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共结两国之好
“在下乃是伍宸国正四品刑部尚书唐不落，对晚瑶公主已倾情许久。在下自知身份卑微，但对公主之心苍天可鉴，斗胆恳求司冥国主把公主许配给在下。”唐不落跪在司纬面前，神情恳切，令人动容。
瑶瑶见状，感动极了，她跪在唐不落身旁，恳求道：“父皇，我喜欢三少，我从来都没求过您什么事。现在瑶瑶求求您，成全我和三少吧。”
司纬愕然不已，看着两个人的眼神，的确像是两情相悦，而且他在司冥国就听说过唐家的儿子的确是人中龙凤，配自己的女儿绰绰有余。
“你这小子到底给孤的女儿灌了什么迷汤，让她这么死心塌地？不过看在你挺有诚意的份上，孤应允了，不知贵国陛下有无意见？”司纬松口后看向凌元昊。
凌元昊释然一笑：“能与贵国结为姻亲是敝国的荣幸，今晚还请贵国赏脸一起吃酒席商议他们俩的婚事，希望两国能从此共享太平盛世。
“多谢贵国款待！”
御书房内，凌清踱来踱去，忍不住哭诉：“父皇，儿臣是被设计了，若不是儿臣被那个公主的鬼样子吓到，儿臣又怎么会退婚？还有那个唐不落，居然那么碰巧跑出来求亲，背后一定有大阴谋，说不定唐家早就背叛了父皇。”
“你和你院里的一群女人嬉闹也是被人设计？”
“父皇，儿臣这……这不是被吓得失常了吗？儿臣平常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凌清不解为什么凌元昊的表情是不咸不淡的，为什么他对唐家就没有猜疑之心？从小他就被唐不落抢去风头，如今还被他设计抢去女人，父皇不但不为他讨回公道，而且还要帮着唐不落考虑婚事。凌清心中实在不平。
“你回东宫去好好思过。”
凌清惊愕，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离开。
凌清走后，一个侍卫把蒙着双眼的林幽夏扔在凌元昊面前。林幽夏扯开黑布，看到凌元昊不由得瞪大双眼。
“是你装神弄鬼吓太子的吗？”
“嗯！”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林幽夏老实点头。
凌元昊觉得她挺与众不同的，居然不怕他，于是再问道：“为什么？”
林幽夏不管不顾地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回皇上，民女是个不平之人。敢问皇上，两国之间的和平为何要用一个弱女子的幸福来维系？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岂能将玉貌，便拟静胡尘。地下千年骨，谁为辅佐臣。自古以来，多少和亲公主郁郁而终，晚瑶公主根本不爱太子，太子也不爱晚瑶公主，我们伍宸国何必逼迫他们两个牺牲自己呢？”
“只要他们成了亲，日后有了孩子，就自然而然日久生情，变成亲密无间的夫妻。”
“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一盘散沙，最终只会走向悲剧。就算最后变成亲人，也只是把压抑忍耐变成习惯，把心动转为麻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觉得当爱情来临的那一刻，心才是真正跳动的，是真正活着的，皇上你懂那种感觉吗？如果失去所爱，生命就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你居然敢跟朕这样说话？你不怕死？”凌元昊的话中带有几分威严。
林幽夏毫无顾忌：“以前不怕，现在怕极了。因为我有了想要好好珍惜的人，可惜人永远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假如下一刻我们就要分离，我希望我和我喜欢的人把握剩余时间好好爱一场。”
“这样啊……”凌元昊挥挥手，侍卫就把林幽夏带走了。
太监上前禀告：“皇上，唐迟将军在门外等候。”
“宣！”
“微臣叩见皇上！”
“平身！朕已经决定收叔瞻为义子，封忠勇王爷，与司冥国晚瑶公主和亲，五天后大婚。卿家以为如何？”
“谢主隆恩！”
“这么大的荣宠，你就不怕朕忌惮你们唐家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我们结拜时说过同年同月同日死，臣荣幸与皇上同死。”
凌元昊哈哈大笑起来：“朕忘了你这个闷葫芦从来不怕朕，难怪能教出几个出色的儿子。反观朕的三个儿女实在叫朕失望，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可惜了朕对他们的期望。”
说着说着，凌元昊惆怅起来。
“皇上是否想起了先太子……还有公主？”
凌元昊点头：“刚刚有个小女子说了一番爱情论，让朕想起了皇姐，朕如果当时更勇敢一点就好了。朕很羡慕叔瞻呢！朕也很怕辜负皇兄，将来下到黄泉无脸面见他。”
唐迟忍不住叹气：“如果丰威帝如同皇上一样开明，皇上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臣知道皇上是担心宸国将来的继承人不能治理好江山。如今时局已定，将来不会再打仗，皇上可以专心教导太子了。”
“没用的，清儿是块朽木，沉迷享乐，澈儿优柔寡断，两人都不是治国之才。朕知道皇后用药物让后宫嫔妃多年无孕，朕听而不闻，都是因为她父亲当年帮过朕夺得帝位，这么多年朕也应该还清了。朕决定亲自培养宸国的继承人，一个像皇兄一样的。”
“皇上英明！”唐迟内心十分感动，在他心里凌元昊才是最好的皇帝，比凌洛好一千倍一万倍。
驿站内，司纬坐着喝茶，茶一入口就忍不住喷了出来，挑剔道：“这伍宸国的茶叶也太差了，难喝！冉儿，杀死静姝的凶手找到了吗？她怎么会与巫族有关？”
“回父皇，伍宸国的唐不率还在调查，仵作发现静姝肩上刻有醉心花纹身，是巫族的标记，怀疑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正是巫族人，毒害静姝来挑拨离间我们两国。”
司纬闻言大拍桌子：“岂有此理，醉心花就是巫族的族徽，肯定是巫族余孽死灰复燃，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高定邦那混账怎么样了？”
“还在关押中，等待父皇审理。”
“既然认罪，不必审了，把他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再投军。”
“是，父皇！”
司纬如坐针毡：“真是晦气！那唐不率什么时候找出凶手？都几天了，看来这断案如神也是名不符实。一想到巫族的人不知道躲在哪里虎视眈眈，就浑身不舒服。”
“父皇请放心，周围已经加强了守卫。”
此时瑶瑶愉悦地走进屋：“父皇，瑶瑶知道你喝不惯这里的茶，吃不惯这里的糕点，所以特地让一个厨神做了这些茶点。父皇，你试试。”
“厨神？孤就不相信有人做东西会比孤的御厨做的好吃……”司纬没想到这些糕点会让他那么惊艳，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看来你在伍宸国也过得挺不错的，孤放心了。”
瑶瑶还以为她父皇不疼她，拿她做交易的工具，现在听到父皇的这番话，不禁泪流满面：“父皇，三少他很好，很照顾我的，这里的人都对我很好，瑶瑶很开心。”
直到瑶瑶离开，司纬喃喃自语：“唐不落那小子拒绝了凌元昊的女儿，反而来求娶孤的女儿，还不下了他们皇帝的脸面，这次和亲孤很满意。”
一旁的司晨冉嘴角泛起微笑。
晚宴开始，觥筹交错，舞女姿态飘逸，不知疲倦地舞动着，两国皇帝相谈甚欢，席间氛围其乐融融。
唐不落接受群臣的恭贺，来者不拒，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
若水公主神情恍惚，来到他面前，低声细语：“落哥哥，雪雪知道此生再无可能与你相守，所以在御花园凉亭摆了些酒菜，希望能和落哥哥好好告别一番。”
唐不落知道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番深情，这个小要求也不好意思拒绝。直到喝下一杯酒，脑袋开始晕晕沉沉的，看着眼前若水公主模糊的脸，暗想不妙。
若水公主眼泪汪汪：“落哥哥，雪雪不能失去你，请你原谅我。”
侍卫把唐不落抬进碧波宫中若水公主的房间，若水公主屏退所有下人，关上房门，慢慢脱下自己的外衣，最后只剩肚兜。
她在黑暗寂静中低语：“落哥哥，只要成为你的人，你就不会抛下我了。”说这句话仿佛可以给自己勇气。
“好啊，让哥哥来好好疼爱你，保证你上瘾啊骚货！”
若水公主听到这么突兀的男声，不由得惊叫起来：“啊……你是谁？”
男声猥琐无赖：“我就是大名鼎鼎专门采你这种不知廉耻小白花的采花大盗啊！若水公主，强奸男人的滋味怎么样啊？你不如来强奸强奸我吧。”
若水公主手臂被抓住，想到被一个采花大盗侵犯，绝望极了，心如死灰。
突然蜡烛点燃，整个房间变得明亮，她抬头看到林幽夏戏谑的表情，以及被管卿卿唤醒的唐不落失望地看着她。
她好像被脱光衣服一样把自己心里的腌臜全都暴露于人前，羞愧难当。
“公主，都是臣不好，一开始没有言明，害得公主越陷越深。公主其实是个好女子，一定会找到一个比叔瞻更好的人。”
“既然你说我好，为什么不要我，而要那个瑶瑶？我们都是公主，我认识你的时间也比她长。”若水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臣认识瑶瑶虽然时间不长，但她为了朋友坚持不懈，不顾自己危险去寻求真相，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这正是臣所感动的地方。”
若水公主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今夜微臣醉酒，幸得公主借地方让嫂嫂和小夏照顾臣，不胜感激。”唐不落的意思是代表此事揭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若水公主感激不已。
三人离开后，况子见在院子里痛心地看着若水公主，若水公主垂首不语。
“你真傻，永远只看到唐不落，为什么就看不到在身后的我呢？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他的爱少。”
若水公主愕然地看着他：“况大哥，我不知你对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我这么努力考上状元只为配得上你，如今我终于可以把心意告诉你……”
两人的眼睛含情脉脉，火光熠熠。
唐不落从碧波宫出来后就像火烧屁股似地匆匆赶回唐府：“还是小夏你说得对，魅力太大就是引来许多桃花。”
林幽夏交叉双手得意洋洋：“幸好卿卿姐消息灵通，知道若水公主派婢女偷买合欢散，怀疑她有不轨企图，才偷偷跟着她，把合欢散换成迷药，你才能保住你的清白。”
“多谢嫂嫂和弟妹了。”
“不用谢，只要你在你二哥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救你也值了。”
“一定一定！”出卖二哥就换得这么强大的二嫂的情报，唐不落何乐而不为。
林幽夏撇撇嘴：“只不过这若水公主看起来这么没心机，今晚能做出这样的事，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而这个高人一定就是藏在唐府里的那个定时炸弹。”
管卿卿赞赏道：“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