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夜晚饶州
二更天,如果是在龙虎山的话早就到了睡觉时间,但是这是饶州城,再加上没有宵禁的制度,所以十分热闹。
“好嘛,大晚上的这根本睡不着啊。”
“确实,既然睡不着,就去街上玩玩儿吧。”
“随意。”
“那就走吧,说真的,在饶州城有什么好玩的嘞?”
“要不去赌场看看?”
“卧槽,你这想法很危险。”
“有啥危险的?我以前天天玩。”
“骰子还是牌九?”
“骰子啊,是个傻逼都知道怎么玩。”
“也就你会赌。”
几人披上衣服,晚上的夜晚也是真的有些热,几人就披着衣服出了房间,楼下此时坐满了喝酒的人。
“好嘛,这晚上比早上还热闹些。”
“正常现象,大城市都这样的。”
大街上所有很多人都成群结队对着在四处行走。有卖布料的西域商贩,有在街边卖着小吃的摊主还有一些个是靠算命卖画为生的老者。
“来瞧一瞧,看一看嘞上好的绸缎。”
“因果循环,报应不断。”
“来看看吧,上好的杨梅。”
这大城市的烟火气,就如同这喧嚣世界中的一个景点,温馨而美丽。然而一个声音却如同魔力般吸引了何环。
“买定离手!”
这是安乐赌场,饶州城最大的赌场,据说就连苏东坡都来过这里赌过,何环进了赌场后,他走向了一个骰子赌桌。
“押大押小?”
“我押大。”
何环自信满满的说道,随后拿出三个银子放在大的圆片上。
“大叔,你这么自信?”
这次庄家是一个十八岁的小混混,他的脸上还有打架留下来的伤痕。
“我才二十三。”
“管你多少岁,我押小。”
此时押大的有五人共,六十两银子。押小的有十人,共一百两银子。
“买定离手啊!”
小混混摇起骰盅来,看他的手法应该是练过的,骰子在骰盅里面翻滚的声音,仿佛预示着何环的胜利。
“开!”
小混混将骰盅往地往桌上一摔。砰的一声,骰盅在桌子上面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里面的骰子也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这巨大的压力使何环的呼吸开始紧张。
“我开了啊。”
小混混面带微笑的看着和环此时何华的内心怦怦直跳。
“四五二,大。”
“什么?”
小混混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而何环笑眯眯的收下了他们的钱财。
“再来一次!”
小混混瞪着眼睛大声的说道,旁边的荷官也是将骰子放入蛊中,再次摇起来。
“这次我赌他是大。”
小混混指着骰盅,仿佛他的手指可以将结果改变一样。
“我赌小。”
何环冷静的说道,他的耳朵仿佛有灵力一般,可以听见骰子的点数。
“开!”
和上次一样,两双眼睛紧盯着骰盅。而何环也是将盖子轻轻的揭开来,只见里面的骰子已经成排,上面的点数是三四三,刚好是小。
“怎么样?”
“卧槽,不可能啊。这是怎么回事?换一副骰子!换一副骰子!”
小混混眼看自己竟然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叔压制了,于是赶忙叫别人换了一副骰子来。
“这次咱们挑战一个新玩法。”
“什么玩法?”
小混混又让人拿来七个骰子,他将其中五个头的递给何环,五个留给自己。
“这次我们比大小每人五个骰子。谁摇的大谁赢。”
“好说好说。”
二人将骰子放进各自的骰盅之后开始疯狂的摇了起来。这二人的手如同金蛇乱舞一般在空中飞翔着,骰子的声音就像那拨浪鼓一般,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仿佛下一秒这些骰子都要裂开。
“停!”
荷官大喊一声,二人的骰盅砸在桌子上。
“开!”
二人的头中慢慢揭开。只见小混混骰中的点数是三二三四六,总和十八。合环也揭开了骰盅。他骰子里的点数是五个六!
“卧槽?”
小混混已经彻底震惊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如此的好运。
“你你你你你,肯定出老千了!”
“你可以查看我的骰子。我肯定没出老千。”
小混混一把夺过何环的骰子往地上狠狠一摔。只见里面和其他骰子并无不同。很显然何环并没出老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混混的眼睛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钱。和打水漂一样,随波逐流,向着何环的口袋而去。
“又收获100多两银子,走了。”
“这位壮士请停下。”
“怎么了?”
“敢问您尊姓大名?”
“何环。”
说完何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赌场。再说另一边,桂月笙,王贞裘和萧骁三人此时此刻正在看着表演。
“这一封书信来的巧,祝我黄忠成功劳!”
“这台上唱的是哪出?”
“《定军山》,就是黄忠斩夏侯。”
“我以前好像听师父讲过。”
“这个我们谁都知道,你师傅亲口说过,你小时候最喜欢。听你师父讲三国的故事了。”
“行,行行,你啥都知道,你连我家族谱都翻过,行了吧。”
“本来就是的。”
“对了,何环跑哪去了?”
“好像跑赌场去了,我挺想看看他只穿了条裤衩子回来是什么样子?”
一说到这里三人的脑中想象出来了何环只穿着一条白色裤衩子在街上跑的样子。于是开怀大笑起来。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我还不是,如果何环真那么干的话,那卧槽。”
“我干什么?”
何环的声音传来,他的背上已经背着满满一包的银子。
“我靠,你赢这么多钱呐。”
“不然,那你们看啥呢?”
“《定军山》就是黄忠那个。”
“这出戏呀,我以前听过,但是听不懂。”
三人一阵无语,大概在他们三个之中就合环最没文化了。简称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对了,银子给我看看。”
和环把背上的银子卸下来,桂月生伸手去拿。好嘛,沉重的和一块儿大石头一样。
“呵,这个感觉够我一辈子开销了。”
“你猜猜从我俩相遇开始到现在花了多少银子?”
“多少?”
“最少八十两。”
“卧槽,没那么夸张吧。”
“何止啊,这都他妈算是低调了。”
“那谢谢了,何环兄。”
“没事儿,反正在我们这个四人团体里,我是相当于你们爸爸的角色。”
“去你妈的!”
“行了,行了,开玩笑的,反正我也不想认你们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把你的嘴闭起来吧。”
“行行,行行行行,我闭嘴,我闭嘴!”
四人和小媳妇吵架一样拌着嘴,场面一度显得十分有爱。
“要不咱们去买点儿酒来助兴?”
“你还喝上瘾,是吧?”
“主要是嘴里没味儿,想搞点有味儿。”
“那你准备买什么酒嘞?。”
“冰镇梅子酒。”
“这还真是第一次喝嘞。”
“那就买点回来成长了,给我四两银子。如果不够的话我再找你要。”
“别私吞哦。”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那种人。”
“但愿如此。”
“怎么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你还不信任我,是吗?”
“这倒不是。”
“那你还说这么多干嘛?”
“以防万一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行,行行。你说的有道理,赶紧把钱给我,我去买酒吧。”
何环拿出了四两银子递给王贞裘,王贞裘立刻向旁边的酒铺子跑去,酒铺老板是一个古稀老头,他正在给另一位客人打酒。
“这位大伯麻烦来四坛冰镇梅子酒。”
“总共二两银。”
“好的,麻烦给这四两酒拿绳子捆起来,我好带回去。”
“行,钱你放桌上,我现在去帮你捆。”
“谢谢。”
王真秋虽然看上去十分柔弱,但是力气的话还是有的。他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废弃木棍当做扁担。将酒放在上面,自己跑了回去。
“酒来喽。”
“我靠,你这让我们怎么喝呀?每个人抱着坛子和二逼一样喝,是吧?”
“你想什么呢?你找个桌子放着喝不就好了。”
“可这附近也没桌子呀,怎么可能在酒坊坐着喝吧?”
“你看这戏台周围有没有看桌?”
“都被占满了,搞毛。”
“那就等了或者牺牲一坛子酒和别个换座位。”
“先看看行不行吧?”
何环走到了一个孤独的诗人面前。这个诗人的话虽然他没有同伙,但是一个人占着一大张桌子。
“这位先生,我能不能用一坛酒和你换一个桌子?”
“你能和我对上来诗词就行。”
诗人抬起头,看上去他应该是一个中年醉汉,他手里的折扇半开合,嘴角边还有残留的酒渍。
“先生,请出题。”
“饶州富饶好,百杰聚此宝。”
“这不简单。四人此地坐,无人问对好。”
“虽然没听清楚,但是应该不错。这个座位给你们。”
诗人缓缓起来合上手中的折扇,然后慢悠悠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离开了座位何环见状也是把酒坛子搬上了桌。和他的三个伙伴们一起畅饮起来。
在这种氛围之下,三人一起喝的烂醉如泥,趴在桌上。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