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份真实的描绘
浮生若梦，岁月如歌。弹指间，中学的岁月已如烟云般飘散，而那些老师，却如梦中惊鸿，永远定格在我青春的记忆里。
他们姓甚名谁，或许我已淡忘，只记得他们威风八面，敬职敬业，为了我们能有一天振翅高飞，他们夜以继日，虽然可能有时候他们的教育方法算不上先进，甚至其实挺野蛮的。
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满满的快乐。
亦或我们确实太过淘气，用一个当年新调入我们学校老师的话，
“武校的孩子们都没有你们这伙家伙难以管教和驯服，你们难道真的属山核桃，必须砸着吃！”
有几个老师还是记忆犹新的，
历史赵老师，英语庞老师，物理邢老师，语文高老师，数学谢老师等。
赵老师的拳头可以令我瞬间脖子抽筋儿，耳光可以让一名姓庞的同学就地转三圈儿。
赵老师整人也是很有一套的，
记得那是刚刚中午吃过饭的一次，午休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还是有几个同学在地上晃动，可能是要做值日，打扫一下地上刚刚分过菜的狼藉吧。
清水煮土豆的残渣撒了一地，但是午休的时间已到，怎么还能容忍有人在地上自由行动呢，这还了得！
所以赵老师必须让不能按时作息的同学体验一把作死的感觉。
随即命令这三个顶风作案的同学，把鞋脱掉，穿着袜子在地上的菜汤里踩，像极了玩水的孩子，只是他们在菜汤里随着一二一的号子原地踏步了足足三分钟。
你可能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no，正好天公不作美，那天居然还下起了小雨，
赵老师灵机一动，命令他们三个继续出去，站在屋檐底下，而赵老师则是周到的把他们的领口往下拽了拽，
让房檐的水，准确的滴在他们的脖领子后面，然后任其尽情的流。
或许那天他们应该庆幸，赵老师心情不错，并没有赏他们耳光和拳头。
又是一个晚上，正好就是那个第一天转到我们学校的新生，王同学。
可能是白天我们被老师挨个用脚踹的一幕把他吓呆了，所以到了晚上，他的反应还是要比我们慢半拍。
那时已是冬天，因为怕晚上上厕所冷，所以我们每个宿舍都有一只尿桶，胶皮订的那种。
我们也是挺配合的，刚刚下晚自习回宿舍，三十多人不一会儿就把那只桶给尿满了，看着桶里的尿马上就有跃跃溢出的风险，
但是谁又会去在乎呢！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查寝的老师来了！”
我们当然已经是训练有素的了，别管当时我们都在干什么，只要听见老师来了，
动作极其迅速，直接钻被窝。
衣服鞋子 ，根本来不及脱，盖上被子，闭上眼，闭上嘴，那就最起码等于买了80的保险了，
安全！
唯有那位王同学还没有适应，他顿时被吓的有点儿不知所措。
嗯，你别说，那天晚上赵老师的心情看样子又不错，或者熄灯铃声刚刚响过第一遍，即使有个别同学还没有完成就寝也有情可原吧，
也可能是看到王同学是新转来学校的新同学，给他一个适应的时间。
这样看来赵老师还是比较讲道理的。
心情不错，自然就会有点儿手舞足蹈，北方的冬天怎么能少得了皮帽子御寒呢？
是的，当时赵老是戴了一顶皮帽子，好像还是比较新的，进屋后就把帽子摘了，用手拎着皮帽子的带儿，就那么拿着，那天和赵老师一起来查宿舍的还有一名女老师，
“人家都睡觉了，你怎么还不睡啊？”赵老师一边问这名王同学，一边居然把皮帽子悠了起来。
“老师，我回来晚了，这就睡。”王同学回答。
“赶紧的吧，马上第二遍熄灯铃就要响了。”帽子居然越转越快，就在这时，帽带儿短了，
也太巧了吧，只见皮帽子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掉进了尿桶里！！！
这时该换成赵老师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那个年头，在我们那个穷地方，一顶新的皮帽子，也算的上是个家当了，
有句话，人民教师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终于赵老师还是把他的皮帽子从尿桶里捞了出来，
我确定的是，他是用手捞了，
那只被尿浸透了的帽子，滴滴答答滴着尿，
最后不知所措的赵老师用湿透了的帽子从同样不知所措的王同学头上拽了两下，
一语未发，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愣在原地王同学，不知道是尿还汗，从他头上流了下来。
庞老师，是我们当时最惧怕的老师。
因为据说这家伙当年上学的时候就很能打，打架对他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一开始也代了几届高年级的体育，但是庞老师的专业是英语老师。
我发小的姐姐在上初中的时候，就是庞老师代他们体育，大冬天的凌晨5点，天还是一片漆黑的时候，庞老师就开始训练他们了。
主要是跑步，
庞老师让同学们在前面往山上跑，他骑着摩托车拎着棒子在后面，谁跑不动了，上去就是一棒子。
当然主要还是以打调皮捣蛋的男生为主。
到了我上中学的时候，学校已经有了专业的体育老师，只是主要的体育项目还是跑步为主，一节体育课四十五分钟，整整跑半个多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学校缺乏体育器材，还是跑步对于老师教学来说最轻松，反正我在初中的体育课上始终没记住干别的。
可以数的上来的几次篮球、足球，我们玩儿的也确实没有规矩。
记得当初玩儿篮球的时候，整个学校院子就是球场，当然球篮儿还是球篮儿了，
只是最后玩儿着玩儿着就不知道篮球去哪儿了，只见大家都在用砖头进行投篮儿！
有了专业的体育老师，庞老师当然就回归到专业的英语老师的行列了，
上庞老师的课，唯一的特点是不敢睡觉，哪怕你好几天没睡，照样精神。
因为也是实在不敢不精神。
记得有一次我被庞老师叫到了办公室，我当时一看我的作业本，
呵，全都正确，难道老师这是要夸我，
按理说不应该呀，夸最好是在课堂上，这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夸也是白夸了嘛，
岂不是没人知道？
让我意料不到的，庞老师送给我的是二十几个耳光，
当然老师也给出了打我的理由。
因为我的字写的太狂草了，判我的作业就花去了老师二十多分钟，所以我二十几个耳光也是应该承受的。
到了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总有做不完的模拟试卷，
就在课堂上核对卷子的时候，我又被揍了十几个耳光，
因为我是坐在第一排的，庞老师也总是站在了我的正前面，
一开始的时候，我回答的声音是很洪亮的，但是渐渐的声音小了，
终于还是被老师给发现了，
“哦，怪不得你的声音一会儿比一会儿低了呢，原来是没完成作业，后面都是空白的。”
所以我就被揍了。
“你没做完，那应该全班也没有几个做完的。”
随即老师就开始突击检查，
果然全班都没做完，唯独有一位姓闫的男同学，他居然破天荒的完成了所有的模拟试卷。
也是当天唯一一个没有在英语课上挨揍的同学。
下课后，我们都很好奇的问他，“什么情况？你居然都做完了？”
他终于拿出了试卷，
原来试卷上所有空白的地方全都写满了一句话：“how do you do! ”
嘿，把我们给气的，庞老师可能也是被我们给气糊涂了，怎么就把他给漏过去了呢！
因为以闫同学平日里的成绩，他真的只会写“how do you do！”
三年后，在上高中的时候，我居然也用到了当时和这位闫同学学到的这一招。
那已经是高三了，马上就要上生物课了，但是生物试卷一个字还都没有写呢！
“怎么办？”同座老边问我。
我想了想，“一个字，蒙。”
我们开始了胡乱的填写a/b/c/d，到了填空和解答题的时候，老边见我还在不停地写。
“佘哥，你填空题也能蒙！”
我没有回答，老边诧异的看着我，手却停了下来。
老边可能是没有过这种经历吧。
终于等到老师检查了过来，
我把卷子展开，密密麻麻写满了，
老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看老边的卷子。
“在一个桌子上坐着，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这就是差距。”
老边虽然挨了批当然也不好举报我，虽然他知道我那卷子上的字都是胡乱写上去的。
唯有无奈的低下了头。
课后，很多同学也来问我，“你怎么就都完成了呢！”
老边把我的卷子拿给他们看，
大家都乐了，“高，实在是高。”
同学们都惧怕庞老师最有力的证据莫过于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再过几天就要参加中考了，我们自主的下了晚自习，还要在教室里多呆一会儿，
虽然我们平时是比较淘的，但是为了能在中考的时候有一个好成绩，大家还是挺紧张的。
学校也是不想给我们太多的压力，所以劝我们赶紧回宿舍休息吧！
校长亲自到教室劝了我们三次，大家无动于衷。
终于庞老师出手了！
他随便从办公室探出脑袋，冲着一个准备查寝老师喊道 ：
“告诉那群兔崽子，三分钟之后，我不想在教室里见到那帮家伙。”
我们听的清清楚楚，面面相觑过后，如同听见了狼叫的兔子，也就一分钟还不到吧，教室的灯黑了，教室的门锁了。
高老师后来是我们的班主任，同时代我们的语文。
高老师是从其他乡镇学校调到我们学校的，高老师的耳光真的让我眼冒金星，一巴掌把我乎的，整个脸顿时都是灰的。
晚上回到宿舍我们讨论，赵老师，庞老师，郭老师究竟是那个老师的逼兜比较硬呢？
我突然说高老师。
大家都不以为然，不可能，高老师根本就不在行列。
确实，当时的高老师，跟这几位爷比起来，还属于“刚下山”，江湖中谁知道他呀。
因为大家都还没有挨过高老师的打呢，高老师确实也很斯文的。
可是那天我却成了第一个吃西红柿的人。
最不赞同我的观点的是马同学，“老舍，你才挨过几顿打，其他老师的耳光你是没尝到过，怎么高老师还能排的上号呢！”
事情也是巧了，第三天的晚自习，这位马同学就极其幸运的体验到了高老师的耳光，
等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我问他怎么样？
“老舍，你说的没错，真的眼冒金星！”
等上了高中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说起了高老师，小单同学很惊讶，
“怎么？高老师也会打人？看来你们湾湾里的学生都是人才啊，就连高老师那样斯文的人都动手了！”
原来高老师是从小单同学他们乡调到我们学校的！
谢老师是我在希望小学时候的数学老师，我的数学成绩在小学的时候还是名列前茅的，所以挨老师打的概率是比较低的。
但是机会当然也是有的。
谢老师是前面列举的这些老师当中唯一的一位女老师。
谢老师的风格是喜欢用耳光抽你的嘴巴子，却往往容易抽出鼻血。
在记忆中，就有大概七八位同学曾被谢老师抽出过鼻血。
我有幸体会到谢老师教育是由于我的不认真，在一次测验的时候，因为粗心丢了好几分，谢老师把我叫到了她的教师宿舍，
然后威胁我说，“知道为什么把你叫到宿舍吗？就说弄死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当时把我吓的冷汗直流，
从那以后每次做完题后，都要再检查两遍。
当时太小，当然后来回忆才明白，谢老师是在吓唬我。
岁月如梦，恍若昨日。那些让我们又敬又爱又怕的老师们，已从我的生活中渐渐远去。然而，我心中的感激与敬仰之情，却永远不会消逝。他们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化作我心中最美的风景。他们是我生命中的导师，是我成长路上的明灯。
虽然当时挺能挨打，但是从来就没有过恨意，因为那都是为了我们能够认认真真的学习，尽管方式如果放在今天的教育环境中有些不妥。
但是现在我们的这些老师发展，已经说明了一切，因为听说，我们当年的这些老师都也已经到县城的各个中学做了校长、副校长、教务主任等。有时候听说，现在他们偶尔还会打，当然可能没有我们那个时候打的那么尽兴过瘾，但是从他们所呆的学校在全市排名就证明了有时候打对于小孩子，以及叛逆期的孩子来讲或许是有效的教育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