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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现实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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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忽然一阵闷雷,打得整个屋子都颤抖起来,与此同时,我肯定在做一个噩梦,却被突然如其来的雷声打忘了。因为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一身汗,我打开灯后,梅莓跑了过来,穿着一件睡衣,说:“打雷了。”

    我说:“打雷就打吧,又不是我打的雷。”

    我站起身,发现席子上都汗湿了。梅莓拉着我,要我到床上去睡。我就跟着她去了,躺在床上我一直在回想着刚才做的梦,是个什么样的梦呢?让我如此害怕?好像一下掏空了我的身体,挤干了我的灵魂。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梦,虽然我不信神不信鬼,但心中竟然害怕起来。

    我虚弱地在床上回想着,梅莓把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她自己的,说:“没有发烧啊,你怎么啦?”我轻声地说:“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梅莓问我是什么梦,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紧紧地抱着我,说:“外面下雨了,明天肯定会凉快点,要不你明天请假休息一下?”我说不用,要下雨就下吧,我也没有办法让他不下。我拼命地回忆着这个梦,首先必须弄清楚里面是谁让我恐惧,可是越想越想不出,头都要爆了。

    早上梅莓起来后,背着书包,和我一起下楼,在下楼的时候我对她说:“梅子,我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有点事。你走路的时候要走人行道,过马路别和车抢,坐车的时候尽量坐在司机的后面。”梅莓说:“我知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啊?”

    我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心惊胆颤,总觉得会有什么事。

    在车站,梅莓说,抱一抱。我抱紧了她,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

    梅莓上车后从窗户里面对我说:“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的。”

    中午刚在办公桌上眯着,梅莓打电话过来,吵得要死。我连忙接了电话,问:“什么事?”

    梅莓说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问我一下,是不是不舒服啊,吃没吃中饭啊,中饭吃的什么啊。我最后说:“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现在听到手机响心脏就跳。”

    梅莓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好好休息一下。下午给华华打了个电话,说要下班后我要用车。华华说:“用车没问题,有件事作为朋友得提醒你一下,那个叫什么梅子的才是真的做老婆的。”

    我说:“你哪里那多废话?我心里有数。”其实在说这话时我在怪他多管闲事。然后又给小黑打了个电话,他一口就答应了。

    我和小黑来到东亭,穿过一大片的楼房后面,有一排低矮的小房子,有点像武钢职工的单身宿舍。

    小黑带着我走到二楼,然后礼貌地敲着门。门打开后是阿姨伸出来的一张脸,一见是我们,立刻把我们带进屋,倒两杯茶在我们面前。

    我环顾四周,屋子很小,房子也没怎么装修,但还算井井有条,但没有看见一朵。

    我问阿姨:“朵朵在不在家?”

    阿姨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门,说:“在里面,整天不说话。”

    我说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阿姨说去问问。她去敲着门,然后说建建和小黑来看你了。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我急了,过去敲着门说:“一朵,是我呀!你把门打开。”

    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我求助似地望着阿姨,阿姨过来,说:“朵朵,你把门打开啊,建建和小黑来看你,怎么一点礼貌没有呢?”

    这时门才开了,她一开门就背对着我们上床去,用一张被单把自己蒙得紧紧的。我和小黑把提来的一些东西放在她的床头,然后我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被蒙住的脸。小黑和阿姨就出门去聊天去了,出去的时候他们带上了房门。

    我把手伸进被单寻找她的手,一下被她丢了出来。我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问:“怎么啦?”

    她把头伸出来,然后起身靠在床头,满脸的泪痕,头上戴的发套倒还一眼认不出真假来,脸色也强多了。她说:“你还有脸来见我?你滚!”

    我试图用手去给她擦眼泪,也被她用手挡开。我说:“怎么啦?”

    “怎么啦?你第二天到哪里去了?第三天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知道你虚伪,自私、软弱,但待人还好,你为什么要当一个逃兵?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滚吧!”

    “我……,你听我解释行不行?”我哀求地看着她,她把脸转向窗外,我说:“你听我把事情讲清楚……”

    “你滚吧!我不想听你的什么事情,除了女人,我看你也没忙些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不听呢?”我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她把脸朝向我,冷冷地说:“我枕头底下就有刀片,你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让你一辈子良心不安,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我不走,你要死了我也死。”我死皮赖脸地说。

    她果然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刀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我也从口袋里拿出那天买的一把短刀放在手腕上,说:“你动手我就动手,看谁死得快。”

    我知道她是不会动手的。她放下刀片,哭笑不得,说:“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么事,怎么认得你这个赖皮了,我拿你没办法,你还是走吧!”

    “那你先得听我解释。”

    “那你说。”

    我去把房门轻轻地反锁上,过来说:“我那天买安眠药了,结果晚上我害怕睡不着,就吃了两颗,吃完了后感觉比不吃还清醒些,一气之下吃了十颗,看是不是假药。结果就睡了两天,我一醒来就往你那里跑,结果你还把我赶走了。”

    一朵睁大眼睛,说:“你是么这苕?跟药过不去,要是别的药怕连命都没有了,你要是命没有了我活着不是上了你的当?”

    “是啊,你还把我当八代的仇人,你再不打开手机我都要疯了。”

    “唉,真是冤家。过来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

    我坐在她身边,她扒着我的脑袋睁大眼睛看着,说:“看来要留个疤了。”我笑着说一个男孩怕什么,又不是女孩。一朵说:“在额头上有疤不好,算命的人说的。”

    “只要你好就行了,我好不好没什么关系。”我接着说:“再别生气了,再生气不理我我就真的不好了。”

    “梅莓呢?不是住你那里吗?我不信你还有闲心管我。哼!”

    “她是她,你是你,两码事,别扯在一起。”

    “我就不信你没和她上床,你以为你是谁?能坐在女人大腿上不乱怀?唉,反正我也管不着,也不是你什么人。”

    我解释说真的没有,真的,骗你是小狗,是王八也行。一朵最后叹了口气,说:“算了,反正话跟你说在前面,我们交往的时间也不多了,你再别瞎折腾我。”我吃了一惊,问:“为什么?”

    “我不是给你讲过吗?是那个服装厂的老板。我也该知足了。一生慢慢过,我们之间也不会有结果的。我已经答应我小姨和我妈妈了。其实我妈挺喜欢你的,老说你这好那好,然后就叹气。我还对她发了几次脾气,等我恢复正常了,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那怎么行?”我生气地说:“谁叫你答应的?你以为他有钱你就幸福了?我等会找你妈说,叫她去推掉。”

    “你敢!”一朵揪着我的耳朵,说:“你敢说我就杀了你。我惹的事已经够多了,你还想我妈不高兴吗?你试试看,我是说真的。”

    我才高兴的感觉一下没有了,只得低下头,说:“你总不能丢下我不管吧?”

    一朵抱过我,把我搂在怀里,说:“怎么不管呢?我会想你的,会在心里想你,对了,你总是麻烦小黑,是不是得谢谢一下人家,不要以为别人都欠你的似的,你习惯不好。”

    “买了条烟,在包里,准备走的时候给他的。”

    “嗯,这就对了。我妈肯定会留你们吃饭的,你先出去吧,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我只得祈求似地望着她,依依不舍地出去,关上门。小黑正在帮阿姨择菜,同时聊着天。见我出来,阿姨说:“一朵孩子脾气,你可别见怪。”

    我笑着说:“哪会。”阿姨说:“晚上就这里吃饭,吃个便饭,没什么好吃的,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这样照顾一朵。”

    “感谢什么,没什么的,到你家来就是吃饭的。呵呵”

    我看阿姨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情稍好了一些。

    那天在一朵家里和小黑喝了几瓶啤酒,既怕在别人家里喝多了出丑,又怕小黑开车出事,所以没有尽兴。在出门的时候我一再叮嘱一朵要把手机打开,我好联系,她却一再叮嘱我没事别到她家里去,心情也很郁闷。

    我打电话给华华,叫他出来陪我喝酒,那里才晚上八点多钟,还很早。华华像猫闻到腥样的连声答应,确定了地方就一下打个的过来了。

    和他一起慢慢喝慢慢聊,一搞也是十一点钟了,最后两人为一杯酒差点打了起来。踢破了酒店三个啤酒瓶。华华是个急性子,喝多了后脾气就很大,他还差点和服务生打了起来。我朦胧中觉得这样也不行,就拉着他坐车回去。

    下车后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掉进了头天晚上下雨还未干的一个小水坑里。准备打电话叫梅莓下来接我,谁知怎么就拨通了乌乌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我吓得酒醒了小半,连忙说打错了打错了,挂机的时候只记得她在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怕她又打过来只得把电话关掉。

    梅莓正在家里等我,见我这样子丝毫也不奇怪。非常耐心地给我脱去打湿的外衣。然后在卫生间里给我倒了一脚盆热水,叫我脱了内衣坐在里面洗,说酒喝多了洗凉水容易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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