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朝歌凌家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向城主禀报？”沈青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丫鬟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出真相。
“奴婢，奴婢害怕城主大人不相信我，而且凌家肯定不会放过奴婢的。”矮个子的丫鬟颤抖着身子说道。
“那你就敢肯定小爷我一定相信你？”
“少爷，你是府上第一个对奴婢笑的人。既然少爷问我，奴婢便不会再隐瞒，只求少爷能够相信奴婢。”小丫鬟悄悄抬起头来，用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沈青平。
“陈大人，那些仆人还用审问吗？”沈青平点了点头，朝着陈玄机问。
“该审问还是得审问一遍的，想必她说的那个叫阿钱的仆人应该也在那对仆人之中。”陈玄机回想着刚才下人们的名字，确认无误之后便跟沈青平商量着。
“一切都听陈大人的，那就劳烦他们住一夜朝歌的监狱。”沈青平还是以谦虚地态度跟陈玄机说着。
“你叫什么名字？”沈青平准备离开这里，临走前还不忘安排好有立功过的丫鬟。
“奴婢没有名字，是夫人赐我的名字，叫做阿香。”
“你去找慕容灵，就说沈公子让她给你记一个大功，好生安置。”沈青平温柔地对着小丫鬟说。
“多谢少爷，还望少爷早日回家，奴婢愿意侍奉左右。”丫鬟屈身行礼，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跑到了沈青平的身边。
“沈大人，没想到案子还可以这样破。哈哈哈哈。”陈玄机陈大人不可置信地笑着。
“陈大人见多识广，你就别嘲弄我了。”
两人回到武威衙门之后，马上就跟张衡说明了情况。
张衡瞬间拍案而起，传衙役押阿钱到堂上。这个破天的麻烦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你就是城主府内的叛徒吧，想好了吗？”张衡端坐判官之位，朗声道。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一个正堂外侍，跟奏折的事情没有关系啊！”仆人阿钱立马跪地求饶。
“不必多说，你想好了吗？”张衡继续问道。
“大人，想好什么？”
“想好你怎么死！”张衡案板一拍，顿时吓得阿钱三魂丢其二。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真是冤枉的啊！”阿钱叩头的声音越来越响，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血丝。
“冤枉？你也配说冤枉？通敌卖国，死罪！”
“在下冤枉啊！在下只是收了凌家总管的金豆子，才、才。”阿钱一时害怕，不小心就将他的罪行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张衡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步步紧逼地问道。
“大人饶命啊，小的家母染上了恶疾，这才鬼迷心窍地被凌家给指使，没想到竟然跟敌国扯上了关系。”
“你说是凌家指使你，有什么证据吗？”
“康庄药铺的掌柜的！我把金豆子都给他了!”
“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听候城主发落。”
两个衙役马上上来架走了失魂落魄的阿钱，任由他凄惨的哀嚎声传遍整个衙门。
拉走阿钱之后，沈青平和陈玄机才从屏风身后走了出来。
“接下来，咱们还要提审凌家的大总管吗？”虽然下一个线索已经明摆着在那儿，但张衡还是询问了一下两人的想法。
“张大人，我认为现在不能轻易对凌家动手。凌家在朝歌立足数十年，其家族的势力还是非常雄厚的。如果轻易出手，打草惊蛇的话恐怕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虽然我们有玄甲军的战力，但现在还不能确定整个凌家全都跟帝国有瓜葛。”陈玄机细致的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仍然是一贯的谨慎作风。
“我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沈公子这还说笑，但说无妨。”
“只要偷偷把凌家的大总管给抓起来，然后连夜审问，只要咱们的动作足够快，肯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陈大人，此计可行吗？”事关朝歌城里的大家族，张衡自己拿不定主意。
“可行。”
“那就去做吧，到时候我们两个定为沈公子请功。”张衡索性直接把事情全权交给了沈青平来办。
“交给我吧。”沈青平趁着天色尚早，急忙跑回了丽花楼。
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沈青平便带着杨荣和雷震趴在了凌家门外的房檐上。除了这两个打手之外，沈青平还带了小翠。
这个丫头是在两人的合力之下才被扔上了房檐。要不是这三个男人都不认识凌家的大总管，他们也不至于绑人还得带着个拖油瓶。
本来是赵婉歌非要跟着来的，小翠这丫头悄悄支开了小姐，便推着沈青平他们从丽花楼出发。
“柳妈妈说了，她已经找人把凌虎，就是凌家的大总管给支了出来，咱们只要静静等着他从这条必经之路上回来就可以。”小翠踹了踹沈青平的大腿，小声嘀咕着。
“知道了，好好盯着。”
两人说话之际，凌虎已经到了几人的身下。
“上！”沈青平拍了拍杨荣，三个男人趁着月亮被云遮住的刹那纷纷跳下了屋檐。
三人的动作太过突然，凌虎的四肢很快就被人控制住了，还没等他叫出声来，脑袋便被沈青平拿麻布给套上了。
“呜呜，呜呜。”
三人拎着凌虎，拔腿就跑。差点忘记了还在屋檐上面趴着看热闹的小翠。
夜晚的武威衙门，老衙役们点起火把，把糊里糊涂的凌虎直接压到了公堂之上。
“凌虎，你可知罪？”张衡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大人，小民有何罪之有？”凌虎这才反应了过来，虽然跪在大堂上，但马上就挺起了胸膛。
“城主府的下人全都交代了，堂堂一个朝歌老民，竟然为帝国爪牙所用，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既然大人都知道了，为何还不将我斩首？”
“本官念你祖上曾为国征战这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不懂得珍惜就算了。可怜你的老父老母吃苦半生，最后落得一个不得善终。”张衡装作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