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与狼结拜
王伦即笑嘻嘻出门相迎。双手作揖:&34;两位光临,寒舍有幸!请厅内奉茶。”
任正千直接开口说道-“刚才在西门,遇上贵府的人,问明情由,要去与山东花老斗气。
&34;在下想他是一个外乡人,出门在外不易,足下乃堂堂尚书公子,何必与他们江湖人士计较?应与不应,速速给个痛快,在下就此告辞!”
王伦呵呵笑着说道:&34;就是有天大之事,两位仁兄驾到,没有不应之理!况且这是小事,岂能违仁兄仗义执言。两位仁兄,稍留片刻,进门敬一杯茶再回不迟。&34;
骆、任两人听了王伦的话,也不好驳他的笑面。
“好,既来了,稍坐片刻又何妨!&34;
王伦见两人愿意进屋喝茶,就对一个家人,故意大声吩咐。
&34;你即去西门,叫人回来,事情算了!就说蒙骆、任两位大爷说情,我不和那山东老儿计较了,只是便宜了那老东西!”
说完,领着骆、任两人走到内厅。
见贺世赖从里面走出,任正干觉得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34;应王大爷的邀请,在这里帮闲!&34;
喝了茶,骆、任两人起身告辞。
王伦笑着挽留:“二兄光临敞舍,哪有匆匆即别?不喝上一杯,怎么能走?&34;
即吩咐家人摆上酒席,拉着两人入坐。
任正千见秋云用眼色示意自己,知道他是让自己不要喝酒,以免耽搁正事。
“世兄,王大爷如此虔诚相邀,咱们坐了,领他三杯,明日再出城,也为时不晚。&34;
于是,任正千坐首位,骆秋云二座,贺世赖三座,王伦则坐主座。
四人递杯传盏,开杯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王伦忽然起身,双手一抱拳:“昔日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我辈虽说比不上古人之风,但今日之会,亦是不凡之会,真乃幸会也!弟与两位兄弟一见神往。
“今欲效古人,与两位兄弟结拜生死之交,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34;
听王伦提出要结拜兄弟,骆秋云忍不住了。
&34;我们今日之会,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何必结拜呢?&34;
&34;骆兄此言差矣,话虽然如此说,但今日一会,是我们有缘才能一会?岂能错过这美好时光。谁能保证我们兄弟三人,能否再次聚首?
王伦说完,也不顾任正干想说什么,即吩咐家人速备备香烛,纸马。
等一切摆弄好,王伦来拉骆、任两人。
&34;两位仁兄,还犹豫什么,来,就差个形式!&34;
任正千、骆秋云两人推托不过,只得应允。
又让贺世赖,写了盟录:
桃园三结义,芳滿汉庭,后世之人谁不仰慕,而欲效之!
今吾辈四人,虽不敢以今比古,而情投意合,不啻古人之志也!
但人各有心,谁保其始终不二,以为人欺而神可味也!
敬备香花宝锭,以献赤心于神圣台前:自盟后,人虽四体,心合而一;姓虽异姓,而胜于其父母同胞。
患难相扶,富贵同享,倘生异心,天必伐之!
写上四人出生年月,结盟年月日。
盟录写好,家人已将香烛备好。
四人对着神台跪下,贺世赖把盟录读了一遍,放在香烛上烧了。
礼毕,站起,兄弟重新见面。
王伦让人重新换了酒席。
四人复又入座:任正千仍坐首座,贺世赖二座,骆秋云三座,王伦仍是主座。
四人换杯推盏,你敬我,我敬你,一团兄弟情分。
任正千喝得兴起,举杯说道:&34;今日烦扰王贤弟,明日,愚兄那也准备薄酒,侯请诸位兄弟来一坐,不醉不归!”
贺世赖心里暗喜,事态照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鱼儿上钩了。
故意说道:“明日还是我来作东!”
王伦笑着说道:”贺贤弟又要撑虚架子了,莫怪愚兄直言,你要作东,哪里来的钱?你请我酬,才是知己兄弟。&34;
任正千见他两人争执,把双手一摆:“贤弟,愚兄有一言:骆贤弟在我处客居,他若作东也是不便,贺兄在王贤弟处客住,总不能让他们两人作东。
“这样:今日在贤弟处喝酒,明17我去愚兄处聚会,后日还在贤弟处,不是愚兄夸口,就是吃三年五载,愚兄也吃的起!“
就是要任正千的这句话!
王伦闻听大喜:“这才算知己之言!就依大哥之言,妥当之极!”
任正千望着王伦,薇笑着说道:&34;王贤弟,莫怪愚兄直言:常听人说,贤弟为人奸险刻薄,据今日相交,实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34;
王伦哈哈大笑起来:&34;大哥,俗话说得好:含冤不用辩,日久见人心。”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除骆秋云,其余人都附和大笑起来。
余谦在西城门牵马而立,见王府众人,不多时都返身走了。
猜想是两位大爷出面,让王伦差人唤回。
又在城门口等了一会,仍不见两位大爷回来,
心里不免焦急,牵着马奔王府而去。
到了王家门口,都认得他余谦,将三匹马拉去喂草料,引他一旁端酒款待。
从王府家人口中,得知两位爷在厅里,已和王伦、贺世赖结拜为异姓兄弟,心里吃了一惊。
两位大爷,怎么如此糊涂?素闻王伦人面兽心,贺世赖阴险狡诈,怎么和这样的人结拜?
余谦心里闷闷不乐,也不进里屋,就坐在大门口,等着两位大爷出来。
内厅,酒席上,四人已喝得差不多了,见天色已晚,骆、任两人,起身告辞。
王伦也不多留,送两人到大门口。
任正千还不忘叮嘱王伦:&34;明日愚兄等着两位贤弟前来,亦要早点来!&34;
”大哥客气,明日早同贺贤弟登门!”
嘴里说着,心里暗暗发笑:蠢货,你的婆娘就要是我的了!
余谦见两位大爷出来,迎上骑了马,返回任家。
路上,任正干和秋云说起王伦,都是赞誉之言,
余谦在一旁忍不住了:”两位大爷,小的可是听说,这王伦人面兽心,贺世赖阴险狡诈,和他们结拜兄弟,小的有一比。&34;
秋云喝住:&34;你这狗才,胡言乱语!“
任正千却笑嘻嘻说道:”世兄,让余兄弟说出来,何妨?余兄弟,说,有什么一比?&34;
余谦是个耿直之人,也不虚委,就说道:&34;是和狼结拜兄弟!小心被他撕咬。&34;
”哈哈哈……余兄弟说的有趣!不过,据我们交谈,他的举止、言语,不失为大家风范。真是人言可畏也!”
余谦想不明白,就这么一顿酒饭,怎么会令任大爷,对他们雨人有如此的好感?
便不再言语,默默跟走着。
“世兄,只是误了我们去拜访花老;不知他们走了没有?趁着天还亮,让余兄弟骑马去打探一下如何?”
&34;也好,这样我们才能放心!&34;
就吩咐余谦骑马,去西门外骡马店一看究竟。
不多时,余谦回来了,说是今日一早,花老他们一家,已起程返回山东恩县。
”可惜了!”
任正千叹息一声。
“就是,连个照面也没有,真的好可惜!”
余谦插上一句:“你们就是被王伦缠住了。&34;
秋云点点头:&34;余谦说的没错,但总有和花老他们相逢的日子。&34;
王伦送走骆秋云他们,回到书房,对着贺世赖拜了又拜。
”老贺,大爷我真是佩服极了。一切皆在你的算计中!若是与令妹相通后,一起厚谢于你!”
贺世赖摆摆手:&34;此事以后再说,眼下事不宜迟,久则生变。趁明日去他家里吃酒,就能见机行事。门下想那任正千,红须暴眼,是个粗人,倒不用再意他。
&34;而是那个骆秋云,虽然好饮,但为人精细,确实是碍眼,得想法瞒过他才行,”
&34;你老贺足智多谋,眼睛一转一个主意,还会没有办法?”
贺世赖沉吟片刻,眉头一皱,计上心头:&34;有了,有了!&34;
贺世赖慢慢地说了自己的计谋:
明日去了任府饮酒,你不要多饮,必须猜拳行令,输了的人就喝。
门下知道那任正千不通文墨,却不知骆秋云肚内文才如何?
门下和大爷先约两个字令,或一字分二字,或二字合一字;内有古人,上下要合韵。
倘若姓骆的肚内有文才,到时大爷再改。
门下与大爷约定:抬头、低头、睁眼、闭眼,为暗号,姓骆的虽然精明,也难逃暗算。
输者,得连饮三大杯,这样,三五回就让他醉了。
熬到更佘时分,大爷也要装醉,伏桌而眠,到时,门下就有办法让大爷,与舍妹行鱼乐之欢。
王伦闻听,连连点头,两人将字会排演练妥,熟记于心中。
又将猜拳演熟,各人才回房歇息。
次日清晨,两人起床后,又演练了一遍猜拳行令,吃好早饭,坐上马车,满心欢喜地赶去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