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 花楼
皇宫。
官员们早早地聚在了宫殿前的广场上。他们身着官服，手拿笏板，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两侧，等待着容帝的到来。
“王到——”
“王上贵安。”官员们恭敬地向皇帝行礼，容帝则挥手示意他们平身。
容帝满意地向下一扫，“宁明德！”
“臣在！”宁明德恭敬地走出站队。
“你是个懂事理的人，朕很欣慰。”
宁明德擦了擦莫须有的汗。“臣必会再接再厉。”
容帝满意一笑，看着众大臣，“无事退朝！”
“禀王上，臣有奏！”
“王廉？你有何事禀奏？”容帝的语气带着一丝兴趣。
“前方西疆来报，西凉军队在原关狹外十里处驻扎，虽未主动挑衅，但不知意欲何为。”
这则消息立刻引起了群臣的广泛关注。原关狹是大容王朝与西凉国之间的边境地区，一直以来都是两国交锋的重要战场。近年来，西凉国逐渐崛起，对大容王朝的威胁也越来越大。
“西凉近年来倒也安分，原关狹本是属西凉地界，后被我大容拿下，难道是想夺回去？”讲话的是内阁大学士李明。
“确实，西凉国近年来虽然时有侵扰边境的行为，但都不是很严重，不像这一次。”司徒宏道。
容帝皱紧眉头，“诸位，西疆是我大容的门户，一日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王廉拱手说道：“王上，西凉对我大容的野心从末消退。每年冬季，他们的骑兵都会进入西疆，抢夺粮食和资源。若遇大雪封山，粮草物资便无法及时到达，如果我们不能在冬季到来之前解决军粮问题，恐怕西疆的失陷将不可避免。”
“许明达，各州各地的粮草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王上略带严厉的说道。
“王上放心，臣每每都亲自命人督促，每隔十天便有一批军粮运往西疆，今年我们丰收，粮仓也是满满当当的。”许明达低头答道。
大容和西凉连年交锋，大战多次。军粮对于军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有军粮一切都是空谈。
“陛下，西疆一带因气候干旱，土地无法种植水稻，百姓一直以来都是靠购买粮食为生。再者，西疆地区的军粮运输通道经常遭到抢劫，这给军队的供给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啊。”
坐在龙椅上的容帝紧锁着眉头，听着来自西疆的奏报，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在西疆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山贼猖獗，百姓们深受其害。
“山贼不除，无法安宁！”
红伊院。
红伊院是上京最大花楼之一，夜幕降临，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二楼围栏边站着几位姑娘，身披轻衫袒露香肩，打扮的美艳十足，举手投足之间充满诱人的韵味，她们互相打着趣，偶尔看向楼下路过的官人便娇羞揽客……
宁桑桑看着门口站着几位壮汉面露不解。
“他们是花楼雇佣的仆役，也叫龟奴，负责维护酒楼秩序，防止有酒客闹事欺负姑娘。”
听到宋止冶的解释，宁桑桑恍然大悟。
老鸨瞧见二人，热情迎上前来道：“二位是头回来吧？观俩面相，看着还有些生疏。这位客官，您……”
见老鸨打量着宁桑桑，宋止冶识趣的拿出了一袋银钱抛给老鸨，“够吗？”
老鸨顿时眼见钱开，笑的合不拢嘴道：“咱这怡春院里的姑娘，那个个也是顶好，吹拉弹唱的手艺也很是不错，随您挑，保准让你满意！”
宋止冶见宁桑桑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拉着她跟着老鸨往里走去。
热闹声瞬间涌入耳朵，各色人等，穿梭往来，互相交错，中央台上卖笑女子怀抱琵琶，轻拨银弦，唱着靡靡之音，娇媚可人。舞姬翩翩起舞，动作行云流水，宛如仙女下凡……
台下人声熙攘，小二利索地穿梭人群端送酒水，客人们大声吆喝划拳喝酒，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和脂粉香味……
突然宋止冶揽着宁桑桑一侧躲开。
“两位客官对不住啊。”小二面露歉意，刚说完就火速赶往下一个送酒的桌位上。
老鸨见状立刻对着小二的背影怒道：“你这个月月钱不想要了是吧！”随后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两位的表情，见没生气便也松了口气。
旁边的宁桑桑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向着宋止冶讲述着自己的新发现：“这里真好玩！”
宋止冶看着宁桑桑亮晶晶的眼睛，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我们上去包个厢房，你可以在二楼好好看看。”
二楼的厢房环绕一楼成圆形排列，由半人高的木栏围成半圆，木栏上方悬挂着可以自由开合的帘幕，方便客人随时观看楼下的热闹场景。从楼下望去，可见二楼的厢房中，有的人斜倚在栏杆上，手握酒壶，尽情享受这份惬意。
两人跟随着老鸨前往二楼，“这间位置也是不错，视野开阔，里面请。”
宁桑桑走到栏边，随意地倚靠在上方，饶有兴趣地俯瞰着眼前的风景。
老鸨见状掩嘴一笑，“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搭配前来逛花楼的客人。”
宋止冶嘴角微微上扬，“劳烦上些可口的小菜，再上些清酒或果子酒。”说罢，他递出几片金叶子。
老鸨见此，立刻变得十分殷勤，“立刻让人备上，客官请稍等片刻。不知您打算叫几位姑娘作陪呢？”老鸨的眼神瞟向了站在木栏旁的宁桑桑，心领神会，“唱曲儿的姑娘可以选皖儿，她是从江南来的，声音很是柔美。”
宋止冶点点头，老鸨会意退下。
宋止冶走到宁桑桑旁边，看着她一脸新奇的样子，随后笑道：“如何？”
宁桑桑笑的开怀。“很不错啊，这才是真正的夜生活，喝酒看美人，听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