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到底谁要害我
柴房里,
小厮见到宴正萱走了进来,几乎连滚带爬: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那贱人勾引小的,不是小的自愿,请大人明查,呜呜……”
宴正萱听闻宫惜情床底藏人,本就带着怒火而来,如今又听小厮辱骂宫惜情,怒火愈加汹涌,狠狠踹了小厮一脚:
“你自己心术不正,竟然还敢冤枉他人,本大人看你就是不想要命了。”
下脚之狠,将小厮直接踹飞了出去,发出一声惨叫,跌落在地,晕死了过去。
云冲见此,赶紧让人取来一盆凉水,将人浇醒。
小厮醒了过来,宴正萱依旧不解气,将脚狠狠踏在他的胸口,冷言:
“说,是不是你给她下得药?”
小厮见宴正萱全身散发冷气,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不是,小的只是路过,宫……宫姑娘便朝着小的招手,说自己很热,让小的帮忙,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明查,呜呜……”
此时小厮若还不知道宴正萱替谁出头,那他就是傻子了,所以这次他没有辱骂,而是实话实说。
“你们进行到了哪一步?”
宴正萱抽出宝剑在手里把玩,不起波澜的声音,却让小厮不寒而栗。
“小……小的与宫姑娘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发生,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
得到满意答复后,宴正萱这才将脚缓缓从其身上挪开,就在小厮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却感觉到双臂一阵剧痛,两只血淋淋的手,便掉落在了地上,伴随着的还有宴正萱幽冥般的声音:
“丢进诏狱,本大人不想再见到他。”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小厮不顾手臂疼痛,拼命求饶,依旧被两名锦衣卫拖走了。
即便如此,宴正萱身上冷气,依旧没有消退。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发现吗?”
宴正萱如冰的眸子扫向云冲,云冲战战兢兢:
“没……没有,整个府邸,都被属下带人找过,没有“合欢散”的痕迹。
“没有?没有,她怎么会中“合欢散?”定是你们失职,每人下去领五十军棍。”
宴正萱收剑入鞘,不容拒绝的语气。
“是。”
云冲不敢有任何意见,拱手行礼,可就他转身时,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大人就如此信赖她?会不会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别忘了,钟伯说过,宫小姐曾收到过一封信,可属下带人找遍了整个“月阳殿”,也没有找到那封信。
大人可在宫小姐身上,发现过?”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宴正萱脑海里不由闪过一丝怀疑:
“莫不是,“合欢散”藏在那封信里?”
“去,将那名小乞丐,给本大人找到。”
宴正萱丢下一句,踏步走出柴房。
云冲等人不用受罚,全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宫惜情依旧躺在宴正萱的床榻上。
因为她的衣衫,再次被撕碎,还没有下人,为她送来衣衫,除了用被子裹着自己,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一阵推门声,让她宛如受惊兔子,警惕地望着房门。
见是宴正萱,长长舒了一口气,可很快又紧张起来。
此时宴正萱矜贵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
宫惜情结结巴巴,想起刚刚俩人翻云覆雨的画面,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把那封信交给我。”
宴正萱朝着宫惜情伸出了手。
“信,什么信?我不知道。”
宫惜情几乎条件反射,宴正萱眸底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别让本大人说第二遍,钟伯说有人给你一封信,那封信在何处?”
“不要让宴正萱看见信,我怕他报复我们家。”
信里张楚楚再三提醒,还有宴正萱威胁的话语,都让她忌惮,宫惜情选择了隐瞒:
“我说没有信,便是没有,宴大人有本事,便自己将信搜出来。”
“所以说,你就是将“合欢散”藏在信封里,带进府的?说,你是打算勾引谁?那名下人吗?”
宴正萱一把钳住了宫惜情的下巴,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冰冷,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眼神出现迷茫:
“合……合欢散?什么合欢散?”
“宫惜情,你就那般贱吗?刚从本大人床上下来,就那般迫不及待托人买“合欢散?与男人勾且?”
你是一刻也离不开男人吗?用不用本大人将你送去边关,当军妓?如此你便能天天躺在床上被男人上了?”
宴正萱羞辱的话,太过难听,宫惜情忍无可忍,狠狠将其推开,甩手就是一巴掌:
“宴正萱,我宫家欠你的,你可以杀了我,亦可以打我,可你不能如此羞辱于我。”
一天被同一个女人打好几次,可想而知宴正萱的恼怒。
他甩手给了宫惜情一巴掌:
“羞辱?怎么?敢做不敢当?青楼女子都比你干净的多,你可真让本大人恶心。”
“恶心?恶心你还碰我?宴大人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看见我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吃醋了?”
被打一巴掌的宫惜情也不示弱,非但没有生气,还不顾坦露的身子,爬向他,纤长手指,挑起宴正萱的下巴,吹气如兰,十足挑逗。
宴正萱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子,眼前之人,又是自己心怡之人,哪里经得起她如此挑逗。
望着秀色可餐的美人,宴正萱双眸染红,喉咙滚动了一下,就在他想将美人拥入怀时,却听她说道:
“别忘了,我可是你灭门仇人的女儿,千万别爱上我,因为我也绝不会爱上你。
没错,“合欢散”就是我托人买的,因为宴大人不行,满足不了我,我要用它找更多的男人……”
“啪……”
一声脆响,打在宫惜情的脸上,宴正萱听不得她如此自轻自贱的话。
“怎么?宴大人恼羞成怒了?你就是不行,你……”
宫惜情被宴正萱扼住了咽喉,再也发不出声音。
“贱人,我要杀了你,本大人要杀了你……”
宫惜情三言俩语便将宴正萱刺激的失去理智,幽深的眸子里充满杀意,骨节被他攥的泛白。
“解脱了,终于要解脱了……”
宫惜情双眸泛白,嘴角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深深刺痛了宴正萱的心,将其狠狠甩在了地上。
“想死,本大人偏偏不如你愿。”
宴正萱几乎是落荒而逃,下不去手,即便她做出如此不要脸之事。
房间里,宫惜情同样泪流满面,他为何如此不信赖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如此不堪吗?怎么能怀疑是自己买的“合欢散?”
“到底是谁要害我?难道真的是那封信?可那封信是楚楚给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会害我?”
宫惜情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