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错失大客户
不得不说，厂长对我的配置已经相信了，只是价格他还是想要磨一磨。
我有点迷，竟然连采购都不知道，厂长的电话竟然还能泄露出去，这要么是工厂有内鬼导致有知情人。
对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同意的，并且心里乐开了花，他1100都能做，毕竟没有采购的200块返点。
“地址在哪里？”
“好的，我们大概10来分钟到。”
我大脑飞速旋转，宵宵也着急了，朝我挤眉弄眼，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怎么办。
如果是降价，厂长是绝对留不住，还会冠上一个不实诚的名头。
“老板，我们保持联系，如果我们需要的话，再联系你。”
厂长没等我考虑好怎么去说，起身示意那小伙子离开。
我也只好微笑相送：“慢走。”
“fuck。”
看着他们离去，我一头恼火，极强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我接受不了失败，我也认为我想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结局很重要，完美也很重要。
这是病，是强迫症，当一个人深思熟虑去做一件事情，并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困难，遇到的问题都提前想到，那是病，是强迫症。
宵宵大口大口的抽着烟，谩骂着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万六的回扣，和一个工厂打工仔一年的工资基本差不多了。
“妈的，实在不行就……”我有了新主意，虽然有些不讲道义，但生意场上，最后讲道义的人都会输。
“就那么干。”宵宵也猜出了我的心思。
“你给他打电话吧，1050最低价，但必须要现在回来，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这种情况下，就必须要快速敲定，稍微犹豫这个单子绝对就会跑掉。
老板告诉我，最低他要的成本是850块，其余的不用我操心。
如果1050，不给回扣就啥都好说，300一台的利润。
这些配置我们都不会在清单上写清楚，只会写赛扬处理器，2g内存和b450主板，以及17寸显示器，具体型号是不会写得，这就留下了很大的空间。
就算后期发现了和当时看到的不一样，也没有具体的清单型号，倒也无所谓。
信任，信任建立后，一般人都不会仔细查看细节。
电脑拿过去，运行没问题，也不会仔细核查。
宵宵如释重负，朝我点了个头，摆了个ok的手势。
“多少钱？”
“1150。”
宵宵的聪明，如果觉醒，远远大于我。
他留了空间，毕竟我们现在是被动的，厂长占据了主导权。
大约5分钟，厂长他们回来了。
如我所料，果不其然，厂长还是要继续压价。
但这种客户，一般来讲，不适用于小客户那种套路，而且我们必须要收全款，工厂不给全款或者后续装完了扯皮就比较麻烦。
结清全款后发现问题，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厂长的意思是要1100，演技派上场，必须全款，这样的话我一台利润到不了50，相当于跑量。
我不是要您的钱，而是您付了50的佣金，我帮您办事。
有钱人自然能明白这个理。
“如果可以全款就1100，如果不能全款就是1150，尾款最多也只能留个5000，您自己选。”
把选择交给他，把无所谓的态度表现出来。
良久，厂长点头，示意刷卡。
那边的电话却又打了过来。
那边问厂长到什么位置，厂长说不考虑了，可电话那头我侧耳倾听，底价1000，如果能来的话。
不过这个声音我听起来，有些像大春的声音。
操，阴沟里翻船，栽在自己人手上，这可不行。
本来是预留50给采购的那个小伙子，如果我1000卖的话，等于采购那个小伙子就没得回扣。最关键的问题刚刚说过了1100，挣不到50，如此出尔反尔可能会失去信任感。
在厂长的眼里，倒推我最多1050，没有了利润，竞价是不可能的，坏就坏在我们平时没有准备合同。
早些合同签字，这事就没得说，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继续。
我想和厂长确认是不是诚信电脑店的人，但这种人面前诋毁是没有用的，反而觉得我们格局小。
“那个，那边1000，我也不是觉得的追求底价，工厂投资下来花费不少，我们先这样吧，回头要的话再联系，感谢你，老板贵姓？”
“只不过一个过客罢了，何必假惺惺的问这些，您去吧。”
我忍住怒火，这个时候问姓就是一种客套，他并不会记得我。
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大春，询问他哪里来的消息，他只是说毕总有朋友在这个工厂上班，提供信息给了毕总，毕总叫他跟踪一下，底价就是1000。
&34;日他姥爷的，操！”大春并不知道我现在在从事这一行，有些迷惑。
每台100我们也能做，8000其实利润不算低了，但降价一定是成交不了的，这是我多年来接触客户得来的经验。
宵宵保持着和采购的联系，并承诺只要能搞定1100能成交就行。
直到晚上7:00，没有任何的回应，我知道，这单子黄了。
怪只能怪我太贪心。
我把这些恨记在了心里，实际上我很想逮到那个姓毕的，胖揍他一顿，算作给星星报仇，也算解了抢单之仇，但如此行为一但做出来，我极大可能暴露自己，不说赔偿的事情，最少也是吃半个月左右的免费饭。
如果摊上了轻伤，是要负刑事责任，小毕那样的人，不是差钱的人，也不可能接受调解。
就在丁村附近，我想喝酒。
我带着宵宵，找了一家家常菜的馆子，埋头喝酒。
宵宵陪着我，一直到深夜，酒灌不醉真正伤心的人。
李不语打来电话，询问客户的事情，我很烦，痛斥了她一顿：“妈的，问的问题你是不是莫名其妙，若是成交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分享喜悦啊~”
骂完之后，我心里有些愧疚……她不该承受这些的。
五味杂陈，失落感从上而下。
我望着窗外，真的是冤家路窄，我看到小毕搂着个女人正经过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