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有的是钱
“这件衣服看着怎么这么熟悉,你该不会是跑到我们公司开的医院里偷人吧!”
刘夏利站在陈潇趴着的位置,侧着脸看着他的病号服说道。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偷不偷人!说话这么难听,你妈没好好教育你吗?五大三粗!”老宋脾气瞬间又上来了,气冲冲的说道。
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我可是托了一位美女的要求,光明正大的上去要人的,怎么从你嘴里就变成偷了,还不是偷东西的偷,还是偷人的偷!”
一旁的黄毛小弟看不下去,为了不让老大继续出丑,他机智的凑到老宋的耳畔细声的说道。
“老大,偷人的偷,和偷东西的偷是一个字!”
“啪!”一记大耳光狠狠的落在了黄毛的脸上,一个肉眼可见的红印子浮现在他的脸上。
黄毛被打趴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看着老宋。
“那又怎样?你对这衣服情有独钟的话,我让我的人帮你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还给你如何!”
“这人是不是从顶楼带下来?”刘夏利指着躺在地上的陈潇说道。
“你怎么知道?”老宋满脸疑惑的说道。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这人我要了。”
“嘭!”
几大捆rmb丢在老宋的眼前,直看的老宋和他的小弟们两眼放光。
“这,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肯掏钱了?”一时间的大起大落让老宋有点迷糊。
“不要问,拿着这些钱给我马上消失。”
老宋撇了撇头,手下像饿急了的疯狗,将rmb大把大把的装到自己的兜里。
“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要谢谢老板!”说罢,老宋扭头便要离开。
“等等。”
突然刘夏利貌似又想起了什么,再一次叫住了他。
“你tm有完没完?有啥屁事全都一轮嘴说完!”老宋恶狠着脸骂道。
“是谁告诉你这个人就在楼顶关着的!”刘夏利十分庄严的问道。
“我不能说,我跟客户之间都是有承诺,所有信息都要保守如瓶,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老宋一脸不屑的离开。
“嘭!”
又几捆rmb丢在了地上。
“你想要多少钱?”刘夏利点着了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大口,随后全部从嘴里吐了出来。
“10个w,还是20个w?”刘夏利心里清楚,谁能抵得住金钱的诱惑,没有什么是钱换不来的,这点他很清楚。
老宋看着地上又是一大捆的rmb,此刻他内心十分的煎熬,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呼唤着他。
“拿吧,这些钱够我的弟兄们吃好几顿了!拿吧!”
黄毛憋不住了,他抹了抹嘴角的淤血,跑到老宋旁边怂恿。
“老大,这可够弟兄们吃好几顿了,你就收下吧!一个小女人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大事,大伙都给你摆平!”
听着黄毛这一席话,他正想抬手给黄毛一拳,可是当他举过头顶的时候却停住了。
只见他看扭头看着一众兄弟,个个衣衫褴褛,再看看自己破了个大洞,露出半根脚趾的牛皮鞋,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叫妮可!”老宋抿了抿嘴说道。
“呵呵,哈哈哈!”刘夏利突然大笑了起来。
“果然!那你们是怎么进到医院里的,依我所知,医院是不准外来车辆进入的!你们是怎么办到的!”刘夏利大笑道,越问越来劲。
“那个女的跟我说,这个医院下午3点的时候会有大撤离,听说,他们这里会有导弹袭击。”老宋也忍不住微微的笑了笑。
“那就是说,你就是趁这个时候把人给捞出来。”
老宋点了点头。
“我一开始也不信,还在电话里嘲笑她,这是医院,还是位于滨海中央,谁会这么无聊往这里投导弹。”老宋贴合当时的情形,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过,我还是信了她的话,果不其然,她没有说谎,医院真的大撤离,跑的一个人都不剩。”
“我所知道就只有这些了。”
刘夏利满意的笑了,他微微点头,示意老宋的人去拿钱。
可黄毛还没动身,老宋便先行捡起了地上的百元大钞。
老宋一开始那种贪恋的神色早已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一脸的暗沉。
他抛了几捆钱到黄毛手里。
“都分给弟兄们,让他们好好打扮一下,别丢人。”老宋低声细语的说道。
随后众人离开了伐木场,上了车。
“开车!”老宋坐在副驾驶,摇下车窗,一言不发的他,看着窗外急驶而过的景色,小弟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想作声罢了。
“这是从哪两个人身上搜出来的,老李的人,我们是不是要放了他们。”玛丽拿着他倆的手机以及工卡说道。
刘夏利接过工卡仔细端详。
“程铁,高级实验科员。”
“何矿,二级检料员。”
刘夏利眼珠子打转了一圈,他若有所思的朝着身后走去,顺带将手里的工卡塞到玛丽的手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那是一个露天的工作室,头顶是一个巨大的铁棚,这个铁棚有些年头,早已被雨水侵蚀生锈的螺丝,每有微风吹过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好像即将坍塌的感觉,但刘夏利却不以为然,他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这种感觉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危机随时会降临,不能掉以轻心。
当他走到最后一个阶梯时他停住了,他跟玛丽交代道。
“把这三个人都分开关起来,记住那两个没穿病号服的给我用黑缎带捂上眼睛,一定捂的死死的!”刘夏利着重的对此事再三叮嘱,看着玛丽连连点头,方才安心的上楼。
已入夜深。
老宋手里握着小灵通打个不停。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在老宋尝试拨通电话却屡次失败之后,他还是选择放弃了。
此时车子已经开进了一处常年荒废的区域,这里毫无生气,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
他们下了车子,把被百元大钞装的满满的蛇皮袋,拎在身后,顺着路上满是生活垃圾和飞舞着黑白色胶袋的小路径直走去。
打开铁网,走入其中便能看到一个早已枯竭的深水池。
他们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