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瓶颈
几人分工明确，第二日便开始审问门卫和守卫。陆瑶瑶因为年纪太小，怕震慑不住被审问的人，所以她便选择跟着小李一起去审问，至于为什么不是老杨，是因为她和小李都相信老杨的审问能力。虽然小李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一个特别明显的事实。
他俩先审问了一个守卫，与其说是守卫，不如称他做打手更为合适，他们是陶老板专门请来看家护院以及对付那些到如意阁捣乱的人。他们几乎个个都长得五大三粗，站在那里都十分有震慑力。
“事发那天你在做什么”小李开始例行询问。
“官爷这个问题您都问了我好几遍了”那大汉不禁抱怨道。
“哪那么多废话，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别看小李平时一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样子，单独审起人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唉，我那天吃过晚饭，便去巡逻了，通常我都是晚饭后巡逻一遍，子时巡逻一遍，其他时间我能干什么，睡觉呗，大晚上的不睡觉，那外面锁着门呢，有事门卫就叫我们了，这么高的围墙，进这里的贼得会飞檐走壁，那飞檐走壁的贼，谁偷如意阁啊，你以为陶老板会把钱都放在这里吗，说起来我们是看家护院，但其实最主要的是防那些闹事的人，这帮绣娘有什么好看着的。”看得出来，这个大汉已经被问了好多次了，但他又不能得罪官差，语气透露着无奈。
“有没有人证证明你在睡觉”小李语气也不善，因为这种审问他已经持续的不间断的问了好几天了。
“官爷，我们都在睡觉，但我们睡觉的人又不能互相证明其他人是在睡觉的，我只能说我睡觉的时候，我们住一个房间的人是都在房间的。”大汉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
“他们几个人一个屋呀？”陆瑶瑶在一旁小声的问小李。
“他们四个人一个屋，领头的那两个睡一个屋，两个门卫睡一个屋。”小李小声地回答道。
“那这位大哥，你们这十个守卫每人每天都要巡逻吗？”陆瑶瑶出声问道。
那大汉抬头看了陆瑶瑶一眼，便发现这孩子，是昨天和陶老板聊了一下午的那个。能被陶老板客客气气的陪了一下午的人，他自然是得罪不起的。“陶老板给我们定的是每人每天都巡逻，但底下的人怎么可能每人每天都会巡逻呢，她晚上又不在这，我们头商量了一下，五个人一组，交替着巡逻，那两个门卫也是，一人看一天。”
“这么看来你们八个嫌疑小一些，你们头和门卫的嫌疑倒是大一些”陆瑶瑶若有所思道。
“为什么？”小李扭头看着坐在一旁的陆瑶瑶，眼神里满满的求知欲。
“他们八个四个人一组，走一个就很容易被发现，但是两个守卫的头儿和门卫不一样，他们是两个人一个房间，每个房间每天都会有一个人出去巡逻或者看门，那么，他们这四个人便都有机会单独行动，嫌疑自然会大一些。”陆瑶瑶解释道。
“那我去通知其他人，重点审问他们四个”小李想到这，便立刻出去。留下陆瑶瑶继续审问。
审问下来，这位大汉只是知道绣楼里有这么个绣娘，但他连雨珠的长相都形容不出来，可见雨珠平时是多么的低调。
没有作案动机，也很难有作案时间，陆瑶瑶问完话，便让他在这屋里等着，等其他几人被审问完，便一同让他们回各自的屋子待着。这主要是怕有人会通风报信。
紧接着，第二组人便到了，小李和陆瑶瑶这次特意选了四个人中的一个，按陆瑶瑶的分析，门卫比守卫更加有作案时间，于是这次小李便选了一个门卫来审。
“案发那天，你去哪里了，人证有没有？”小李冷声问对面的门卫。这门卫体型和守卫不相上下，陆瑶瑶看他虎口和手掌中布满老茧，便知道他是个练家子。
“那天是木生看门，我休息，吃完晚饭我练了会剑，他们巡逻的应该看到了，后来就回屋了，我们屋就我和木生，他去看门，我自然就没有人能证明，但是我又不认识那个什么什么绣娘，唉，我忘记她名字了，好像叫什么珠，我压根就不认识她，无冤无仇的，我杀她做什么。”门卫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有怨有仇也不可以杀，杀人是要偿命的。”小李提醒道。
“官爷，不瞒你说，若是真有血海深仇，哪怕杀人偿命，我也在所不辞。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苟活于这世间。”他说的坦坦荡荡，倒让陆瑶瑶生出几分敬佩来。
“这话以后别说了，要是遇见心眼儿坏的，拿你这话做文章，早晚得把你关牢里去”小李提醒他。
“倒也是，不过我感觉和你们两个人比较投缘，看你们这样子，也不会没凭没据，靠着几句话就把我关牢里去，我说的也是事实呀，我跟她又没有血海深仇。”门卫一脸真诚。
“你怎么会来这里做门卫呢，看你这样子，更适合去镖局。”陆瑶瑶有些好奇。
“陶老板给的工钱多啊，这离我家也不远，若是白日无事，我是不用过来的。图个清闲自在，不过小姑娘，你这眼力不错，我以前确实是镖师。”门卫丝毫不避讳自己来这的原因。
“那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陆瑶瑶期待的看着眼前的人，她觉得武艺高强的人，感官会比普通人更强一些，说不定会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门卫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绣楼和我住的地方离的可不近，而且不瞒你说，我在我认为安全的地方睡觉会比较沉。不像之前做镖师那会儿，晚上连觉都不敢睡，越晚越要打起精神来。”
陆瑶瑶看着希望破灭，不过他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她，绣楼和他们住的地方离的确实不算太近，而且又有门窗遮挡，想要听见什么确实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