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赌徒
“那你打听到什么新消息了？”陆瑶瑶好奇的凑上前去。
“新消息是没有，听了一整天的废话，石头也没找到，感觉找石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小李抱怨道，没有查到新消息，小李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跟昨日那个神采飞扬的小李简直天壤之别。
“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去，听陶老板讲了半天她和姐妹们之间的故事，拐弯抹角的说明自己是多么好一个人。她防着我呢，嘴巴很严。”没有得到新消息的陆瑶瑶同样沮丧。
两人不自觉的将自己期待的目光看向老杨。
“我自然是把雨珠的丈夫带回来了，他现在就在大牢里老老实实的待着。”老杨笑着看了看情绪不好的两人。“而且雨珠丈夫告诉我了一件事。”
“告诉你了什么？”小李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你们猜他是怎么知道雨珠在陶老板这里，并且手里有点银两的。”老杨问他们两个道。
“那我怎么能猜得到，他把雨珠卖了，最方便的就是从第一间绣楼开始查呗。”小李说了一个靠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雨珠的方法。
“不对，按你这种说法，第一间绣楼的主人怎么知道雨珠有存款，知道雨珠有些银两的，只有如意阁里那些有些脸面的人，雨珠在如意阁里得罪人了？”想到这儿，陆瑶瑶的眼睛亮亮的，仿佛闪着光。
老杨看了一眼陆瑶瑶那炙热的眼神点点头“确实是如意阁里有脸面的人，但并不是雨珠得罪了人。”
“那既然你要这么说，我也斗胆猜一猜，是陶老板？”陆瑶瑶第一反应便是陶老板。
老杨对陆瑶瑶真是越发的欣赏了“不错，确实是陶老板”。
“可这是为什么呀，惹一个地痞无赖大赌棍对陶老板有什么好处？”小李虽然知道陶老板不是个善茬，但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陶老板会招惹雨珠的丈夫。
“简单啊，要想留住雨珠，就得让雨珠无法赎身，她没有钱便不能赎身了，怎么能让雨珠没有钱呢，就只能靠她那不成器的丈夫了，如意阁能做这么大，陶老板想必是有真本事的，对付泼皮无赖自有一套，相比之下雨珠对泼皮可没有还手之力。”陆瑶瑶简单的分析道。
“是这样吗？”小李看着老杨，他想从老杨嘴里听到最准确的答案。
“嗯，是这样，她这次分析的都对”老杨轻轻的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年轻人你还需要努力呀”
小李闻言瞪了老杨一眼表示不满。
“小李哥擅长的我也不擅长，人嘛，各有所长，各有所短。”陆瑶瑶打圆场道。
“你瞧瞧，你瞧瞧，小陆这话我最爱听”小李一听陆瑶瑶打圆场，赶紧吱声道。
“那你带他来看过死者了吗”陆瑶瑶放弃了上一个话题，赶紧对着老杨问了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见过了，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老杨撇了撇嘴。
“自己的老婆自己都认不清？”小李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他说他老婆身上没有特殊的疤呀痣呀什么的，更准确的说，他是没有在意过他老婆身上到底有没有特殊的地方，他只关心他老婆做的东西有没有卖出去，卖了多少钱，够不够他还赌债”老杨叹了口气，“说起来雨珠这个人还挺惨的。她丈夫娶她，那完全是策划好的，知道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绣娘，特地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特别勤奋，特别上进的人，他借钱娶的媳妇儿，娶完就把媳妇的嫁妆拿来还债了。”
“那现在怎么办，现在就连死的人都不确定是不是雨珠呀”陆瑶瑶有些焦躁。
“不管雨珠是不是死者，她都是案情的关键，现在看来，就只能分成两种情况去查，第1种是死者是雨珠，那么陶老板和她之间是有矛盾的，但陶老板最主要的还是以利用她为主，雨珠的丈夫和她之间也是有矛盾的，他想从她这里获取她的钱财。第2种情况是雨珠不是死者，那死者又是谁呢，又为什么会死在雨珠的房间呢，雨珠又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呢？”老杨低着头皱着眉，一边念叨一边用笔写自己的思路。
“那你这样又分成了两个情况，1是雨珠还活着，那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以雨珠的体型根本不可能将同等身材的死者拖到绣房并扔下楼去。除非有人帮她。2是雨珠也死了，那么本案就死了两个人，这个凶手绕过了如意阁的门卫和打手，那这个凶手对如意阁的地形，防卫都非常的熟悉。”陆瑶瑶接话道。
“那按这样的推测，门卫和打手都需要重点再审问一次。”老杨拿笔认真的写下‘重点审问门卫和打手’
“但是如果死的人不是雨珠又会是谁呢，如果是别人，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地出现在绣楼里，不可能没人发觉呀，同样的，雨珠也是个大活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所以我认为，死者就是雨珠。”小李听完两人的假设，觉得他俩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
“确实很难实现，但并非不能实现。死者被划伤了脸，这就让人不得不去揣测凶手的意图。”陆瑶瑶向小李解释她们为什么要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小李抓了抓头“这种讨论的事情果然不适合我，如意阁已经被翻的底朝天了，不出意外的话雨珠丈夫肯定被老杨审问的彻彻底底，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来了。那我们现在还怎么查？查无可查。”小李趴在桌子上哀嚎一声“天啊，就没有点简单的案子吗？”
“简单的案子能轮到你，小丁他们早就上赶着去查了。”老杨拿起自己写好的纸。“你根本就没有好好听我们讨论，下一步，这不清清楚楚的写了吗，重点审问门卫和打手。”老杨用力指了指纸上写着的那句话。
“反正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案方向，那就把这几个人分开审问，同时进行，详细询问那日他们的行踪，有没有人证证明，以及谁有可疑之处。”老杨将要问的问题记好。“门卫加打手有多少人啊”他边写边问一旁的小李。
“门卫两个，打手十个”小李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对这些记得最清楚。
老杨快速抄了五份要问的问题，连他手中的那份，一共是六份。“人力不足，将他们分两次问，每次叫六个”说完他便将纸递给了小李“明天你拿着给他们，这些是必须要问的问题，其他的让他们再看着问一些，咱们也混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