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劫
黎明到来前的暗沉深夜，雨夜朦胧里的血影杀劫……
佚名――《黎明城吟游唱诗集》
“我接下来说的话不能被任何人听到，跟你俩说都是泄露天机，这种地方说不了。”陈慕月打量四周后用看似严谨的口气说道。
“感情你来这烧烤店就是骗我一顿烧烤钱？”叶初阳立马肉痛地开口。
“也不都是花的你钱吧，我花了足足五十新元呢。”陈慕月立马反驳。
“那是你的钱？那是胖子的！”叶初阳立马进攻。
“他给我了，我给他解惑这是他的也是你的卦金！”少女脸色涨红，依旧嘴硬地反驳道。
“现在，立刻，你选一个你可以信任的私密的场所，我真的有事要告诉你。”少女仍不忘记此行的任务，对叶初阳说道。
“那就去我家，胖子呢？”叶初阳稍加思索开口道。
“我爹找我有点急事，我必须立马回家一趟。”尹乐为难地开口说。
“没事，你先走吧，在我家那种居民区，我觉得这家伙还不敢翻什么浪花，有事电话联系。”叶初阳说完径直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好嘞叶哥，电话联系，我先走一步。”尹乐说完招一辆计程车就极速往西驶去。
“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这次不用你走前面了……我怕你不认路！”叶初阳一顿后说出了实情。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陈慕月刚听叶初阳的话，还以为终于拿到叶初阳的部分信任了，接着听完后半句，直接气到面无表情。
“快走啦！别一会跟丢了还认为是我的问题。”叶初阳一翻白眼催促陈慕月道。
…………
……
“你家在北侧城墙？嗯――还行吧，上楼。”陈慕月在身后催促。
随着叶初阳打开防盗门，陈慕月宛如一只游鱼闪身进了房间伸了个懒腰：“哎――还是这种安静的环境比较好啊。”
“喝点什么？”叶初阳从冰箱拿出一瓶可乐一瓶橙汁。
“给我橙汁吧，这是你的房间？进来说话。”叶初阳的房间推开一道门缝。
“听好了，我家是黎明城三大家族的陈家，陈家分为两支，一支是道家正一遗留，另一支则是觉醒历史见证人一脉，至于觉醒路径，待会再说。”
“我则是正一道门的传承者，自小表现出了极高的道法天赋，在我离开家门之后，我坚持每天给我算一卦，三天前，我预感到了自己的死劫，一连三天，这个结果都没有改变。”
“于是我开始给街上的路人算卦，可无一例外，街上的路人命宫也都是阴云笼罩，血光明显。”
“我找了很多人，算到你时，我终于发现了转折点。跟着你，能最大限度的保障自己的安全，至于那个小胖子，也不是凡人，我的卦象显示，他并没有死劫，命硬得很。”陈慕月一口气说完，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将杯中的橙汁一饮而尽。
叶初阳指着陈慕月身后的落地窗：“死劫，不会是这个东西吧？”
陈慕月正咬着杯壁喝橙汁，闻言放下玻璃杯回头一瞥，一呆，又立即反应过来摁下叶初阳的头：“别试图去思考，别试图去记忆，祂会污染一切存在。”
陈慕月那一瞥，看到了天际一只血红色的巨鲸。
“你什么感觉？有没有感觉有东西要出来，或者身体某个部位有异动？”陈慕月问被摁倒在地上的叶初阳。
“除了肋骨要断了，其他没什么感觉。”叶初阳的声音在下面响起。
“啊抱歉抱歉，力气用大了。”陈慕月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无异样，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起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
“真的大手笔啊，这块玻璃里面居然混有阻隔诅咒的水晶，你家祖上是不是什么大人物，这玩意在我家也得当宝贝供着。”陈慕月盯着巨大的落地窗。
“我不关心这个，我在意的是你之前说的进阶路径？和这只巨鲸到底是什么？”叶初阳站起身扭扭疼痛的脖子开口说道。
陈慕月转头打开了电视机，自己则从书架抽出一本《四体》躺在沙发上看起书来。
“看电视，上边应该有你要的信息。”
叶初阳把电视机的声音稍稍调小，开始搜寻自己想要的信息。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黎明城西约120公里处出现编号为001的血肉生物血肉利维坦，黎明城进入一级戒备，任何人以及二级以下的巡天卫请居家暂时停止外出直至戒备解除。”
“现公布利维坦的危险性，任何人不得以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直视利维坦，这将导致不可逆的变异，利维坦完全违背透视原理，无法以常规方法测定利维坦行进路线及方向，利维坦完全免疫法术元素伤害，等级疑似为九阶最上位。常规情况下利维坦主动攻击的可能性较小，严禁各位市民及团体私自架设任何物理武器攻击激怒利维坦……以上。”
听完报道，叶初阳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家伙，这么猛吗？”
躺在沙发上的陈沐月此时看了过来，说道：“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人类无法突破八阶的极限，但怪物却可以，从黎明城建立至今，光城墙上死去的巡天卫就数以十万计。可那有什么办法？我们是人类最后一道防线，我们不死？怎么保护身后千万群众？”
“至于你说的进阶路径，以后就当房租卖给你了，这几天我估计得住在这，外面被利维坦污染的人得超过百人，大街上已经乱成一锅粥，这时候谁出去不是找死。”
……“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去睡沙发。”叶初阳思考良久，只能暂时收留陈慕月。
“好耶！正好没钱付旅馆房租了。”陈慕月又往沙发上一躺。
叶初阳随即找出一套没拆封的洗漱用品丢给陈慕月：“先用着吧，这几天出不了门。”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是房东大人，饿了别忘了给我管饭。”陈慕月躺在沙发上告诉叶初阳。
“去死吧你。”
“还想不想听进阶路径了？这可是你在学校永远学不到的。”
“今晚吃糖醋排骨。”叶初阳突然说道
“给我吃，我就跟你讲，不然就不讲了。”陈慕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哼哼，还不是被我拿捏。”
“嗯嗯嗯，你说得对。”叶初阳不再搭理陈慕月，转头进入厨房忙活，熟练地处理好排骨，焯水，勾芡，调糖醋味，不一会就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出来，同时拿出了冰箱里冰镇好的可乐，又简单地炒了两个青菜便招呼陈慕月洗手吃饭。
陈慕月看看桌上的菜品一本正经地对空气说道“探店齁比多，真假厨子说，叶初阳家，俩人……”话音未落就挨了叶初阳的手刀。
“短视频看多了，这是病，得治。”
挨了一刀的陈慕月明显老实多了，一言不发的干饭，两人沉默直到叶初阳收拾好饭桌。陈慕月盯着陈慕月终于开口：
“你真的想知道？知道了这些，你可能，就要面对残酷的现实，你不感觉，你此前的生活虽然平淡，但还算可以？有朋友，有兄弟，有同学，就算不知道那些，我也能陪你聊天打趣。为什么想了解那些？”
“在我零星的记忆里，有人跟我说，我父母的死，跟墙外的怪物有关系，于是我就以启明考为目标，进入了黎明城第一高中，就算没遇到你，我也会参加启明考，成为巡天卫，去找真相。”
“成为巡天卫是残酷的，他们大部分都在战场上厮杀，大部分都遭受了不可逆的诅咒，平均寿命不超过40岁，大部分人在战场都极致压抑自己的个性，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也是为什么，我在你面前，在城内这么活泼开朗，压抑多了，总想好好释放一次。”少女蜷缩在沙发上，落寞的说。
“至于令尊那晚陨落的真相，我会帮你追查的。”陈慕月紧接着跟了一句。
叶初阳眉头一跳：“嗯，麻烦你了。”
“来，我来跟你讲吧，巡天卫有九个等阶，一至三阶叫耀星阶，纹饰以黄金星星数量区分，四至六阶叫皎月阶，纹饰以月亮的圆缺程度区分，七至九阶叫烈阳阶，七阶和八阶的纹饰以是否有日冕区分，暂时无九阶。”
“其中，七阶以上的至强者会获得守夜人的称号。”
“经过长时间的发掘我们现在一共找出六种觉醒系统，元素系和强化系最好理解，元素系你就可以直接将他们理解为法师，强化系则是战士，时间系，心灵系，空间系分别有不同的进阶路径。”
“时间系从一开始的学徒，再专精一点，在皎月阶会有瞭望者，时间行者，史官三种路径。”
“心灵系从一开始的学徒，专精一点，在皎月阶会有傀儡师，神圣庇护者，沉睡旅者，模仿大师，煽动者五种路径。”
“空间系从一开始的学徒，专精一点，在皎月阶会有建筑师，裂缝行者两种路径。”
“规则系是最特殊的，有可能鸡肋，有可能无解，目前产生的原因未知，巡天卫的守夜领赵佑国就是规则系。”
“咱们的历史为什么不学2068年之前？这就涉及到时间系的上位，历史见证人了，以后你会知道。”
“至于烈阳阶的路径，现在还不是你能了解的，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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