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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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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有些时候的晚上,我就听着动力火车的歌,歌名叫《还隐隐作痛》,歌中写道:

    要伤心多久我才能看透

    离开你多久手才会放松

    是否我在你的心里还有一点痛

    爱情随风,想彻底放纵,让自己疯

    还隐隐作痛

    还记得你笑容

    这回忆多么沉重,宁愿没有过

    还隐隐作痛

    还看见你放手

    这回忆多么美丽

    刺痛我心头

    我心头

    一遍一遍地,让自己泪流满面,我也在想着乌乌,原来忘记一个人是那么的不容易,而人生究竟有多少路才是自己的决择?

    一朵说我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心,总有什么未解开的心事。

    梅莓说我变了,变得乖了,听话了,每天认真学习。或许是她过于幼稚,不能理解一个男人心中的苦痛。

    乌乌结婚的那天,一个同学打电话给我,问是怎么回事。我无言以对,当初整个班上都认为我和她是最有希望走进婚姻的一对。

    我也的确去超市买了一包纸尿片,叫小黑帮忙给她寄过去。我不知道乌乌收到会怎么想,会笑吗?会哭吗?不过这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而在这一个月中,当时的我是如何的面如死灰,让小黑看到也唏嘘不已,小黑说:“兄弟,还是要注意身体啊。”我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开了。

    果然如同乌乌所讲的,防汛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第二天报纸上还在报道长江上游四处洪水和泥石流。我赶紧给一些熟识的人打了电话,结果都笑我有些小题大做了。

    一朵还在电话中问:“乌乌看起来好凶啊,你怎么找这么恶个女朋友。那眼睛像要把我吃了。昨天晚上有没有挨打?”

    我叹了口气,说:“没有,她其实蛮好的。你不能这样说别人的。”

    一朵没听出我话的意思,阴笑着说:“重温旧梦?旧情复燃?再续前缘?昨天晚上肯定过得快活死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想象中,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向她发火。

    “怎么啦?不是好好的吗?开个玩笑也不成啊?小气男人。”说完她就挂了。我忘了件事给她说,又给她拔过去。她不接挂了,电话里一接通就是嘀嘀的忙音。

    看来她也生气了。本来是说华华的事情办妥了,档案已经被学校提了,就等录取通知书。华华说一起聚一下吃个饭,我想找一朵去。算了,干脆还是一个人去得了。结果梅莓打电话来,坚决反对我去。她说:“你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把学习也丢了。不行。”

    “吃个饭有什么啊?”我说:“要不你一起来?”

    梅莓说:“你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把自己的身体不当数,我不管你谁管啊?你要去,我就叫我妈给你打电话给你上课,看你还敢不敢。”

    “大姐,你怎么能把你妈扯进来,那不是又在我头上加座大山,你这是搞阶级压迫啊!”我急了,说:“千万不能。”

    “那你就别去!”

    “不去不行,都答应了。下不为例。”

    “那你再说一次,我给你录音。”

    我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行了吧。”

    “呵呵。”梅莓笑了起来,说:“你是不是烦我啦?”

    我说:“不会不会,我哪敢啊。”

    “那你早点回啊,我给你泡好茶等你。不能超过十点半。”

    我的天啦,连时间也规定好了,本来一想是没什么意思,可是由于乌乌的到来,那些事情真的让人很不爽,心情郁闷,也想喝酒解忧。

    酒桌上,幸好也只来我们三个人,要是一朵或梅莓来了还搞得不太好。

    华华说晚上一起去潇洒一下,说得很模糊,但谁都懂这个意思。我和华华一人喝了一瓶白酒,还是猛起来往下灌。教授喝了瓶啤酒就收班了。华华带着醉意,问:“建建想到哪里玩啊?两天时间,附近的地方你选,我们三人出去玩一趟,算是避个暑。”

    我问教授的意思。教授说:“哪里都玩过了,随便哪里都可以。”

    我说:“随州吧,去看看曾候乙的墓。”在那种醉意下,我忽然想到了异形。她就在那座城市。

    华华说:“那没有么看头,直接去大洪山,那里风景优美啊。建建,你不要带女人一起,什么事都不方便。”

    我说:“好啊。”

    喝完后华华非要拉我去洗桑拿,我推辞不去,心里想着家里还有个恶婆娘等着的,回去受骂。我一个人打的士回来,一下车就吐得一塌糊涂。从一楼吐到五楼。心想明天哪个恶女人又要骂街了。

    开门后,梅莓连忙跑过来,说:“我不是神仙,但我算得准你肯定会醉的。”她扶着我进了卫生间,然后我就一鼓作气地吐个一干二净,直到吐出一些黄水来胃好像也不放过我。

    我呕累了,满嘴的菜渣剩饭,样子恐怖。我以为梅莓会说什么,竟然她没说。只是拿毛巾给我擦干净。然后拍拍我的背,说:“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我吃力地抬头,说:“你他妈今天不对劲呢,我还等你骂我在。”

    梅莓说:“骂你干嘛,乌乌给我打电话了。”

    我一下惊醒了,问:“啊?她说什么?”

    梅莓若无其事地说:“没说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说的就那些事。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我酒醉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乌乌昨天夜里绝望的眼神,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我就坐在地上,静静地发呆,我原来承诺过给她一个好的未来的,当初对她的热恋和感情,是我第一次作为男人内心最真最纯的东西,而现在……

    梅莓过来劝我,被我推开了,我说:“你滚!”

    然后在那里让凉水冲着,头脑又恢复了宁静。出去看莓莓,她正在给我泡茶,脸上很沉静。这让我又有些不安。

    我说:“对不起,刚才心情不好。”

    “我没怪你啊,你自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怎么得了。柔弱得像个女人。”梅莓说完,尖叫了一声:“啊!”然后捂着眼睛,我一看自己,竟然赤身裸体。连忙跑去找件裤子套上。

    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头都昏了。”

    梅莓过来,一下抱住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我说:“算了,别给我提这些丢脸的事。我看书了。”

    “要不行今天就算了,早点睡。”

    “老子今天不睡,要看书。酒醒了哪里还睡得着。”

    梅莓也搬个椅子来坐在我身边,我头一歪,就能看到睡衣里。我把手伸过去,想去摸,被她打了回来。

    我说:“等会想吃你的奶睡觉。”

    梅莓说:“好啊,但你也不能强迫我干别的事。”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乌乌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你不是才换的吗?”

    梅莓说:“是啊,我有些事没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背地里和她联系,叫她为了你的前途放弃你。”

    我把笔一放,望着她说:“你是个好女孩,但好得过分了点你知道吧。”

    梅莓低下头,说:“我就知道你会骂我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怎么会骂你呢,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怕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样子,让你失望怎么办?”我接着说:“你对我的期望太高了,我有些不能承受。说不定你哪天会拿刀砍我的。”

    梅莓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说:“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和我说话。你是一个好男人,总舍不得放弃一些感情,这是你的弱点,也是你讨女人喜欢的原因。”

    她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吧,在我的梦想里,有男人疼我,爱我,护着我。我就很感激了,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但你的交往复杂了,你必须有个单纯的环境,你必须脱离现在这种样子,喝酒玩女人,这样不是办法,你不会真的认为二千年是世界末日吧?你太放纵自己了,要是以后老了,你比我先死,我怎么办呀。看到你和一朵交往,我气得要死,你总不能想着娶两个老婆吧?还有,你和那些酒鬼们混在一起,我也气。但这些我都忍了,我气得睡不好觉,没办法学习。还不是让着你。”

    说完梅莓哭了起来,我抱着她,说:“好了好了,我心里都清楚。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的,你放心好了,别哭了,我一见女人哭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去睡吧。”

    怎么样处理呢?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梅莓乖乖地去睡了,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吐了一口口水,说都是酒味。

    第二天给一朵打电话,一朵接了电话,我终于放下心来。我说:“你还欠我一次爱呢。求爱的那天,记得吗?再过几天又到危险期了,提心吊胆的。”

    一朵说:“做你个头,一天到晚用下体思考啊,你他妈昨天竟然朝我出气,活得不耐烦了。你把我给气死了,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昨天我不是心情不好吗?为乌乌的事,一下也说不清楚。下回你来了我告诉你。”我问:“怎么赔法?”

    一朵说:“你和乌乌之间的事得有个了断,你这样脚踏三只船蛮危险的,我是不说什么,你自己要注意。”

    我说:“了断了,今天中午休息我过来看你,我不开心,看见你就开心。”

    一朵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中午就多往会议室那边转几趟,你就以找局长的名义来。”

    我挂了电话,跳了起来。妈的,真的是蛮想她的。

    中午我从办公室溜出来,我给华华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过来视察工作。华华说你来,正好有包好茶叶,我们一起尝尝。

    我打了个的士,直接过去了。华华在办公室里,悠闲地看着各种才下发的文件,嘴里叼着一支烟。

    华华说:“你昨天晚上还好吧。”

    “还好。”我说:“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了。”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们这吃饭喝酒的其实都没了营养,都贡献给了水泥地,你想想,那吃饭的钱可以帮助山区的贫困小朋友。”

    “你算了吧。”我喝着茶,说:“你那身上的油可以拿到炼油厂精炼,都可以加在汽车里面跑了。”

    华华眯着眼睛,头望着天花板,把烟狠抽了几口,一口一口的烟大团地吐出去,然后把烟头往一个烟灰缸里一插,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么鸟事快说。”

    我说:“没什么事,我找一朵拿个东西。你帮忙叫一下,我在会议室等她。”

    “我说呢,他妈的我还以为你来看我,原来是顺便啊。”

    我望着他,嘿嘿地笑着。他去叫一朵去了,我就跟着出来在会议室的门口等着。一朵像个兔子一样,急匆匆地从楼梯那里跳上来。我对她招手,然后就一溜进了会议室。

    我抱着她疯狂地亲着,在她的脖子里,耳朵上,嘴唇上。一朵闭上眼睛,说:“你好大胆子,小心被抓啊。”

    “抓什么,我只想抓奶。”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一朵把我的手拉出来,说:“你轻点,有点痛。”

    我从后面抱着她,让她扶在会议桌上,一朵轻声啊了一下,我说:“你别叫啊,免得外面听见了。”

    她说:“你今天怎么啦?好像三年没挨女人样的。”

    ……

    完了,一朵提上裤子,还跳了两下扭了几下腰。说:“你搞的到处都是那东西,一下午我要难受死了。”

    我系好裤子,说:“难受什么,这不是营养吗?”

    一朵笑着说:“那你来吃啊。”

    “天生就给女人吃的,你留着吧,别客气。”我躺在会议桌上,有气无力地说。

    一朵过来摸了摸我的头,问:“是不是病了?”

    我说:“没有,昨天喝酒吐了,又没睡好,就是困极了。”

    “这里这么热,要不要我把空调打开?等会我来叫你。”

    我坐起身来,浑身没有力气,说:“算了,免得等会迟到多些事。我去上班了。”

    “你就不知道中午休息一下?非得赶过来。”

    “我这不是想你吗?怕你昨天生气呢。”我点着一支烟,觉得烟味干涩无比,干脆扔掉。我说:“我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好像都被软禁了。生活没有意思。”

    一朵心疼地说:“那个梅莓也太不像话了,像个母老虎,把你管这严。我明天找她评理去。”

    “算了算了。”我摆摆手,说:“你们见面怕是两只母狮子,都红眼了我拉都拉不开。”

    “你自己也注意,别和她闹矛盾,和女人吵架你不行,到时候把自己呕病了还不好。”一朵帮我把头发整理了一下。我说:“嗯,有机会我就过来约会。我喜欢这样干,一鼓作气完了,出一身汗睡一觉就好了。”

    “你搞太重了,感觉有点痛呢。下回注意了。你往这里跑也不是办法,搞不好别人都知道了。”

    我说:“管不了那多。我就是想你,想听你叫。”

    我推开门,和一朵很正儿八经地走出去。经过华华的办公室时,看他正在打瞌睡,也就没惊动他,直接坐车回办公室了,正好有点时间,在桌上眯了一下,醒来精神好多了。下午下班后,我得去接梅莓。傍晚突然刮起了大风,我和梅莓正在街边往家里走着。风起来后,听到四处一片欢呼声,梅莓说:“这些人真无聊,起个风也要喊一下。”

    我说:“都被热怕的,今天晚上看来能睡个好觉了。”

    “猪为什么天生就是猪?天生的猪为什么天生就喜欢睡觉?”我知道她在骂我,我就问她:“什么是无聊?有人无聊得要死,比方说《浪漫与困惑》中的那个男人,无聊得拿刀自杀的同时还自渎。有人不无聊就要死,比方说《浪漫与困惑》中的那个男人,不无聊时只得拿刀自杀还自渎。其实无聊和不无聊是相通的。爱是无聊的,做完了至少之后几分钟不想再做,但过一天还是想要做,就像吃饭样,饿了就吃。”

    梅莓说:“你真无聊。”

    “是啊。”我说:“比方说一个处女,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上床。比方说她二十五岁了,也有这方面的生理需要,可是她还是继续做了两年的处女,在人生中来说,这两年对她自己而言是个浪费。为什么她还要戴着处女这个浪费的帽子呢?就是因为她很虚伪,用身体的代价来想获得一个好名声。所以很无聊。”

    梅莓停下脚步,望着我问:“你是在暗指我或者暗示我?”

    “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所以一夜情就很真实,我想要,你也想要,一拍即合。呵呵”

    “唉,你现在一张嘴巴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成死的。看来你挺想一夜情的啊。”

    “哪有,我不是只说一个现象吗?”

    “可是我对你说的现象不感兴趣。”

    “未必吧?我打个谜语你猜。说女人身上有个部位,爸爸妈妈可以挨两次,男朋友可以挨一次,老公一次也挨不到。你说是女人身上哪个部位?

    “不可能,女人身上没这个部位。”

    “你第一个想到的是哪个部位?”

    “肯定不是处女膜啊。”

    我大笑了起来,笑弯了腰,说:“看看,你就会往这上面想。所以你真的很无聊啊。”

    梅莓踢了我一脚,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理你了。”

    我就故意跟在她后面,不停地笑,她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来:“你真是有病,你再笑,再笑我真的不理你了。”

    “你越愤怒说明我正说到了你的痛处,不是吗?”

    梅莓也笑了起来,说:“你看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就知道你想让我生气,是不是?你恨我是不是?你就故意来激怒我是不是?哈哈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嗯,不错。别用笑声来掩饰你心中的不安好不好?你明明生气了。”我继续嘲弄着她。

    她拿起手中的书包,打在我背上,说:“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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