傅博成眸光讳莫如深,背着手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片刻之后停足,

    “所以说,昨晚一事,是你故意所为,目的是先混入景王那边打探虚实。”

    “皇上圣明!唯有成为他们的人,才能有机会探入他们内部,为皇上分忧。

    张楚楚,正好可以利用。”

    知道傅博成多疑,宴正萱一改开始设定的一切,重新做了布局。

    这次傅博成信了,因为他可不相信以宴正萱的机警,会做出酒后乱性一事。

    “可万一你与张楚楚成就良缘,日久生情……”

    傅博成故意没将话说完,眼眸里却带着一丝警告意味。

    “女人如衣衫,卑职作为皇上臣子,只想为皇上分忧。

    若将来真的查出张家与宫家那批官银有关,卑职定会亲自带兵,抓捕李家之人,绝不手软,如宫家一样,大义灭亲。”

    宴正萱薄情嘴唇轻启,傅博成满意点头,同时有些担忧,

    “像宴正萱这般没有弱点之人,才真正可怕。下手之狠,让人不免有些担心,有一天,宴正萱会不会对自己也如此不留情面?”

    傅博成欣赏宴正萱的狠辣的同时,同样也忌惮他的铁血手腕。

    “下去吧!朕需同金丞相商量一下,毕竟朕先为他家姑娘赐婚。说到底,都是你负了金小姐。”

    傅博成挥了挥手,宴正萱躬身退出了御书房,转身时,眸光瞬间变得凛冽起来,

    “此事总算应对过去,接下来需更加谨慎,步步为营。

    宣王府里,当战北辰听说宴正萱昨晚玷污的廷尉府千金张楚楚后,气的不行,

    “那个畜牲,一看就不是个好人,霸占着宫小姐不放,也就罢了,如今被皇上赐婚,还沾花惹草。

    他当自己是谁,一个三品官职的锦衣卫而已,竟还想要三宫六院不成?”

    “你说什么?宴正萱玷污了廷尉府千金?”

    宣王傅琛没出门,自然没有战北辰消息灵通。

    “可不是。是王爷高看他了,他根本就没有王爷说的那么好,就是一个畜牲,纨绔子弟,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听着战北辰对宴正萱的怒骂,傅琛却拍了拍手,

    “妙哉,妙哉,本王越发欣赏他了,他的头脑灵活,遇事临危不乱,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哥当年为何没有发现。

    若他能如傅博成般慧眼识珠,想来不会一败涂地。”

    “王爷,他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你怎么还如此看好他,他分明就是……就是……”

    战北辰都想不起什么词来骂宴正萱了,却听傅琛说道,

    “昨晚你同本王说,皇上为宴正萱赐婚,让他同母鸡拜堂,这种奇耻大辱,换作是你,你该当如何?”

    战北辰是练武之人,性格耿直,腰杆子一挺,

    “若是卑职,定然宁死不屈,绝不接此圣旨,不受这份侮辱。”

    “对!你是孤家寡人,自然可以不惧死,抗旨不遵。

    可宴正萱不同,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宴府的主人,还有宫小姐,若他抗旨,这些人,都得陪葬。

    与本王一样,若本王只是一个人,也可以不争不抢,哪怕皇上要本王死,本王也会如他所愿。

    可本王有你们,有整个宣王府,一旦本王出事,以当今皇上的残暴,定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昨晚本王想了许久,也没想到破解之法,可宴正萱他想到了。

    若张楚楚成了正室,金婉儿为妾,连正门都进不了,只能走角门,自然不用拜堂。”

    傅琛难得说如此多话,句句都在夸赞宴正萱,让战北辰极不舒服,他梗着脖子道,

    “许他不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想齐人之美,王爷太高看他了。”

    “对了,本王让你查的当今皇上放在宴正萱身边的奸细,你查的如何了?”

    傅琛似乎不想在此事上与战北辰再争辩,转移了话题。

    “应该是王宁,前两天,宴正萱从咱们宣王府回去时,遇袭,马车受惊跌落悬悬崖,宴正萱没有马,似乎便抢了王宁的。

    宣读圣旨时,卑职也在那里,王宁回去前,与回去后,宴正萱的表现截然不同。

    属下让人侧面打听过了。

    宴府的下人都说,宴正萱有很多事,都是避着王宁的……”

    听着战北辰回禀,傅琛眼眸微眯,

    “是了,那天宴正萱来宣王府,那个下人,便寸步不离,直到温太医去煎药,副指挥使云冲带着人出去,想给自己与宴正萱滕说话空间,那个叫王宁的,似乎也是不愿意走的。”

    “还有两天,便是宴正萱大婚的日子,你去准备一下,也是时候向他投诚了。”

    傅琛眸光讳莫如深,修长的手指夹起一颗棋子,放在了它应该在的地方,嘴角不由勾了勾。

    “王爷,你笑了。”

    自从先皇后死了,战北辰便很少见傅琛笑,难怪有些大惊小怪。

    “下去准备吧!本王乏了。”

    傅琛挥了挥手,合衣躺在了榻上,再次思索着,自己与宴正萱的恩怨,将来要如何清算。

    与此同时,宴正萱等人在回府上,却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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