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金创神药
鲍自安听了女儿的一番话,暗暗觉得不妙。
心想自己得罪了姑爷,又惹得姑奶奶动气了!怕姑爷恼出伤寒病来,那可是自己的罪过。自己老头儿狗命不值钱,如今,得罪了姑奶奶,自己在家肯定难过。
不如拼着这条老命,上扬州走一趟罢了。
等自己在扬州被朱彪,打下擂台跌死之后,女儿姑奶奶,我们父女一场,弄口薄皮棺材,将我收尸。
只是夜里哪有船只过江?
便问女婿:&34;夜间哪里有船只过江?”
濮天鹏回说:小婿已吩咐留一只船在江边等候了。&34;
鲍自安叹息一声:”你们夫妻两人做个圈套,拿稳了叫我老头儿钻。不然船都准备好了?&34;
鲍金花见老爹答应了,忙取来应用物件。
濮天鹏连忙替老爹打起行李,并多备了些金创药。
收拾妥当,鲍自安从家将中,点了二十人,跟随自己前去。
吩咐他们:”等我上擂台打擂,你们分引两边,倘若被朱彪打下台,你们接住我,莫要跌坏了腿脚。老年了弄个残疾!&34;
众人笑了-“老爹英雄神武,断不会如此不堪。&34;
”圣人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交代了清楚好!”
说着,又把濮天雕请来,嘱咐说道:&34;我去扬州,多则五日,少则三日即回来,小事你和你嫂子作主,倘有大事,差人去扬州告知我。”
说完老爹和女婿,带着二十名家将,直奔江边
船家见是老爹要过江,不敢怠慢,起锚扳桨,将船撑离江边。
也是秋云主仆灾星该退,濮天鹏回来是东北风,此时又了西南风,往返都是顺风,一路直到了江北岸。
换坐上瓜州划子,连鲍自安在内,共二十二人,分坐四只划子,奔扬州而来。
五更时分,已至扬州南门,见城门未开,在划子上坐等了片刻。
听到城里发擂放炮,开放城门,濮天鹏在前面带路,领着众人,径直去徐松朋府中。
徐松朋因骆秋云主仆病危,心焦一夜未睡。
忽听家人进來报濮天鹏回来了。
徐松朋心里大喜:”这才算是个患难挚友!”
忙让家人搀着,出去相迎,见二十人中,有一个老人,身躯魁梧,想必是鲍自安了。
&34;鲍老英雄,恕在下腿不便,不能久站,”
逐吩咐家人,招呼客人客厅坐定。
寒喧几句后,鲍自安听那边棕榻上传来哼吟声。
”那边即是路大爷的卧榻么?”
听徐松朋说正是,鲍自安走进东边屏风后,见骆秋云双目紧闭,面色腊黄,忙俯身轻呼几声,秋云只哼不应。
转脸见余谦亦是如此。
”快拿麻油来!&34;
鲍自安吩咐手下,动手打开药包,将药调好,掀开两人的被子,敷抹于伤处,复将被子盖好。
便对徐松朋说道:“此药屡次见效,轻者一顿饭时光即可以起来;中饭时光,可以恢复如初。骆大爷主仆受伤过重,时间要长一些。&34;
徐松朋的伤腿,敷上鲍家的独门金创药,腿也不痛了,就是不敢久站久走。
心里高兴,吩咐家人备上四五桌酒席,让鲍自安翁婿,及手下家将自顾吃喝。
自己敷上药去睡上一觉。
一觉醒来,双脚已行走如旧,不由极力赞誉:“鲍老爹此金创金真乃仙药也!&34;
骆秋云、余谦两人,正在熟睡,朦胧中听到徐松朋口中呼叫”鲍老爹“,掀被子坐起,睁眼一看,正是松朋与鲍自安翁婿在一起。
忘了自己腿痛,不知不觉下床走到他们面前。
余谦也是一样,走到众人面前。
徐松朋见两人精神焕发,没有一点疼痛感觉,不由惊呼起来。
&34;你们两个,刚才还是气息奄奄,一觉醒来,竟行走自如,还不快谢过鲍老爹!&34;
秋云主仆忙跪下,向鲍自安磕头致谢。
鲍自安忙起身扶起两人,坐定后,徐松朋把濮天鹏星夜赶回龙潭,请来鲍老爹的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秋云闻听,拉着余谦,复又给鲍自安跪下。
”晚生何能,使老爹半夜奔忙,犹如晚生主仆重生父母!”
鲍自安呵呵一笑,忙将两人扶起:“疾病相助,乃朋友之道,举手之劳,何此重谢。“
余谦在地上蹦跳了几下,大叫:&34;小的腿已不痛,侍小的去平山堂,与那痨病鬼拼个死活!”
秋云喝斥:“你这家伙,还不收敛,只因你鲁莽,险些害我们主仆两人命在旦夕。若非天鹏兄相助,鲍老爹怜爱,此时你我的命已休矣“
鲍自安笑着摆摆手:”余大叔,你莫性急,此事岂能就这样了。大家商议一个主意,老夫既到此,拼了老命,也得去会他一会!
”今日擂台定是没人。栾家设此擂台,原是为四望亭之恨;已将你主仆打伤,徐大爷又跌伤,料定无人与他们较量了。
”我们既然要讨回脸面,也不能暗暗前去,必须让扬州全城的人知晓。
&34;余大叔,你可去教场门口,一路喧哗,到西关,再从栾就家门口走口,让人见你的腿伤已好,要继续打擂台。“
姜还是老的辣,徐松朋深深佩服。
”请问老爹,舍表弟主仆究竟是受的什么伤?“
鲍自安举手看了看自己的五指:”此种功夫,就是用口缸或桶盛铁沙三斗,从幼年开始,用手在铁沙里擂、插,久则成功。碰人一下,筋麻骨断,此手名为’沙手’。
俆松朋望着鲍自安,那五根粗壮的手指,问:&34;老爹幼年已曾练过吧?“
”练是练过,今已年迈,不知功力还在不在。
说话间,已到了正午,酒饭众人早已用过。
余谦装束停当,向众人抱举:“小的要出去游玩了!”
便大步出了徐府,和身后鲍自安的两个家将,一路故意打打闹闹,上了大街。
栾镒万请来的朱彪,将骆秋云主仆打下擂台后,他十分欢喜。
与朱彪、朱豹、华三千等人也回家,请医调治朱龙、朱虎之伤。
朱彪更是得意,对众人夸下海口:&34;非在下夸口,骆家主仆受我一掌,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方能行走。“
栾镒万连声说道:“朱大侠功夫深厚,可恨骆家主仆没有亡命!如今他们被打伤,一时半会也不能再动,明日我唤戏班来府唱戏,贺三壮士之功!“
华三千在一旁,却说道:”大爷切莫得意,骆家主仆可不是平凡之辈,岂会白受我们之辱?他们相识的江湖人士多,自会搬兵复仇。&34;
朱彪一听,哈哈大笑:”哪怕他们搬来三头六臂之人,我何惧乎!“
栾镒万见他口气强硬,心里更是敬佩。
到了次日午后,门上人进来禀报:“小的刚才见条谦那厮,和两人打闹着从门前走过,还恶狠狠朝我们家瞪了几眼。”
“胡说,昨日打下台去,疼痛乱滚,是被人抬着回去的,如何今日就能好了?“
栾镒万说着,朝一旁的朱彪望去。
朱彪呵呵笑着说道:”青天白日,要么是回去后痛死了,变鬼来此显魂了?&34;
门上人皱眉说道:&34;太阳彤彤,满街是人,此时鬼魂敢出来显摆么?大爷与三位壮士不信,何不请去门口,等他同转时看看,是不是”多胳膊余谦?”
栾缢万一听也对,遂邀朱彪兄弟走到门口,朝外面街上观看。
余谦转了一圈,同两人打闹着,一路捶打踢腿,嘻嘻哈哈从街面上走过。
栾府里的人见了,那粗壮大汉不是余谦是谁?
当时,栾镒万冷笑着说道:&34;昨日三壮土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才能行走,今见他一夜即愈,应是多则半日,少则三个时辰。&34;
朱彪听栾气镒万在讥讽自己,脸色通红,不由恨声说道:”明日擂台上遇见,必送他性命!”
佘谦回到徐府,众人迎着。
俆松朋心里高兴,又摆上晚席,众人举杯推盏,吃了个痛快。
次日早上,众人收拾妥当,鲍自安先命人,前去平山堂探望,看观看打擂的人多不多?
去的人回来禀报:平山堂擂台前,已是人山人海。
”我们也该去了!&34;
鲍自安吩咐大家出发,前去平山堂。
徐松鹏备了四匹马,让鲍老翁婿,秋云主仆骑坐。
那二十个英雄,跟着余谦,两边护卫而行。
一行人威风凛凛,雄赳赳出西门,直奔平山堂而去。
离平山堂倘有一里之地,鲍自安抬头看见:东南大路上,来了两骑牲口,上面坐着一男一女。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儿鲍金花,与女婿的弟弟濮天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