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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庞糯的过往3全村人的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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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庞糯怀里抱着李寡妇的尸体一直坐到天亮。

    天又亮了些,微弱的阳光照进屋内,他看了一眼李寡妇已经结痂的脸颊,他好像忽然明白了李寡妇梳妆打扮的意义,庞糯站起身来,将她稳稳的放回床上。

    庞糯在床边看着李寡妇说“弟弟这就去镇上给姐姐买最好的脸脂,一定让你美美的去见修渊哥!”

    说完庞糯拿上钱袋子,便出门去了镇上。

    【村长家】

    屋外有人敲门,村长急忙穿好衣服起来开门,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大早上的!就来找事!”

    村长一打开门,一看是张老爷和他的管家,便连忙变了脸色,陪笑道“原来是张老爷,这么早前来,一定是有要事,快快里面请!”

    走进屋内,张老爷和管家在堂内坐下,村长的老婆也骂骂咧咧的刚要走出来,村长立马一顿大骂“臭婆娘!这么晚了还不起!家里来了客人连杯茶现在都没见着!你是属猪的吗!”

    村长老婆见形势不对,连忙赔罪,前去沏茶了。

    过了一会儿,张老爷开口了“村长,昨日的事,想必您老已经听说了,我张家家门不幸,摊上这么个贱货,老夫也是彻夜难眠,心想着绝不能放过那个贱女人,若是村中的女人们人人效仿,这以后咱们村会沦为十里八乡的笑柄啊!”

    村长听着,思虑了一会儿问“老朽愚钝,还请张老爷明示!”

    张老爷捋捋下巴上的胡须说“老夫的意思是,按照村规,如此这般不守妇道的贱人,应当如何处死啊?”

    村长一听到处死两个字,眼神震惊了一下,按照寿国之律法,任何罪过都得上报当地官家,私自处刑也是要进牢狱的重罪。

    李寡妇这女子,在村中发生这么大的事,若是报官处理,张老爷的手段,死罪肯定是免不了的,但去报官至少得三日,张老爷应是太恼怒了,所以等不及了要处死那个贱女人,但让自己出面将李寡妇处死,这可是万万不可的,村长在心里盘算着。

    迟疑了一会儿,他开口回绝道“张老爷也是有所不知,村规哪大得过国法啊!这私自处刑可也是死罪啊!老朽怎敢啊?待老朽快马加鞭前去官府,将张老爷的情况说得明明白白,如何?”

    张老爷笑了笑,似乎早有准备,动了动眼神,管家从衣袖里拿出满满一袋子银两,看分量,足足应当有一百两,放在张老爷面前的桌子上。

    张老爷一脸伤感着说“我张家无他,唯有些钱财,妄村长怜恤,我张家祖宅在此,今逢此辱,我张某人实在是愧对张家列祖列宗,只求村长大人为老夫主持公道!”

    村长一看那满满一口袋银两,实在是挪不开眼,连忙陪笑道“张老爷说得又是哪里话,我们这村处在这等地界,要不是有张老爷家祖祖辈辈的大力支持,恐怕这小村早就消失了,哪轮得到我们这一辈人在此苟活,张家的事定是我们村中大事,我们又岂有不管之理!”

    张老爷听了这话,才舒展了眉头问道“既如此,村长大人觉得,该当如何办,才能让我张家不蒙羞,还能给全村的女人们一个警醒?”

    村长接过话,严肃的说“这李寡妇刚丧夫还未满三年,又嫁新夫做出如此违背伦理之事,应当载进猪笼,游街示众,再召村民,共论其罪,最后沉塘,以儆效尤!”

    张老爷听了后接着说“既是游街示众,老夫希望这次村长可以叫来全村人,虽说老夫昨日当街将她带回,但显然只是这样,是不足以平息我张家列祖列宗的怒火的。”

    村长连忙说“是是是,张老爷放心,此事老朽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全村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一定亲自到场!”

    这时村长老婆从屋外沏着茶端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张老爷。

    张老爷没有理会,起身就走“既如此,希望村长大人尽快办成此事,莫要让老夫等的太久。”

    村长也起身连连附和道“是是是!老朽这就去办!”

    正当此时,村长家里又冲进来一个急急忙忙的男子,畏畏缩缩的模样大声喊道“村长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村长呵斥道“什么事!没看见老夫正忙着呢嘛!”

    “村头那个李寡妇,李寡妇死了!”男子喘着大气说道。

    今早他刚好路过李寡妇家门口,看到庞糯出了门,门也没关,留李寡妇一个人在家,反正李寡妇如今已经是破得不能再破了,刚好自己也没尝过女人,虽说她脸蛋花了,但可以把她的脸给挡住啊。

    这么一想,猥琐男子一发不可收拾,径直走进李寡妇家院子,关好了门,走进房内,看见李寡妇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便以为还是没醒,更加兴奋了,走进一看,才知是死了,连忙踉跄的跑出来,给村长报信。

    “什么!死了!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村长大怒,望向张老爷。

    张老爷严肃道“村长大人看老夫干嘛,这死人和活人一样,死在这里,也要有这里的规矩!”

    村长黑了心了附和道“是是是,张老爷说的是,死了也要守规矩!您放心,这就去办!”

    说完张老爷便带着管家走了。

    张老爷走后,猥琐男子和村长婆娘还没缓过神来,村长便着了魔一样的说“死得好啊,死得好啊!”然后转身拿着桌子上的钱袋子,走进屋内拿出铜锣,走到猥琐男子面前说“你去找几个人,把李寡妇的尸体放进猪笼,装上牛车,今日要让村民们好好看看这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

    猥琐男子愣在原地“可,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村长大声吼道“少他娘废话!叫你去你就去!死人也他娘是人!”

    然后村长打着锣出了门,远远传来他大喊“村中大事,无论男女老少,村头李寡妇家门前召集!”

    “村中大事,无论男女老少,村头李寡妇家门前召集!”

    猥琐男子愣了一下,跟着跑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村长的老婆,蹑手蹑脚的放下茶壶,也跟着走了出去……

    村民们大大小小把李寡妇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人人都等着看热闹,要说李寡妇和他们有什么仇,倒也没有,但人心就是这样,一个不合群的人,注定会被一群人拿出来批斗。

    村里的女人们嫉妒李寡妇的美貌,所以说她死得好,男人们得不到,便指责她的水性杨花,老人们则怨她不守妇道。

    庆幸的是李寡妇人已经死了,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感受不到了。

    李寡妇的尸体被装进了猪笼里,放上了牛车。

    “咚咚咚!”村长敲着锣,大家安静了下来。

    村长面向大家高声开口“我们村今日平白无故有此屈辱,她李寡妇倒是好,自觉得没了脸面,便去了!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要脸面!今日当着全村人的面,作为村长,我需阐述一下李寡妇的罪行!”说完村长顿了顿。

    “其一,夫君故去三年丧期未满,便将男子带回闺房,孤男寡女,不清不楚,此为不洁。其二,张家迎娶,新婚之夜,勾引旁人,此为不贞,如此不贞洁的女人不配葬在我村,为了我村的声誉即便她已经畏罪而死,老夫也应当众阐明她的过错,对其做出应有的惩罚,望生人以此为戒!”村长义正言辞的高声说着。

    “烧了她!”人群中有一个人喊道。想来也应当是张老爷的家丁。

    “烧了她!烧了她!烧了她!”所有村民开始起哄。

    群众的声音越来越大。

    村长实在是没想到这招,但现在也没有办法。

    于是遂了大家的意思,将李寡妇从牛车上放下了,放在了院子里,周围堆上了李寡妇家里本来的干柴,又点燃了火把,一把火丢了下去,火势在院子中逐渐蔓延,村长等人退了出去。

    慢慢的火势越来越大,热得外面的村民受不了。

    有人就说“村长,咱家屋里还烧着火呢,怕走水了,先走了。”

    “村长大人,时候也不早了,该下地了。”

    ……

    人潮渐渐散去。

    在这里死一个人,就像是吃一碗饭一样平常。

    没有人真正在乎死了谁,更何况死的还是一个村里活的最好的人。

    唯一在乎李寡妇的人,正买了上好的胭脂,和一些丧葬用品朝着村子走来。

    隔着老远,庞糯便看到了远处的浓烟,起初没有在意继续走,越走越近,发现好像是李寡妇家的方向,庞糯心中一颤,大感不妙,丢掉手中的东西,直奔回家。

    等他跑到时,火势已经鼎盛过去,几间小小的草木房子早就随着风化为灰烬,院子里的地上有一个烧焦的枯木,隐隐约约能看出个人形来。

    庞糯跑过去,不敢再触碰此时的李寡妇的尸体,他抱着头,跪地大哭,此刻他的悲伤涌上心头,愤怒达到顶峰,喘息片刻之后,他决定报仇。

    庞糯冲上街头,直奔张老爷家,街上人来人往,仿佛早上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跑到一半时,庞糯听到路边几个小孩童在玩耍时念起了童谣:

    李寡妇,不要脸。

    勾引男人在堂前。

    村长好,村长绝。

    召集全村烧她鞋。

    李寡妇,不要脸。

    勾引男人在堂前。

    村长好,村长绝。

    召集全村烧她鞋。

    ……

    庞糯一听愣了神,走到几个小孩的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怒火,轻声温柔的问“小孩儿,方才你们念的童谣可是真的?”

    小孩们一脸天真烂漫的说道“小哥哥莫非是比我们还懒,早上村长爷爷敲着那么大声的锣也没能把你给吵醒?”

    然后一群小孩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庞糯的眼睛瞬间充血,两滴热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哈哈哈,真丢脸,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哈哈哈!”一个小孩童指着庞糯的鼻子笑道。

    庞糯也笑了一下,从胸口拿出一袋糖,递给小孩们说“哥哥方才在镇上买了些糖,你们拿去和你们的小伙伴们分一分。”

    小孩们抢过糖袋子,便嘻嘻哈哈开心的朝远处跑开了。

    庞糯拿了一颗糖塞进嘴里,糖是在镇上买的,方才吃的时候,放进嘴里还是甜的,现在却只尝出一嘴的苦味儿。

    他低着头,萎靡的离开了,他决定不去张老爷家了,他走到一棵树下,呆呆的坐着。

    “他们全都该死!”这是很久之后庞糯得出的结论。

    浓浓的夜色降临,这个夜晚格外的寂静,连打更人都似乎没了踪迹。

    庞糯潜入张府,两个值夜的家丁激动的在讨论。

    “那李寡妇可真是温润啊,早知道她今日就死了,昨天真是便宜她了。”

    “要不是她宁可毁了容貌也不肯从了老爷,哪轮得到我们享这福啊!”

    “真可惜,我他娘是第八个,进去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没了力气,要反抗才有趣些呢!你好像是第三个吧,快给我讲讲,让我再痛快痛快。”

    “嘿嘿,这提起来,那可真是……”

    话音还未落,一根毒针瞬间刺破他的喉咙,毒素瞬间在他喉咙蔓延开,家丁用力捂着喉咙传来的疼痛感,想大声叫唤,显然已经来不及,短短几秒,他的眼神变得空洞,直愣愣的死了。

    旁边的家丁也没来得及反应,没有疼痛感,但身体已经不能动,嘴也已经说不出话来,渐渐的和另一个家丁一样没了气息。

    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而此刻除了张府,村中已经全是这样的死人了。

    直到庞糯将张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毒死,他才踏进张老爷的屋子。

    “谁!”张老爷听到声响,猛然起身问道。

    庞糯没有答复。

    “来人!来人!”张老爷叫唤道。

    见半天没有人来掌灯,张老爷急了,从床上下来嘴上骂道“一群废物东西!”

    张老爷摸着黑走着,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嘴里骂道“他娘的!”

    他下意识的顺手摸了过去,发现摸到的好像是一个人的手,他瞬间慌了神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妈的!掌灯!”

    见没有动静,安静得出奇,张老爷慌了,爬起身来慌乱的想跑去开门,可才短短几十步的房门距离,他撞倒了无几具尸体,他大口的喘着气。

    终于摸黑到了门边,张老爷打开门一看,瞬间瘫坐在地上,月光很亮,月光下院子里站满了一排排的人,有丫鬟,有家丁,还有看门的大黄狗,板板正正的站在月色下,目光似乎在盯着他……

    张老爷大叫了一声“啊!”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庞糯这时出现,踢了一脚张老爷,然后将他拖回屋内。

    天刚亮,鸡鸣过后,张老爷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以为昨晚的事是在做梦,摸了一把冷汗,随后开始喊道“来人!更衣!”

    许久之后,外面没有动静。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张老爷的心头,没顾得上穿鞋,立马跑出去打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立马瘫坐在地上。

    和昨晚的场景一样,不一样的是,这次天亮了,看得更清楚了,每个人家丁和丫鬟脸上的扭曲被看得一清二楚,每个人七窍都留着血,张老爷哪见过这阵仗,瞬间就小便失禁,一股热意从他的裤裆蔓延开。

    庞糯此时出现在门口。

    张老爷指着庞糯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是你……你想干什么!”

    此刻的张老爷,害怕中又带着指责愤怒。

    庞糯并不惯着他,直接一飞刀插在他的右腿上,刀尖直接将他的右腿牢牢钉在地板上。

    “啊!”张老爷瞬间疼的抱着他的腿开始挣扎。

    张老爷一边疼得喊叫,一边颤颤巍巍的说,面色中透露出恐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都给你!放过我!放过我!”

    庞糯眼神冷淡,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但他可不会让张老爷就这么轻易的死掉。

    庞糯丢了一颗丹药在张老爷面前然后冷冷的说“吃了它,能熬过今晚,我就放了你,别想着逃出这个村子,你撑不到镇上的,若是不信,你再看看他们!”说着庞糯用手指了指门外的尸体。

    张老爷先是伸手去捡,然后目光看向门外的尸体,一瞬间便迟疑了,握住丹药的手又松弛了下来。

    庞糯一飞刀将他的手钉在地板上。

    “啊啊!”张老爷疼得嗷嗷叫,热乎乎的鲜血很快流淌出来。

    庞糯冷冷的说道“我可没给你别的选择!”

    张老爷胆战心惊的颤颤巍巍赶紧用另一只手捡起丹药塞进嘴里,支支吾吾的哭了起来。

    庞糯确认他吃下丹药后,便转身离开了。

    张老爷此时才敢将手上的尖刀拔开,嗷嗷叫了两声之后又把脚上的尖刀拔开。

    拖着一瘸一拐的腿,顾不上疼痛的朝门外走去。

    天刚蒙蒙亮,雾气很重,张老爷第一开始想到的便是求救,庞糯不爱财,但村里其他人视财如命,人多势众,难不成还怕他一个。

    心里想着,张老爷加快了步伐走出张府,来到街上,空无一人,安静得出奇。

    穿梭在街巷,张老爷透过雾气朦朦胧胧的看到远处墙角有几个孩童在玩耍,于是赶紧一瘸一拐的朝他们走去。

    越走越近,张老爷也越走越慢,因为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这群孩子一动也不动,直到他慢悠悠的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背对着他的那个男孩的肩膀,见男孩不动,他稍稍用力将男孩翻过身来,瞬间吓了一跳,死状和张府的家丁丫鬟一样,七窍流血,身体僵直。

    张老爷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其他的几个孩童也不必再看,他连忙转身逃开。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或许是天色尚早,还不到时候,张老爷开始在心里安慰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太阳已经出来了,敞亮的街道依旧空无一人。

    张老爷慌了神,开始大喊“有人吗!有人吗!疯狂的敲击家家户户的门,救命!救救我!我有钱!我有钱!谁救我!”

    空落落的街道只听得见他一个人的声音,随后远处便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张老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立马闭上了嘴,呜呜呜的开始抽泣。此时的他,头发早已蓬乱不堪,白色的衣衫和裤腿沾染上了血迹,犹如一只被人打伤的丧家之犬。

    他环顾四周,然后一瘸一拐的忍着疼痛走到角落里蹲下,瑟瑟发抖的抽泣。

    庞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他慢慢发现庞糯并不是因他而来,庞糯一脚踹开了对面那户人家的门,然后走进屋内,很快便从里面拖出来两具僵直的尸体,面目狰狞。

    张老爷吓得不敢出声,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裤裆里的热意再次蔓延开。

    庞糯将两具尸体板板正正的立在他们家门口,然后又一脚踹开另一户人家的房门……

    张老爷缓过神来,不能继续呆在此处,他以为庞糯没有发现自己,于是趁着庞糯进屋的空隙,他连忙拖着自己受伤的腿大步大步的朝村头走去。

    张老爷此刻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恶鬼!恶鬼!不不不!他比恶鬼还恐怖!”

    脚上朝着村头走去。

    还没走到村口,他便已经看见前面站满了村民,个个都是背对着他,将出村的路堵的严严实实。张老爷不用想也知道前面是个什么情况了,他也跑累了,瘫坐在地上继续嘟囔“恶鬼!恶鬼……救我,谁?”

    天就这么黑了,等张老爷反应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四下里全是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瞬间让张老爷清醒了过来。

    张老爷疯了一般的朝着四周大喊“你是鬼!你是鬼!我求你!别杀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没有人回应。

    他站起来,摸索着,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张老爷喊得精疲力竭之后便开始哭诉“我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许久之后,远处传来一缕亮光,庞糯拿着火把前来。

    张老爷看见亮光后,内心早已经被这黑暗蒙蔽了,顾不得那么多,一瘸一拐的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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