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
告别了罗杰-艾弗里，两人不疾不徐的踱回了一年级区。找了两把高背椅坐下后安妮随手调亮了他们附近的小银灯，汤姆则将他刚获得“银色荣耀”拿出来细细评鉴。
“雷鸟？还是鹰头马身有翼兽？”他将羽毛笔拿到小银灯下观察。
“随便是什么，反正你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别装模作样了。”安妮虽然也有一点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对汤姆表现的无语。“虽然知道你想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你现在这样也太假了吧。”她吐槽。“反正罗德里格斯和希格斯都在公共休息室，不如我帮你看着，你先回宿舍发泄一下？”她真诚建议。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汤姆动作一顿，冷冷道。挂不住脸的他索性换了一个单手托腮的姿势，捏着“银色荣耀”的笔杆来回转动。
“你说，艾弗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妮思索两秒，回答：“忽悠我们努力加分让他好带着学院杯毕业。”
汤姆：“……”
这也太直白了吧。
“你还可以更直接一点。”他忍不住道。
“那……他慧眼识英雄，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将斯莱特林学院的未来托付给伟大的里德尔先生？”安妮换了种说法。
“好好说话。”汤姆瞪她。
“我说的不对吗？”安妮无辜。
“好吧。”确实也没有什么不对。汤姆无话可说。
“说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他是准备资助我们呢。”将名贵的羽毛笔随手扔在小圆桌上，汤姆轻哼了一声。“浪费时间。”
“至少让你知道了加分有奖？反正你本来也要表现，不用白干也挺不错的吧。”捡起桌子上的羽毛笔，这回轮到安妮凑近小银灯细细观摩了。
“看了也白看，反正你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别装模作样了。”汤姆原话奉还。
“谁说我看不出名堂了，从泛黄的笔管可以看出这是一只年代久远的羽毛笔。”安妮强词夺理。
汤姆：“……”
“废话有意思吗？”他疑惑。
“这说明这支羽毛笔就算不是斯莱特林本人的，也是一件历史悠久的古董，我们应该小心轻放，而不是随手乱扔。”安妮振振有词。她从汤姆那里夺过包装盒小心的将羽毛笔塞了进去。
“明天就拿出来用了，至于吗？”汤姆无奈。
“至于！”将重新包装好的“银色荣耀”还给汤姆，安妮斩钉截铁。
“行吧。”没在安妮的无理取闹上纠结，汤姆妥协，他将“银色荣耀”好好塞进了书包。
话题回到资助的问题上。
“反正我们的目标本来也不是艾弗里级长，这不是正好么。”起身去吧台拿了两杯热腾腾的南瓜汁，安妮说。“虽然他自己不能代表艾弗里家族，不过他这也算是暗示我们只要好好表现，帮他刷个好看的履历，至少在他毕业前我们都能得到他的拂照吧。虽然这个拂照只有一年。”
“拿我们两当枪呢。”汤姆冷笑。
从前辈那里继承的荣誉，连任是应该的，只能说不好不坏。丢掉是不应该的，需要强烈谴责。而重新夺回则无疑会受到赞誉。
罗杰-艾弗里确实是个认真负责的级长，但由于实力一般，他威信不比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也是实话。事实上，级长履历是写死的，他和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都有，但是没意外的话明年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应该会成为女学生会主席，这就压了他一头了。他要是想扳回这一局就只能靠重新夺回学院杯的这一点。
“他两什么矛盾？”安妮好奇。
“下克上的矛盾呗。”汤姆微眯了双眼：“或许明年，他就要祈祷布莱克丢掉学院杯了。”他恶意揣测。
“不至于，不至于。”安妮连连摇头，“别把人想的这么坏。”她将垂在她附近的小银灯向汤姆弹去。
“谁知道呢？”汤姆微微侧头，避开了那盏晃悠悠毫无杀伤力的小银灯。
“明知道最有可能资助我们的就是马尔福和布莱克，他倒是好意思。”汤姆轻哼。
有钱有势的大家族资助没钱却有天分的优等生这是斯莱特林内部惯有的传统。在分到斯莱特林的第一周周末，拿助学金上学的两人就被斯拉格霍恩教授叫去办公室告知了这一点。汤姆在第二周开始表现自己，除了确定同年级没有敌手外，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资助你们，不过很遗憾……”
当时，表现还平平无奇的他们被告知为了避免教授徇私舞弊以及可能有的不正当行为，教授本人并不能直接出钱资助学生，所有优等生资助都只能由当时在校就读的大家族成员自行决定。这也就是说，如果当年在校的大家族成员对此不感兴趣，那不管优等生再怎么优秀也无济于事。而只要这些家族成员中的某一位愿意并说动自己的父母亲族，那只要成绩不是特别拉胯就不影响他获取资助。
“这听着总有点……”
“是不是有点像不正当交易？”当时，斯拉格霍恩教授笑呵呵的问。
安妮犹豫片刻还是点头称是。
“斯莱特林注重实力，自然愿意培养有潜力的巫师。但就像未免不正当交易教授不能资助学生一样，学生资助学生也是有条件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拿出一卷羊皮递给他们。
首先，当然是被资助者本身不能太拉胯。
大家族资助优等生这种事说白了就是一种需要回报的投资。虽然魔法世界比较小作坊没有毕业后进公司办事的要求，不过多一条人脉多一种保证这种事在哪里都是行得通的。万一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哪怕用不上，有个慧眼识英雄的美誉总还是不错的。
所以，实力是对被资助者最大的要求。
虽然资助秉持的是自愿原则，但大家族给美丽废物砸钱说出去他们面上也不好听，只要是个正常点的家长都不会同意这么做。不过学生本人愿意拿自己的零花钱给人花那是另一回事，这谁也管不了就是了。
咳，言归正传。
被资助者需要有足够的实力，相对的，资助者也需要有足够的金钱与地位。并且，未免发生什么不正当交易资助对象在一年级就必须选定，而后，双方需要签订人身安全协议以保证在校期间资助者不会以资助为胁迫要求，命令被资助者做事——之所以教授不被允许资助就是因为教授还能拿成绩说事。
斯拉格霍恩教授将资助的事告诉他们的时候，是希望他们能努力学习争取在期末拿一个好成绩方便他牵线拉桥，帮忙给他们拉一个两个资助者好让他们未来生活的更加轻松。现在，以他们的能力资助一事自然不再需要他帮忙，不过，礼拜五的时候，他还是将他们叫去帮忙分析了一份可能资助他们的人选。
目前来说能够资助他们的分别是布莱克，马尔福，克劳奇，艾弗里，弗林特，莱斯特兰奇和罗齐尔七家后。
这其中，艾弗里的代表罗杰-艾弗里今年就要毕业了，也就是说如果接受艾弗里的资助他们在学校不会受到太多桎梏，但是同样，他们也会失去高年级的拂照这个隐形福利。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意思是不建议他们选择艾弗里，不过，对汤姆来说这却是个好选择，因为他本来也不觉得自己需要高年级的拂照。
只是，现在看来罗杰-艾弗里本身似乎并没有资助他们想法，又或者，他虽未提起却隐隐将资助当做帮助他获取学院杯的条件。这就让汤姆感到不爽了。他这么天才还需要这种前提？笑话！安妮很确定，今天的谈话过后艾弗里这边肯定是被pass了。
艾弗里以外，莱斯特兰奇因为安妮的原因天然被pass——尽管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是很大，但鉴于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找到了财富密码有没有资助都差不多，那当然不需要考虑太多——而罗齐尔则因为本人太过傻逼也被pass了。
说起来三年级的这位埃文-罗齐尔学长也是挺搞笑的。罗齐尔既比不上布莱克马尔福有钱，也比不上克劳奇有权——五年级的巴蒂-克劳奇的父亲是魔法部的实权部长，新一任魔法部长的候选人——但他的派头倒是比这三家都大，整天一副瞧不起人的嚣张模样。昨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里有人谈到了汤姆的加分。那时候，埃文-罗齐尔明明只是路过却他还故意超大声的问他的同学怎么关心起一个身世不明的野种。虽然这话很快被马尔福制止，但这仇汤姆和安妮却也在心里记下了。
未来有这家伙好看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想。
剩下就是布莱克，马尔福，克劳奇和弗林特四家了。
这四家里，布莱克是人脉最好的家族。不讲远方亲戚只讲上一辈血缘，他们的姻亲关系就算得上遍布巫师界了。这一辈，除了和马尔福，莱斯特兰奇的联姻外，布莱克还有安多米达和两个还没来上学的弟弟的婚事没有决定。以布莱克对纯血的看中，他们未来另一半无疑也会是纯血大家族。这人脉条件可以说是极其强大了。
在汤姆看来，按他们这个联姻法，未来通过姻亲成为不列颠巫师界第一家族或许也不是梦。
如果说布莱克是有人，那马尔福就是有钱。作为曾经在麻瓜世界混上过贵族头衔的人，他们家有大片的土地等着收租。另外，善于投机的马尔福是所有家族中唯一一家每一代都会选人资助的家族。他们家眼光虽有好有坏，但总的来说从没有亏本的。这也是最有可能投资他们的人。
最后是克劳奇和弗林特。克劳奇家虽然有权，弗林特家的钱也不少，但是巴蒂-克劳奇孤僻，马库斯-弗林特则唯爱魁地奇。他们以前从来没表现过出过对资助别人的兴趣——关注低年级新生表现——斯拉格霍恩教授便认为这一回说动他们的可能性也不大。按他的想法他们自然是优先向布莱克和马尔福争取资助，不行的话在考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