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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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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晴空万里,繁星满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庭尉府的人,全都惊了起来。

    下人们惊慌失措。

    “不好了,大人,锦衣卫宴大人带了很多人,将咱廷尉府包围了,说要抓什么凶手。”

    “什么?快,赶紧给本大人更衣。”

    廷尉张轩北一身冷汗,心中不由嘀咕:

    “不会吧!这么快便查到本大人头上了?”

    大厅里,宴正萱危襟正坐,一身锦衣卫服,此时却如同催命阎罗。

    “宴……宴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下官可以解释的。”

    张轩北双腿发软,结结巴巴,要不是夫人陈楚南扶着,恐怕早就跪在地上了。

    “大人,我们廷尉府一向安分守己,从不做违反乱纪一事,大人这深夜到此,劳师动众的,不知要抓捕何人?”

    陈楚南虽说是一介女流,曾也是名门之后,有三分胆识,强装镇定。

    宴正萱放下茶盏,望了一眼副指挥使云冲。

    “今日白天,城中死了一名乞丐,周围有人看到,他上了你们廷尉府的马车。”

    云冲得令,简单扼要说道。

    “为了一名乞丐,如此劳师动众。”

    张轩北可算开了眼,不过既然不是为了他心里想的那件事而来,心总算放了下来。

    腿也不抖了,声音也洪亮了:

    “来人,查一下,今日有何人出府,用的是府里马车?”

    “是。”

    下人领命,正待去查,便听门外传来一道清丽嗓音:

    “不用查了,人我已带来。”

    “楚楚?”

    ……

    众人只见张楚楚从门外走来,身后跟着两名彪行大汉,正押着一个人,此人名唤阿昌。是负责采买的下人。

    “楚楚,这是怎么回事?”

    张轩北一脸茫然,指向阿昌。

    “今日我让阿昌,坐我的马车,去“富贵楼”买盒“胭脂”,回来时,见其衣衫狼狈,便询问怎么回事?

    他支支吾吾说与人打了一架,一开始我并未当回事,直到听下人议论,城内死了人,便再次想起了阿昌,着人召唤。

    谁知他正打算收拾行李走人,便被我抓了起来。”

    张楚楚不慌不忙,眷恋的眸光却在宴正萱身上,让其面露不悦,甚至有些厌烦,

    “自己与此女说的清清楚楚,怎么就如同狗皮膏药,真让人恶心。”

    “阿昌,这到底怎么回事?城里乞丐可是你杀的?”

    张轩北没有看到自己女儿与宴正萱的眼神互动,开口询问。

    阿昌望了一眼张楚楚,貌是犹豫了一下,开始拼命磕头:

    “是小的,是小的推他下水的,大小姐让小的,帮忙买胭脂。

    可小的赌瘾犯了,便去赌房,赌了一把,不曾想,竟然将小姐给小的买胭脂的银子,输光了,就输给了那个小乞丐。

    于是,小的便向其索要,他不给,推揉间,小的一时失手,将其推下了桥。

    小的不是有意的,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

    “你这个狗奴才,竟给本大人惹事,小姐让你去买盒胭脂,竟闹出人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刚刚的惊吓,瞬间化为怒火,张轩北狠狠踹了阿昌一脚。

    随后向宴正萱陪着笑脸:

    “宴大人,此事已水落石出,你放心,下官绝不包庇凶手,要杀要剐,全看大人的意思。”

    宴正萱听闻,重重放下茶盏,拍了三下手:

    “精彩,实在精彩,本大人从来不知道,廷尉府如此人才辈出。

    三言俩语便能让凶手招供,那还要诏狱干什么?

    不如赶明,本大人便奏请皇上,让张大人接管锦衣卫好了。”

    宴正萱声音不大,却带着威压,廷尉张轩北,直接跪倒在地,

    “不,不,宴大人抬举下官了,下官哪里会审什么案子。”

    随后朝着自己女儿一瞪眼,

    “还不赶紧将阿昌交给宴大人?”

    张楚楚接到父亲暗示,优雅地福了福身,

    “宴大人请便。”

    “带走。”

    离去前,宴正萱意味深长的眼神望了一眼张楚楚,总觉得这件事与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是。”

    云冲得令,一摆手,锦衣卫们收剑入鞘,正打算离去,却听一人惊呼:

    “不好,大人,此人咬舌自尽了。”

    宴正萱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已经断气。

    “这……”

    众人傻眼,张楚楚发出一声惊呼:

    “啊……”

    “小姐,没事吧?”

    丫鬟秋菊机灵地扶住了她。

    “看来是大人的诏狱,太过吓人,阿昌不想受刑,畏罪自杀了。”

    知女莫若母,陈楚南见女儿张楚楚的反应,便知道怎么回事。

    见阿昌已死,死无对证,一边扶着张轩北起身,一边冷颤热讽。

    “闭嘴,一个妇道人家,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地方?”

    张轩北站稳脚跟,狠狠甩了陈楚南一巴掌。

    “老爷,你打我?为什么打妾身?妾身又没说错什么?”

    挨了一巴掌的陈楚南,有些委屈。

    “宴大人莫怪,贱内乃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冲撞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张轩北说完,见宴正萱不说话,只是脸沉如霜,继续低声下气,

    今日之事,是下官督察不严,让下人做出谋害他人性命一事,的确是下官失职,此事下官定如实禀报皇上,求皇上降罪。你看这尸体……”

    张轩北此言,看似卑微,实则威胁,拿皇上施压,没有证据的事,即便是锦衣卫,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宴正萱如冰的眸子又扫了一眼张楚楚,一摆手:

    “我们走。”

    见锦衣卫们撤走,张轩北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人何必惧他,他不过就是区区三品,老爷也是三品文官,旗鼓相当,若胡来,老爷尽管到皇上面前告御状,说他擅闯民宅,让他同当年的宴家一样,消失便是。”

    陈楚南有些不服气,张楚楚刚想说什么,便见父亲张轩北,狠狠给了母亲一巴掌: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还真是。

    不要说下官怕他,宣王、景王,哪个不怕?太子为何倒台?离王为何会死?还不是因为他?

    他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本官能不惧?”

    张轩北一脸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先帝有五子,太子傅剑、二皇子傅博成,也就是当今皇上玄帝。三皇子离王傅凌,四皇子宣王傅琛,五皇子景王傅誉。

    玄帝登基,便是宴正萱一手辅佐所致,其功劳不容小觑。

    离王在争夺皇位时,被宴正萱一剑刺死。

    太子虽活了下来,却被宴正萱查出贪污赈灾银两,被先帝发配边疆。

    四皇子宣王,身中剧毒,据说命不久矣,此事至今没找到凶手,所有人都怀疑是宴正萱所为。

    唯一还没出事的,只剩五皇子景王傅誉,也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

    ……

    “疯狗?贴切,锦衣卫确实如此。”

    张楚楚勾了勾嘴角,没有因宴正萱的可怕,退缩,反倒更加小鹿乱撞,觉得他酷极了,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孽女,你站住。”

    见张楚楚准备离开,廷尉张轩北厉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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