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自辩
“哼，小子，老夫说你是个贪财好色之徒，你可承认？”
房玄龄开口就是战力拉满，若是承认那以后便再无出头之日，所以灵均必须要为自己辩解。
“小子自然不会承认，若是房相认定，那小子不能不承认。”
查县令看到灵均如此，也是连忙大声说道：“灵均，不可无理，房相怎会不让你说。”
灵均此时也是怒气上涌，冷声说道：“哼，房相高居庙堂，更是皇帝的心腹重臣，自然是房相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说小子猪狗不如我也得认。”
君子如玉般的房玄龄如何能忍受，便和查县令说道：“安玉，勿要多言，我今天就看看这小子如何抵赖。”
屏风之后的李二，看到这个情况，也是“嘿嘿，嘿嘿，有这小子意思”失笑出来。
李二察觉到自己的失声，也是猛然收回，强行憋了一个脸红，又看着正在争吵的三人没有注意，便拿起糕点又吃了起来。
灵均看到房玄龄态度如此坚决，也是不再客气，说到：“房相，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些，因为小子一首《劝学诗》就强行认为小子是贪财好色之徒，莫不是太勉强了些吧。”
“如何勉强，那书中自有黄金屋和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如何解释，想我大唐君子如玉般的品质，怎能让你如此亵渎？”
“小子我如何亵渎了？莫不要以大欺小。”
查县令看到如此，连忙插话道：“灵均，你又做了何诗？”
看到査老师如此，灵均开口便道：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有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说完继续说道：“这本就是一首劝学诗，不知为何到了房相耳中就成了贪财好色之诗。”
房玄龄此刻眼睛血红，仿佛和冯灵均有杀父之仇一般，看向灵均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杀气。
可能也是知道房玄龄心中所想，查县令连忙道：“灵均，快和老师道歉。”
“我又没错，为何道歉？”
“读书人怎可如此急功近利？即使你的本意是想劝人读书，想我大唐男儿，怎能只为美色与钱财读书？”
听到查县令如此说，灵均也是反驳道：“査老师，并不是我要为美色与钱财。”
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子我自幼家中清贫，乃是亳州城的一个毫不起眼的流民。”
说完大声喊了出来：“查先生，你可知什么是流民？”
说完对着房相大喊道：“房相你高高在上，你又可知流民如何在这个乱世活下去？”
情绪爆发的灵均继续大声喊道：“你们只知道酒肉臭在府里，你们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喊完之后，灵均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房玄龄和查县令都愣住了，不是被冯灵均的大喊愣住，而是那句“你们只知道酒肉臭在府里，你们都不知道流民如何活下去。”
到了此刻，李二再也忍不住了，从屏风后面快步走来，神色寒冷道：“小子你又怎知流民如何活下去？”
正在哭泣的灵均并没有抬头，还以为房相的问责，便回话道：“小子我就是乱世中的一个流民，活到现在自然知道如何活下去。”
“那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我为何要告诉你？”
“灵均，不可无理。”查县令大喝一声。
被惊醒的灵均这才抬头，看到眼前这人，虽身着便服但仍贵气十足。
吞了吞口水说道：“能不能给点水喝，房相的待客之道未免太过于吝啬了把。”
房玄龄看着要水喝都不忘记讥讽自己的小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
“好了玄龄，我听说那小子今年才十一岁，你莫要和乳臭未干的小子赌气了。”
“什么，这小子才十一岁”房玄龄顿时捂着胸口，指着灵均和查县令“你你你，他他他‘的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查县令看到房玄龄如此，连忙上前扶着房玄龄坐下，猛拍了几下后排。
等待灵均喝了半碗茶水，李二不紧不慢说道：“小子，你还没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灵均猜到此人身份不简单，连忙起身行礼说道：“贵人为何如此问？”
看到灵均竟然反问自己，便说道：“因为我纵观史书，发现流民自古以来都是王朝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
“贵人你想错了，最不稳定的因素是土地，并不是流民。”
李二仔细琢磨了这句话，眼睛逐渐明亮起来。
房玄龄作为千古名相，自然是聪慧至极，略一思索，便知其中道理。
“你小子是叫灵均是吧，你又是如何得知此间道理？”
灵均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小子窃以为土地代表的粮食，比如如今的亩产两石，如若有一天亩产二十石呢，土地就不再是问题。”
李二两眼犹如日月一般光亮，低声说道：“这世上怎会有亩产二十石的粮食。”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难道你见过？”
“我没见过，但我知道如何能让粮食亩产翻番。”说罢灵均问道：“还未请教贵人如何称呼。”说完弯腰行礼。
“我姓李，你叫我李叔即可。”
房玄龄一直在听二人对话，对灵均的话也是暗暗心惊，此时听到李二如此，更是瞳孔一缩，很是震惊。
灵均也是和猴子一样，顺杆便爬，说到：“李叔，不知你是否知道粮食亩产高低的几个因素是什么？”
“自然知晓，不过你李叔我还是想听一下你是怎么看到。”
“小子以为，种子，肥料，水，耕种器械缺一不可。”
看着李叔没有反应，继续道：“李叔你可知，小子刚说的种子，肥料，水，耕种器械都是可以进行优化的？”
“何为优化？”李二不解其意问道。
“哦，就是加以改变使其优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