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价出售
柳何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张樊，希望张樊向菲尔解释清楚，但张樊也只能耸耸肩，无可奈何。
“你这让我怎么讲得清楚？”
柳何无奈地说：“那改一下吧，菲尔，你直接告诉他，再多拿些来换，最好要钱。”
菲尔点头，连忙转述给村民。
“这波反客为主属实厉害。”刘成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反话，“本来是村民来卖面包换钱，现在变成村民花钱买短剑了是吧？”通过菲尔，他们已经初步对当地的货币有了一定了解，按照菲尔的描述，也无非就是金和银两种贵金属制成的硬币。
柳何抱着手，露出自信的表情。
“看着吧，我拿捏这家伙。”
菲尔跟村民说完后，后者脸色顿时变了，语气有些不友好地大声嚷嚷起来。菲尔看到他这个样子，似乎有些害怕。
张樊见状，将菲尔拉到自己身边，双眼冰冷地看向村民，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
“闭嘴。”
柳何、刘成立马向前一步，毫不客气地看向那村民。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张樊威胁的语气，还是被三人浑身杀气的样子吓到了，村民立马住了口，眼睛犹豫着往后瞟。
三人虽然穿着的蜥皮甲已经破烂不堪了，但浑身又乱又脏，还有不少血迹。张樊身后甚至背着一根沾着血的棍子，散发着无形的压迫，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
村民内心已经开始后悔放这几人进来了。
张樊放缓了语气，问道：“他刚刚说什么？”
菲尔仰头看他，认真地回答：“他说给我们食物是他的……施舍……”说起“施舍”这词，还是柳何偶然说出来的，菲尔刨根问底，最后还是张樊费了好大功夫，才讲明白。
“呵呵，在我预料之内，”柳何拉了拉张樊，示意其冷静，说道，“这家伙开始怕我们了，巴不得我们走，还得加把火，让他挽留我们。”
“这样，菲尔，你跟他说，这生意不做也罢，这短剑可值钱了，从很远的地方运过来，卖十个金币都嫌少，我们没办法低价格卖了，还没人要，饿死算了。”
刘成、张樊无奈地看向柳何。
“怎……怎么？有问题吗？扯是扯了点，但还能接受吧？”柳何被两人看得发毛，不由得问道。
未等两人开口，菲尔主动说道：“慢……慢点，我记不住……”
柳何讪讪一笑。
张樊说道：“你一句句来，说一句菲尔跟一句吧。”
柳何和菲尔同时点头。柳何便把刚才的话拆分开来，一句句让菲尔转述。
村民表情先是警惕，当菲尔说到短剑的市价时，明显闪过一丝怀疑。
等菲尔说完最后一句话，柳何毫不犹豫地拉上菲尔，“好了，我们直接走。”说罢，两人转身就走，刘成和张樊也跟了上去。
“这招‘欲擒故纵’有点秀，就欺负村民没文化见识，哈哈！”刘成夸赞道。
张樊也感叹道：“忽悠的有点狠啊！”不过他可不会去同情村民，谁闲着没事乱泛滥“圣母心”？只要自己赚到，管别人怎么样！反正他们明天就离开这里，这村民想找仇报都没处寻。
村民见他们真走，果然是信了这价格，不然为啥都快饿死的人都不肯卖了换面包，肯定是太亏了，心痛啊！附近又不止他一家，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说不定四人一走，好东西就被隔壁邻居更高价买走了，到时候别人赶着去城里卖钱，不就赚大发了？这可不行，明明自己占着先机，怎么能白白把机会错过了？到时候只能便宜了别人。
他赶上来，好声好气地说了些话。柳何可不理他，一个劲往前走，那村民也只能跟着，从气势上先矮了一头。
柳何嘴角微微上扬，见鱼儿已经上钩，是时候该漫天要价了。
“菲尔，告诉他，十个金币，一个也不能少。”
菲尔点点头，转述了柳何的话。
刘成吃惊地说：“你还真要这么高？虽然不知道这个货币购买力如何，但你肯定要高了百倍不止。”
柳何扬扬眉毛，说：“开始不要高点，被砍下来也不心疼啊。”
果然，菲尔说完后，村民有些诚恳地说了句话，菲尔立马翻译。
“他说他最多出五个金币，两个剑。”
柳何加快脚步，丝毫不给那村民面子，村民忙又说了句。
“他说三个金币一个，不能再高了。”
柳何知道，村民已经上头了，遂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跟我斗，呵，骗得你连裤子都不剩！
张樊、刘成看着“影帝”柳何的表演，忍俊不禁。
“告诉他，四个金币一个，不然滚蛋，我们去别人那换。”
“‘滚蛋’什么意思？”
柳何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委婉些，说：“让他回家去。”
菲尔忙翻译，又转述村民的话。
“七个金币，他说他只有这么多，要两个。”
柳何点点头，也不逼得太紧，不然村民翻脸，去下家也挺麻烦的，遂说：“可以，你跟他说，除了金币，再留下两篮子面包，便宜他了。”
菲尔愣了一下，组织了片刻语言，再次转述。
村民还是有些不满，又怕柳何翻脸走人，只得肉疼地同意了。
“他答应了，让我们跟他去取钱。”菲尔说道。
“走，”柳何给张樊、刘成一个眼色，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我们去取钱验货。”
张樊轻轻捶了他一拳，说：“真有你的，看来吃穿是不愁了，哈哈。”
柳何白了他一眼，说：“就这？还没得呢！”
刘成幽幽地说道：“你不会还要去忽悠别人吧？”
柳何嘴角上扬，说：“这还用说，以后可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适可而止，不好意思，不存在。
“先做好这一单吧。”张樊无奈地说。
“不急，其他‘财主’，很快会送上门来。”
四人又跟着村民回到他家门口，村民忙进入家中，磨蹭了好一阵，都没动静。
“什么情况？”
柳何皱着眉头思索。
刘成说：“出岔子了？他不会诈我们吧？”
柳何奇怪地说：“不会啊，怎么会出岔子呢？”
“在等等。”
片刻后，三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在这么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这时，房屋里突然传来大声的争吵声，听上去吵得很激烈。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在说什么？”柳何问道，听上去，一个是刚才那个村民，另一个是个女人。
菲尔挠着头，竖起耳朵努力听着。
“他们……我听不太清……”
终于，那个村民从屋子里出来了，看上去他的情绪仍旧有些不稳定。不过他还是拿来了说好的七个金币。
柳何接过金币，不动声色地问：“面包呢？”
菲尔立马转述他的话。
村民略带讨好地说了句。
“他说就在后面。”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朴素、身材有些臃肿的女人从门内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个篮子，算上村民之前拿出来的，东西也算是齐了。
女人一出来，就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打量四人，嘴里毫不客气地说了句话。菲尔听了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骂我们！”
柳何可不在乎这些，只要自己赚到，随便他们怎么骂。张樊、刘成一人接过一篮子面包，菲尔丢下短剑，一溜烟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