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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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着的大汉被摔的晕头转向,正骂骂咧咧的起来,想要寻找将自己绊倒的罪魁祸首,可他抬头,刚瞧见路边那个清丽绝伦的身姿,身后冲过来几个人,齐齐朝他扑过去。
如同叠罗汉似的,这个大汉再次被扑倒在地。
上面几个人全都压在他身上,如同千斤重担,压得他直叫唤。
“大人,大人,咱们抓住他了,”压在最上头的人,兴奋冲着身后喊去。
而此时后面也有一人匆匆赶来,他一张白皙的脸颊冒着热汗,还不停的喘息,显然刚才也是一路奔跑而至。
“拔悉密,你跑什么?”对方垂眸,居然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大汉。
周围人本来正在看热闹,结果一听这名字,瞬间明白了。
准又是回鹘人闯祸了。
大周如今对外一向采取比较开明的政策,周边诸多藩国纷纷与大周交好,这些年来长安的大街小巷,经常能看到异域长相和穿着的藩客。
这其中最让人头疼的,就属回鹘人了。
因为他们不仅人数众多,而且极喜欢在民间放高利贷,若是还不上,只怕要落得一个典妻卖女的下场,是以回鹘人在长安的名声极差。
不仅百姓不喜他们,官员也十分头疼。
大周为了表明自己天朝上国的姿态,礼遇这些藩国子民,若是本国百姓与这些藩客有了矛盾,断案之时也会偏袒对方。
这些回鹘人正是仗着这样的优待,在长安城内惹事生非。
“柳大人,你这突然一群人追我,我还以为是仇家寻仇,”这个叫拔悉密的回鹘人,舔着脸说道。
这位柳大人微勾了下唇:“你也知自己仇家多,那为何平日里不积德行善些呢。”
一旁听着的谢灵瑜险些要笑出声。
这位大人瞧着长相,十分温润清秀,没想到嘴倒是挺毒的。
只是当柳大人抬起脸时,谢灵瑜一下愣住。
她说方才第一眼瞧对方时,怎么会觉得对方十分眼熟,因为她确实认识此人。
因为对方在前世早已成为了赫赫有名,若说萧晏行是独掌权柄,说一不二的权臣,那么御史大夫柳郗便是不畏权贵,刚正不阿的直臣。
他虽出身不显赫,但是入朝为官之后,靠着自己得秉公执法、清傲廉洁,不仅得了圣人青睐,更是深受百姓敬仰。
谢灵瑜曾在宫宴中见过对方几次,也跟萧晏行一般,从未有过深交。
不过这位柳大人倒是跟萧晏行一样,一直不曾婚配。
不管是朝中官员还是百姓,对这两位那可是说起来便是没完没了。
他们也时常被一起提及。
但真要论起来,谢灵瑜看着眼前的柳大人,觉得这位真论起容貌,确实是不如萧晏行,他长相有种过于清秀的阴柔,有些许男生女相之感,好在通身气质高洁孤直,并不会让人敢轻视他。
拔
() 悉密喊冤道:“大人,小的干得就是得罪人的买卖,实在也是没法子。”
“少废话,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所为何事,”柳郗沉下脸。
“大人别说,小的怎么会知道呢,”拔悉密还在糊弄。
柳郗:“我问你,两日前被你强行带走的吴家女儿,如今被卖到何处了?”
拔悉密许是没想到,柳郗居然是因为这件事而来,可是他眼珠一转,还是否认:“大人说什么呢,什么吴家女儿,我可没见过。”
“你还敢撒谎,难道吴家二老见到的是鬼吗?”
拔悉密大概知道是狡辩不了,干脆梗着脖子不说话。
此刻站在路边瞧热闹的行人,见他这般跋扈嚣张,一个个全都义愤填膺起来。
一个老丈微怒道:“这些回鹘人成日里没干一件好事,这次又抢走好人家的女儿,也不知这小娘子如今被卖到何处了,爷娘不得在家哭死。”
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还不是仗着官府给他们优待。”
这话倒是引起许多人的不满。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将他关起来拷问,看他还说不说。”
眼看着街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柳郗也深知此处不是问话之地,他挥挥手:“将人带回大理寺,我亲自审问。”
拔悉密岂非不知道大理寺是何等地方,进去还能有好果子吃。
他立即嚷嚷道:“我是回鹘人,可不归你们的大理寺管。我看你们谁敢把我怎么样。”
对方这样嚣张的气焰,一下点燃路边行人的怒火。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都在冲着他指指点点。
直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我来。”
众人纷纷转头,一眼瞧见说话的小娘子,这不看倒还好,待看清楚后,竟有人倒吸一口气,实在是再也没见过比这位容色还要绝丽的小娘子了。
只是现在这样好容色的小娘子,缓缓上前,盯着拔悉密的眼睛,突然喊了声:“贺兰放。”
很快,人群中有一个身形极高挑英武的男子出现,他身穿锦袍,腰悬长刀,气势甚是逼人,可他一走到小娘子身边,立即恭恭敬敬行礼:“女郎。”
“把他的腿给我打断,”谢灵瑜原本清软的声线异常冰冷。
站在她身侧的萧晏行,听着少女淡漠的声音,心头竟有种莫名的感觉。
好似这才配得上她骄矜尊贵的身份。
“如果他还不说的话,那就将他的另外一条腿打断,要是再不说就再打断一条胳膊,要还是嘴硬到如此地步,就接着敲断他最后一条胳膊。”
谢灵瑜垂眸看着依旧还被压在地上的拔悉密,声音格外清冷淡漠。
贺兰放上前,柳郗所带来的大理寺衙差还压在拔悉密身上,这些回鹘人天生高大勇猛,几个衙差才堪堪将他压制住。
“这位郎君,此事与你们无……”柳郗见状,上前想要阻止。
这最后一个字还未说
完,柳郗就瞧见对方从怀中一块令牌,再仔细查看,上面赫然写着‘永宁’二字,而且看令牌制式规格,乃是亲王府所有。
永宁王。
柳郗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三个字。
待他再看向路边站立的少女,一身华服,周围站着几个同样魁梧英挺的护卫,看气势非寻常人家所能有的。
少女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
但是柳郗终究还是没有揭穿少女的身份。
贺兰放沉声道:“这位大人,不管什么后果,自会由我们承担。”
柳郗正色:“郎君,我知你们也是瞧不惯此人行径,但国有国法,拔悉密之罪理应由大理寺审问之后裁定,而非这般授以私刑。”
不愧是以刚正不阿闻名的柳郗,即便如今寂寂无名,依旧秉持着他的行事准则。
这倒让谢灵瑜颇为赏识。
就在柳郗说话间,原本一直被压制着的拔悉密,竟趁着压在他身上的人松懈,突然一个暴起,当真让他掀翻了压制,犹如狡兔般往前窜。
“贺兰放,”谢灵瑜冷声喊道。
不用她喊,贺兰放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追上拔悉密。
只不过这次又有一只脚伸了出来,谢灵瑜定睛一看,居然是始终站在她身边的萧晏行。
不得不说,他这腿可比自己长多了,这么一伸出来,直接将拔悉密绊了个结结实实。
贺兰放也正好追了上来,伸手抓住拔悉密的后颈衣裳,将人拽住后,他抵住对方的背,以自己为支撑,居然硬生生将拔悉密摔了出去。
这样俊秀的功夫,当场就引起一番喝彩声。
这番变故皆在眨眼间,不管是从拔悉密逃跑,还是这个高大魁梧的回鹘人直接被一个过肩摔在地上,这次他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吴家小娘子在何处?”贺兰放弯腰问道。
拔悉密还在叫唤,突然贺兰放一脚踩在他膝盖上,瞬间他腿的姿势一下变了,他当真卸了对方的腿。
于是整个街道上响起了拔悉密的叫唤声,贺兰放垂眸看着对方:“吴家小娘子在何处?”
这次他脚上穿着的黑色靴子,已经踩在了拔悉密的另外一条腿上。
“我说,我说,”拔悉密这回是真的确认,自己遇到狠角色了。
往常他也不是没被带到府衙里面,但因为他是回鹘人,衙门里的那些衙役还不敢真的对他如何。
可是这次,他刚开始狡辩呢,一条腿就先被废了。
他此刻疼的眼泪鼻涕,尽数落了下来。
再去看路边那个身姿曼妙的小娘子,那哪里是仙娥,简直是地狱判官。
见拔悉密被如此惩治,更是吓得打算直接招供,人群中瞬间爆发响亮喝彩声。
“就该让这些回鹘人知道知道厉害。”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当真是侠肝义胆,义薄云天。”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干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柳郗挥挥手,让手下衙役赶紧将人抬走。
随后他走到谢灵瑜身边,还未等他开口,反倒是谢灵瑜先说道:“我知柳大人向来秉公执法,我的护卫伤人确实不合法度,若是需要他一同前往大理寺,他这就跟随大人前去。()”
谢灵瑜说这番话,其实便是有恃无恐。
贺兰放可不是白身之人,他乃是堂堂六品参将,别说只是打断对方一条腿,便是再大的事情,也可全身而退。
柳郗未曾想到,这位殿下竟如此通情达理。
不过又想到她这般出手,也是为了问出吴家小娘子的下落,并非同那些走马斗鸡的勋贵纨绔子弟一般胡作非为。
因此柳郗对这位殿下,并无恶感。
女郎本也是仗义出手,但碍于礼法,确实需要你府中这位护卫一同前往大理寺,()_[(()”柳郗后退一步,冲着她深深一行礼。
连谢灵瑜都能看出来,他这突如其来的行礼,是对她,而不是对永宁王这个身份。
忽然谢灵瑜觉得,这位柳大人好像并非传闻中那般迂直。
他守法度,却也有本心。
待柳郗走后,谢灵瑜正要转身,却瞧见身侧的萧晏行正盯着自己,她登时言笑晏晏:“辞安为何这般瞧我,可是觉得我今日太过出风头了。”
她故意叫了萧晏行的表字。
只是萧晏行却沉默地勾了下唇。
不得不说,这位小殿下似乎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她出身高贵,却并未过分自傲,遇事聪慧果敢,最重要的是她竟还有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不曾有的,一颗柔软而善良的心。
曾经他以为她救自己,是别有目的。
时至今日,他瞧见她连一个连姓氏都不曾知道的人,才知她是一向如此。
谢灵瑜见他迟迟不回答,正欲开口,却无意中瞟见街道斜对面,站着的一行人,其中站在中间的那个高大男子,容貌温雅清俊,脸上携着淡淡笑意,即便远远瞧着,也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当真是一个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对方正巧与谢灵瑜的眼神交汇,许是瞧见她方才的仗义出手,这位郎君冲着她微微颔首一笑。
这比春风还叫人沉醉的笑容,当真不知要迷倒长安多少小娘子。
也包括曾经的谢灵瑜。
萧晏行此刻也察觉到谢灵瑜目光所凝之处,他看着对面那个眉眼间尽是温和的男子,对方也在看谢灵瑜。
“女郎,认识此人?”萧晏行徐徐开口。
许久,谢灵瑜扯了下嘴角,冷漠道:“从未。”
裴靖安,我们终究还是相见了。
突然,原本站在谢灵瑜身侧的男人,突然转身挡住了她,将她的身体彻彻底底笼在了他宽阔身形里,叫对面的人彻底无法看见谢灵瑜。
裴靖安站在原地,望着那个少女被身边男子挡住,那男子虽只着一身布衣,却依旧挡不住周身的无双风姿,与那个容色鲜妍的少女站在一处时,当真有种无双璧人的感觉。
只是不知为何,他也不认识这两人,心底却无端惆怅了些许。
反倒是萧晏行挡住裴靖安的视线后,微垂着眼眸望着面前的少女,眼尾上扬勾起似笑非笑,淡然道:“既是不认识,那就不必理会无关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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