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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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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离这里最近的当铺你知道吗?”

    看到男孩点头,晚星欣喜地说:“你带我去当铺,包子就当作酬劳行吗?”

    男孩这才接过包子,一丁点一丁点地咬,生怕咬多了很快就吃光了,连滴落在嘴角的油都小心地擦进嘴里。

    “那我们说好了,明天一早我到后厨来找你。这两个你也吃了吧,我一点也吃不下了。”晚星拍拍肚子,笑着对他说。

    他露出单纯青涩的笑,腼腆地答应一声:“嗯。”

    次日天刚亮,晚星就早早爬起来。

    “稀奇,”司徒宗诲在椅子里伸个懒腰,微哑磁性的声音带着吊儿郎当的散漫,“这是别了周君赶去会灶君吗?”

    晚星把头发胡乱一挽:“阿葵让我和他一起去采买。”

    司徒宗诲坐直身体,线条分明的俊脸上划过一缕难以觉察的怀疑,幽深眼眸凝视着她。

    晚星担心被他看穿,心里一个劲发慌,按下慌乱故作镇定地穿鞋走人。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阿葵的房门口,然后步履如飞一般跑向后厨。

    刚跑到后院门口,就听见盆子摔落在地的声响,一个粗涩难听的声音骂骂咧咧。

    “捡一口剩饭吃的狗崽子!还把自己当个人看了!”

    晚星狂奔过去。

    果然,那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跌坐在厨房门口,浑身上下湿透,散乱的头发里夹杂着菜叶残渣,还在往下滴水。

    他不卑不亢地站起来,捡起摔落在脚边的木盆。

    晚星惊异于他看向那个将他浇透的男人的目光,坦坦荡荡。

    没有一丝一毫的懦弱卑微。

    这个男人晚星见过,是客栈的管事,对布衣大呼小叫,对锦衣胁肩谄笑。

    纯纯欺软怕硬的势利小人一个。

    “管事大爷,何故这样自轻自贱呢?!”晚星故意发出吃惊不解的声音。

    “哪里来的死…”管事转身,肿眼泡厚嘴唇,两颊深深的横沟更显一副凶相。

    他眼中倒映出一个娇俏的女子,身着淡雅的浅豆绿衣衫,头发随意挽起,只是浅浅微笑,就让人感到无比清甜。

    他本以为到后厨来叫早饭的都是丫鬟小厮,看到晚星穿着打扮又不似丫鬟,倒像个富家小姐。

    管事眼缝里射出一丝精光,这是天字二号房的那位,的确是名丫鬟。

    这天字一号房的司徒公子,也不知是什么癖好,带着两个丫鬟不留在自己房里伺候,竟还给开了两间天字房。

    “姑娘何意?”怕得罪贵客,这丑家伙赶紧堆起笑俯首道。

    晚星笑出声:“一个看家狗,还把自己当主人了!”

    管事瞬间变了脸色。

    只因晚星狠狠戳到了他的痛处。

    这客栈,是整个瑶城最大的一间。

    而他,统管客栈上上下下,跑堂、帐房、杂役、后厨几十号人,哪一个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

    比起那些小客栈的小掌柜,他都更加体面!

    他将客栈打理得井井有条,赚得盆满钵满,连他那整日沉迷收藏鲜少露面的掌柜也大加赞赏,给了他最大的权利。

    只可惜,他表面再风光,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扎得他终日难安,就是身在奴籍,一辈子都不得自由!

    管事的脸由青变紫,他不敢拿晚星怎么样,转而恶狠狠地朝男孩撒气,对着他劈头盖脸地抡去。

    “小畜生!叫你倒污水你磨磨蹭蹭,耽误了姑娘用早饭,该打断你的狗腿!”

    晚星眼疾手快地把他护住:“管事,你这杂役我借用一天,该补的银子记在天字一号房的司徒公子头上。”

    晚星故意将“天字一号房”几个字咬得特别重,能住瑶城最大客栈的最好房间,旁人看来定然非富即贵,当然不是身在奴籍的管事能得罪起的。

    司徒宗诲这厮虽然烧包,但这次烧包还真派上了用场。

    管事扬起的手停在半空,半晌尴尬地收回,皮笑肉不笑地说:“姑娘哪里的话,这小崽子在这里也只会添乱。姑娘开口,当然使得。”

    “多谢。”晚星也干笑着说。

    晚星拉着小庆,脚步如飞,心急如焚,生怕碰见阿葵。

    又想着这会他应该在吃饭,应该碰不见他。

    还好客栈与当铺只隔了两条街,不消一刻钟就到了。

    当铺的伙计刚刚把门打开,一个玉影闪身而入。

    伙计看到来人停下手中的活,暗暗惊叹。此女姿容不凡,白皙的俏脸上,一双灵动俏皮的大眼睛格外好看。

    她转动眼眸,打量四周。屋子里一大半是高得吓人的柜台,柜台上用铁栏杆一直打到屋顶。除去柜台,屋子里只有很小的空,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姑娘稍候,”伙计放下手里的活,“我去叫掌柜的。”

    少顷,柜台里传出一个高昂的男声。

    “来了,您哪!”

    晚星看不见掌柜,根据声音,推断他约莫五六十岁,也许是个胖子。

    她踮脚将夜明珠举上去,柜台上方开了一扇极小的栅栏门。

    一双肥厚的大手接过去。

    上方传来一声极低的吸气声,晚星心想:稳了!

    结果,掌柜又发出一声无不可惜的叹息声,晚星又感到惴惴不安起来。

    掌柜唉声叹气:“可惜呀可惜!”

    “能当多少?”她担心被发现偷跑,只想赶紧当了走人,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五两!”

    这么少!她还以为夜明珠是什么稀世珍宝!打算当个百十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般的珠子!这是颗堪比月光的夜明珠。”

    “姑娘,这确实是颗货真价实的夜明珠,可是,”那双手将珠子递回来,“这珠非完美无瑕,表面已经有了裂痕。”

    裂痕?

    晚星拿到门口,借着阳光一看,果真,夜明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道微小的划痕。

    “蚌出珍珠,鲛出光珠。”掌柜的语调缓慢不冷不热地说,“上好的鲛珠表面有一层厚厚油脂,时间越久油脂越薄,姑娘这颗光珠,少说也有三十年了。”

    “可这哪里是裂痕,就是一道极浅极浅的划痕。”晚星猜想是可能在水下的时候碰到了山崖石头,但因为装在布包里,所以划痕几不可见。

    掌柜分明就是借此压价。

    晚星心想,也不知一把剑要多少银子,万一五两当掉后买不了剑,那还不如不当。

    思前想后,决定先去铁匠铺跑一趟。

    掌柜语调与刚才大为不同,阴阳怪气地喊道:“姑娘慢走!”

    听着让人很不爽!

    刚出当铺门,小庆递来一张纸条,低声说:“方才那个伙计塞给我的。”

    晚星打开一看,上面有一行小字:“桥东张府,愿出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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