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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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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凉衣虽然琴技没有柳裳裳精湛,但是曲子中的感情确实超出她千倍万倍,韵味悠长得让人不禁想要落泪。

    柳凉衣站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她在乐器上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天赋,学得快而且几乎都能学到精髓,她最喜欢,最擅长的琵琶,就算是现在拿出来和国内的顶尖老师比也未必会逊色多少。

    只是她将琵琶视为自己心中一片最神圣的净土,从来都不会将琵琶作为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工具,更不会用琵琶来赚钱赚利,甚至连在别人面前弹得都少。

    陈渲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指腹轻轻摩挲着青色的釉色,眸中多了几分黯然。

    这般惊才绝艳的璞玉,竟然在柳府这种混乱腌臜之地,埋没了这么多年。

    若去年的上元节他没有拒绝陈泯的邀请,而是出去看了花灯,在集市上也遇到她,会不会结果和现在会有些不一样。

    会不会她不会成为他的嫂嫂,而是……

    想到这里陈渲愣了愣,苦笑着自嘲一般地摇了摇头。

    疯了吧,在这里觊觎别人未来的妻子。

    陈渲在心里暗暗骂自己。

    头脑竟然是越来越不清醒了。

    “这柳家大姑娘的琴意如此动人,恐怕连我都要逊色几分。”男席那边有一个蓄着胡子的儒生抚掌感叹道。

    “这般天赋,若不寻一个好的先生好好教一教,岂不是浪费了这般的一个惊世绝艳的天才。”

    “怪不得柳家大姑娘能得到太子青睐,生得国色天香又这般有才华,难怪呢。”这一边的女宾也流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柳凉衣听了这些话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微微地侧头对着那些夸赞的人们礼貌地点头笑笑,而后又规规矩矩地收回目光安静坐着。

    “若是能娶一个她这般的姑娘进门做媳妇,想来也是门楣的一件幸事。”白曲笙的大娘子陈氏看着面对夸奖不骄不躁,从始至终利益周全的柳凉衣,轻声感叹道。

    “只是这孩子苦命了些,没有投生到嫡母的肚子里,不然这丫头岂不是成了各大世家争着抢着都想要的好媳妇。”

    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柳裳裳此时此刻脸色难看至极。

    本来是想要看这个庶姐丢丑闹笑话的,经此一遭却一曲琴歌技惊四座,生生在各大世家的眼中更改了空有好皮囊的印象。

    “她什么时候学的?”柳裳裳又气又恼,拉着白乐琴小声抱怨。

    “有什么话回去说,别在这里说了。”白乐琴焦急地阻止柳裳裳:“若是让别人听到,该有多不好,你难道想要让别的说嘴,说我这个做嫡母的小肚鸡肠吗?”

    柳裳裳这才悻悻闭了嘴,心中却越想越气愤,“啪”地一声丢了筷子,起身就走了。

    这一走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柳裳裳愤怒的背影上。

    白乐琴连忙赔笑着解释:“小女有些身子不适,这才离席休息,各位莫要见怪。”

    众人才将将收回目光,虽然勉强接受了这一套说辞,但真相如何,聪明的人也都看得清楚,只是相视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这柳家的小女儿,同她的大姐比起来,属实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于是又有很多目光转移到了稍稍安静一些的柳晨熙身上。

    这个姑娘倒是稳重了一些,不过柳家这般粗鄙的门户,这种稍显普通的姑娘显得便没有那么的有价值了。

    既然这两个嫡女没什么大前途,柳家人丁又稀薄,看来这柳家的兴衰,恐怕都要系在柳家庶长女柳凉衣和随父出征的柳景园身上了。

    “你说柳凉衣在白府老太太的寿辰中弹了一曲古琴惊艳四座?”陈泯只穿了一件薄寝衣,斜靠在软榻上,怀里还抱着衣衫不整的赫摇,挑了挑眉。

    “是。”

    “她什么时候会的弹琴?”

    万新沉默片刻,摇头:“不知道。”

    陈泯冷哼了一声:“她还真有藏了很多事情,让吾不知道。”

    看向一面墙上挂着的画,是当初柳凉衣去移花堂换的那一幅。

    眯了眯眼睛,眸底闪过一丝阴鸷,陈泯懒懒地对万新招了招手:“你去移花堂,去找明阳,问问他柳凉衣拿什么东西换的这么好的画。”

    万新点点头,转身离开。

    赫摇伸出白皙的手臂环住陈泯的脖子:“这柳凉衣,还真是越挖越有啊,看来未来和她一起共侍一夫,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陈泯看了一眼赫摇,暧昧地笑了笑,弯曲手指抬起赫摇的下巴:“怎么?你吃醋?”

    赫摇咯咯地笑了,凑上前去轻轻地亲了亲陈泯的唇。

    陈泯眸色暗了暗,翻身压住赫摇,声音低哑道:“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

    宴席结束,白乐琴又拉着柳裳裳和柳晨熙去找老太太了,柳凉衣就自己找了一个安静的长廊静坐着。

    一个面相和蔼的夫人看见了柳凉衣,向着她走过来。

    “请问你可是柳家的大丫头?”

    柳凉衣闻声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眼生的妇人,站起来点点头:“是我,敢问您是?”

    妇人立刻笑着拉过柳凉衣的手,亲昵地坐在柳凉衣身边,介绍起自己来。

    “我叫白乐筝,是你母亲的庶姐姐。”

    柳凉衣对白家印象不太好,面色瞬间淡了下来。

    白乐筝这种在书里只提过一嘴的小人物她是记不太清的,大约记得是个嫁进伯爵府做了夫人。

    一个庶女嫁进伯爵府里,也就是三代为相的白家才能做得到了。

    见柳凉衣听见是白乐琴姐姐之后,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白乐筝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立刻道:“丫头,你之前吃了不少苦吧。”

    柳凉衣没有回答。

    白乐筝叹了口气:“我知道,我那个妹妹自小骄纵跋扈惯了,自然不会对不是亲生的女儿上心。”

    “夫人若是来和我说这些的,其实大可不必。”柳凉衣勉强地笑了笑,没有想要继续听她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白乐筝拉着柳凉衣的手解释道,没有松开。

    “白乐琴是我父亲和母亲老来得的小女儿,从小就偏疼着,只是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大夫建议她去一个暖和一些的地方养身体,才把她送去了贺州的一个亲戚家里。”

    “也正是小时候没有受到好的教养,她才被惯成了这般模样,她养好身体回了白府后,对我们庶出的子女也十分的不好,动辄打骂,即使是做得再过分,也都会被念在是小女儿的份上,不会被罚。”

    “我曾经也被她打过,一身青紫,几个月才全然好。”

    “做庶女的都是这样过来的。丫头,你且容下她吧。”

    白乐筝劝柳凉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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