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执刀
察觉到少女的走神，容霆给她上药的手突然加力，莫圆圆感觉自己脚心疼得发晕，她立刻弯腰抓住容霆的衣领，十分不满地说了一句：“干什么？想死吗？”
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莫圆圆脚趾头蜷缩了几下，尴尬地笑笑。容霆蹲着身，眯起眼仰视她，意味深长地笑着。
系统：“6”
容霆丢下药箱就离开了，莫圆圆等他走远后，自己开始处理伤口。她将沙石泥土清理出来，又消毒缠上纱布。不过她没有经验，脚上的纱布被包得七零八落的。
到了晚上，容霆也没有回来。莫圆圆又累又饿，精神过于紧绷，也顾不上思考容霆接下来会怎么对她，趴在床上就立刻熟睡过去。
等她醒来，就发现原本紧锁的房间门已经被打开。莫圆圆看着身上被换上的纯白睡裙还有处理好的绷带，带着疑惑走出房间，来来往往的佣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莫圆圆只好瘸着腿扶着楼梯走下去。
“容霆哥哥，我是最乖的小母狗，你要喜欢我哦！”
说着这话的女孩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她低着头，柔顺的脖颈处拴着一条铁链，正像条狗一样趴在容霆脚边舔舐他的皮鞋，裤脚。而且，这些赤裸着身体被驯化得少女还不止一个。
容霆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享受着少女们的舔舐，这与他阴沉锐利的五官十分违和。莫圆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站在楼梯处走也不是去也不是。
“过来，吃饭，你一定饿了。”
容霆抬起脸，温和地邀请莫圆圆进食。可她现在看到餐桌边那白花花的一片，心理到生理都觉得恶心反胃。
“我说，过来。”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笑容也更加明显。可是经过刚才发生的几件事，莫圆圆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个变态笑得越开心肚子里的坏水就越多。她刚才已经惹怒过他一次，只好慢慢挪过去，选了个离容霆最远的位置坐下。
她刚落座，容霆就撑着下巴看着她笑着命令道：“去欢迎欢迎你们的新主人。”
少女们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欢迎新主人。”
容霆笑得更加开心，他起身走到莫圆圆身边，张开双臂将她掌控在身下，抬了抬眼皮说道：“母狗是怎么欢迎新主人的？还要我再教你们一遍吗？”
少女们畏惧似的抖了抖身体，然后四肢着地慢慢爬到莫圆圆身边，开始伸出舌头舔舐她光裸的小腿。莫圆圆看着少女们脖子上的锁链，耳边是窸窸窣窣链条拖动的声音。她低头看着舔舐自己的女孩们，怒火中烧。
“够了！”
容霆弯腰将她环抱住，嘴唇擦着她的耳朵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些猫猫狗狗吗？”
“可他们是人！”莫圆圆忍无可忍地推开容霆，皱着眉毛对他说道：“你有什么手段就冲我来，把这些孩子放了，她们，也不是你最终的目标吧。要完成一件完美的作品，精力不应该放在不相关的地方吧。”
她第一次双眼直视容霆，那里面闪着两簇亮光，弱小却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容霆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为1。宿主可开启剧情介绍功能。”
橘猫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这场面可真辣眼睛喵，侮辱了本大爷的眼睛喵。”
“小猫别看。”
莫圆圆没想到居然能刷到容霆的好感度。脑海里的系统界面慢慢发光，然后黯淡下来，画面里穿着白裙的女孩有着和莫圆圆现在一样的脸，不同的是，由于长期的被父母忽视，校园霸凌，导致原主的性格怯懦，非常渴望有人能把她从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拯救出来，而恰恰带她离开的容霆，给了她想要的爱护，但他却不是拯救者，而是施暴者。莫圆圆看着最后被订在十字架上的原主，叹了口气说道：“关了吧。”
她面色复杂地看着脚下的几个女孩，容霆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莫圆圆，嗤笑一声说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提出要求？女人果然都是一群肤浅的东西，给你一点甜头，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吗？在我这里，你和她们没有区别！”
他伸手指着地上趴着的女孩们，然后残忍地对莫圆圆说道：“你不过也是一条狗，丢给你几个骨头，你就该摇尾乞怜知道吗？”
莫圆圆并没有躲闪，她直直地站立着和容霆对视，“对，我和她们一样，我们都是人，不是你口中的狗。”
“容霆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6。”橘猫瞪大眼睛，瞳孔都变得圆圆的，“宿主你干啥了居然能够让容霆涨好感度！”
她无畏无惧的模样似乎取悦了容霆，他脸上的冰冷慢慢转变为诡异的笑容，他轻轻抚着莫圆圆的脸颊，温柔地话语却述说着残忍：“你脱光了像她们一样取悦我，我就放她们走如何？”
莫圆圆任由他抚摸着脸颊，她的脸色沉静，“全部，我要她们全部离开。”
“一言为定。”
容霆说完，就带着戏谑的眼神抱着手等她脱衣服。莫圆圆心里虽然紧张，但是在人命面前，她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她颤抖着抬手拉开裙子的拉链，然后将它慢慢褪下。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少女身上，让她白皙的皮肤看起来会发光一般，半裸的躯体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神一般，但她折腰却是为了拯救凡人。容霆看着眼前的画面，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噗通”跳个不停，四肢因为极度的喜悦，上瘾一般发痒发麻。
“够了，穿上。”
容霆拿起一把餐刀递给她，然后慢慢握住她的手，“我突然想玩另一个游戏，这里一共七个人，你杀掉其中一个，我就放走其他人如何？”
“你……”莫圆圆愤怒地看着面前无赖的男人，但她知道和这种变态没有诚信可讲，刚才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你已经言而无信一次了，我不会再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不过，这些母狗我原本还要留着养一段时间，可今天你让我不开心了，我想，它们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容霆嘴角的笑容扩大，他嘲弄地看着莫圆圆，大声说道：“都是因为你，是你的自以为是害了她们。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能够拯救她们吗？不，你只是一个无用又自大的小丑。”
管家面无表情地牵着一只白色的老虎走进客厅，那老虎杀气腾腾地四处巡视着，看见地上的女孩们顿时眼冒绿光。容霆走过去抚摸着他硕大的脑袋，轻轻拍了拍说道：“去吧，孩子，去吃点东西吧。”
“不，不要！”
莫圆圆亲眼看见白虎一口将女孩吞进去，她离得近，甚至还能听到女孩骨头碎裂和白虎的咀嚼声。地上剩下的女孩们哭得涕泗横流，害怕得抱在一起。莫圆圆红着眼睛，憎恨地看着容霆嘶喊道：“停下，我答应你。”
“真是听话的好女孩，现在，你和踏雪一样，选个自己中意的食物吧。”
莫圆圆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她擦干自己的眼泪，机械一般朝女孩们走去。容霆不经意间看到她白裙上的血迹，才发现她握刀的手已经鲜血淋漓。
走到她们面前，几个女孩子都哭泣着乞求莫圆圆，只有一个脸上有道疤的女孩对她说道：“主人，请你杀了我吧，如果我的死能让容霆主人开心的话，那么我非常乐意。”
莫圆圆蹲下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根本不把你当人，你为什么……”
女孩眼里浮现出幸福的笑意，“没关系的，我一直没有被人好好对待过，是容霆主人给了我房子住，给了我东西吃，现在，是我回报他的时候了。”
她握住莫圆圆的手，坚定地把那把餐刀送进自己的心脏，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意。莫圆圆看着自己满是血污的手掌，怔愣半晌，终于崩溃地跪坐在地上捂住脸呜咽起来。
“宿主，别太伤心了，这是她自愿的。”
橘猫舔舔屁股上的毛，它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莫圆圆会这么伤心。在它看来，这些人不过是一串数据罢了。
“这么漂亮的手，杀人的时候也很美呢……”
容霆看着满脸泪花，呕吐不已的莫圆圆，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弹弹衣领，优雅地坐在餐桌边端起红酒开始小酌。
“你现在，可以放她们走了吧。”
莫圆圆跪坐在地上，血液浸湿了她的裙摆，冷汗与泪水混着沾上的血液变成了粉色的水滴划过她被阳光眷顾的脸庞，闪耀着温暖昳丽的光芒。少女尽管身体颤抖，却依旧想要倔强地拯救别人。明明自己，也不过是一只落入陷阱的雏兽罢了。
“当然，如果她们愿意离开的话。”
容霆仰头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少女们仿佛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都呜呜咽咽地哭泣着乞求待在他的身边。容霆坐在椅子上，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嘲讽，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怜惜和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