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去找相柳
青柏和司念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沈淮之笑的有些僵硬:“太突然了。”
青柏立马接茬:“对呀,你怎么突然要走?”
司念也觉得有些突然,只是很久没有防风邶的消息,她有些担心,实在无法再继续等下去。
现在她也恢复了灵力,她想去找他。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扰你们太久,我也要去做我应该做的事。”
“是要去找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吗?”沈淮之盯着一地碎片,声音晦涩不明。
“嗯。”
很重要,对她很重要的人,他突然有些羡慕那个人。
司念看他垂眸不说话,忙回道:“你现在恢复情况很好,我已经把按摩手法教给青柏,你现在可以慢慢练习走路,练上个一年半载,肯定能独立行走。”
司念又絮絮叨叨嘱咐了很多
“你还会回来吗?”沈淮之突然打断她。
司念用力点点头:“我还要给你送药呢。”
他黯淡的眸子瞬间被点亮:“多久?”
司念以为他问的是还要再吃多久的药。
“我每个月初会给你送一次,不用天天吃,隔10天吃一次,再吃半年应该就可以了。”
“半年?”他凝视着她:“半年后呢?”
“半年后就不用再吃药了呀。”司念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沈淮之眼皮轻阖,遮住眼底失落的光彩,半晌后,唇边绽出一贯的笑意:“谢谢。”
司念忙摆手:“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曝尸荒野了。”
沈淮之吩咐青柏拿了个新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朝她轻举:“不醉不归。”
三人又热热闹闹喝起来,只是心境与刚才截然不同。
外面叶子簌簌而落,沈淮之盯着趴在桌子上的司念,盯了一会儿后,转动轮椅缓缓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上她的面纱。
一顿,手指轻挑,面纱滑落,露出女子本来的样貌,沈淮之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转而又暗了下来,是不愿意让他们看到她真实的样貌吗?
他自嘲一笑,她,终归没有真把他们当做自己人。
他指尖轻颤,一点点划过她的眉眼、鼻子,勾勒出她整个轮廓,一滞后,才轻轻触上她娇艳欲滴的唇。
司念忽然一动,他像触电般急忙收回手,屏气凝神一阵,见她没有醒,才松了口气。
转而,又不耻自己这般小人行径,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蜻蜓点水后,仓皇而逃。
司念睡梦中感觉额头有些痒,嘟囔着蹭了蹭。
秋风起,秋叶落,枯叶之下又藏多少情思
“念柳呢?”
“应该回房了吧,我半夜醒来后,饭厅只有我一个人。”
沈淮之转着轮椅来到司念房前,盯着紧闭的房门,想起昨晚的一切,平静一晚的心,又开始咚咚咚跳个不停。
“念柳。”
“念柳。”
他转动轮椅刚想走,突然想起什么,手刚搭上房门,房门缓缓打开,房间整洁如初,像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他看着精心为她准备的包裹,怔愣半晌,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狗蛋,你从哪里逮的兔子?”
“白捡的。”
“在哪儿捡的?我也去捡。”
狗蛋看着腿蹬的正欢的白兔,得意洋洋道:“估计满山就这一只傻兔子自己往树上撞。”
被人提溜耳朵的感觉非常不好,司念都要气死了,如果不是要隐藏身份,她肯定让他没好果子吃。
昨晚宿醉,头还有些发昏,因为急着来找相柳,她匆忙一收拾,就唤出任意门,好巧不巧,门后是一棵大树,昏昏沉沉的她直接一头撞在树上,然后就被这货给捉住。
她一开始想去晧翎国,但比起去晧翎国大海捞针,她决定还是先来营地看看,如果相柳没回营地,她再去晧翎国想别的办法。
“走走走,今天我请你吃烤乳兔。”狗蛋提溜着司念,随着另一个人回了营地。
他招呼几个要好的人,在帐篷前架起支架,又打了盆水放上面烧着。
角落里没人注意的司念,绑腿的绳子倏地松落。
它双腿一蹬,朝记忆中的营帐跑去。
“兔子跑了!”
“快去追!”
“军师。”几人忙停住脚步,恭敬行礼。
相柳白衣白发,面色冷然:“这不是菜市场。”
几人垂着头,盯着他的衣摆不说话。
司念躲在他衣摆下,开心地想转圈圈。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相柳了,虽然知道防风邶和他是一个人,可再见到他以相柳的身份出现时,还是会难掩激动。
相柳弯腰,从底下提溜出司念,在半空中对它左看看右看看。
司念毫无反抗,特别温顺地任他打量。
其余几人见这情形,都有些不可思议。
“拿走,在军中要注意军纪。”相柳将她它递给狗蛋,转身进了营帐。
司念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相柳会这样对她,是它长的不够可爱吗?
“让你横,一会就吃了你。”
它的身子在空中扭成麻花,使出吃奶的劲反抗、蹬腿
“兔”几人眼睁睁看着它钻进军师的营帐。
眼前突然蹿过一抹白色,相柳刚要出手,司念已经跳进他的怀里,正仰头瞪着他。
相柳低头对上它的眼睛,只觉这兔子真是胆大。
他揪起它的耳朵,起身想把她扔出去。
司念此时是真信了幻颜丹的威力,她敛了一身妖气,连相柳都以为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
相柳刚把它丢出去,它又自己跑进来,这次它选择钻进他的被褥,而不是他怀里。
相柳放下手中书简,转头看着将他叠好的被褥拱成一团糟的兔子。
他一把捞过它:“你这畜牲,还真是不怕死。”
“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呢?”
司念眼巴巴看着他,突然流下两行清泪。
相柳一怔,它丢在地上,不再管她它。
司念打了个滚,又跳上他的床榻,在上面肆意翻滚,“铺在床上的白色毛皮怎么有点眼熟?”
相柳瞥了眼在床上胡作非为的兔子,又将视线移回手中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