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逛青楼
醉香楼门庭若市，人声鼎沸，小二端上几碟点心，倒上茶水。
“小莲，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四少，如果你不开心就说出来，不要憋着。”瑶瑶一脸担忧。
林幽夏趁热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后开始倾述：“放心，你老大我身为女汉子一向洒脱。虽然帅哥是很不错，可是我是现代女性耶，失恋而已嘛，给我33天保证把他给忘了。更何况总有一天我会回家的，如果真的在一起，到时候就更加舍不得了。没错，我不应该这么自私，既然不是这里的人，就不要招惹这里的人。也许帅哥会找到与他终老的人，可也不应该是那个绿茶婊呀！”
“啪”地一声，酒楼的吵闹声开始消停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拍着醒木，缓缓说起书来。
“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寥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唉！这说的不就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良缘多半是曲折呐。今日我就给大家说一段，这赋乐公主！大家可知前朝皇帝昏庸无道，贪官横行，百姓终日苦不堪言。幸得善太子与赋乐公主深明大义，惩治贪官，还百姓一片清明。有人说赋乐公主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这话说的不错。赋乐公主貌美得连花都羞得开放，月亮也不敢升起与她争辉。她与四位青年才俊合称为‘五君子’，他们的事也是当年的一桩美谈呐。”
老翁停顿了一会儿，喝口酒继续说道：“有人又问这‘五君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诸位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话说三十年前我们国家还是宸国的时候，与司冥国那是征战连年，皇帝更是荒唐昏庸，真是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可是当时却出现了四位青年才俊，他们和赋乐公主一起安内攘外，国家才得以保全。赋乐公主还与他们其中一人定了终身，人人都说他们是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讲到有些暧昧的时候，老翁却停下拿起葫芦喝起酒来，急得林幽夏团团转，一女四男，好符合女尊5p小说哦，或者四男抢一女，哎呀，莫名有种兴奋。
其他听客哄闹起来：“接下去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老翁继续讲：“其实四位才俊便是赋乐公主的两位兄弟，善太子和当今皇上，以及当朝丞相和唐将军。可惜啊赋乐公主识人不清，误信奸人，其余三人趁着善太子暴病去世，政事无人掌控，便联同安乐侯、塞北王清君侧，夺得帝位。当今皇上继位后便改国名为伍宸国，‘伍’字便是纪念帮他夺得宸国江山的五大将……赋乐公主不忍国破家亡，便跑到皇陵放火自焚，临死前曾诅咒叛国的五大将狼心狗肺，最终将被挖心而死……”
醉香楼老板一脸惊慌模样，对着老翁训斥：“胡老头，你是想砸了我们酒楼的招牌吗？这么犯上作乱的故事你也敢讲，万一让官府的人听见了，你有几个头可以砍？”
老翁哈哈大笑：“我已经风烛残年，何须惧怕？前尘往事，历历在目，我仿佛还听见赋乐公主临死前所喊出的诅咒……”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喝着酒离开酒楼。
林幽夏吐了瓜子壳，吐槽道：“这老头说的前后矛盾，实在不过瘾。应该把争斗的过程编得详细一些，再加些桃色纠纷，那就perfect了！”
管卿卿淡定回应：“这说书人说的几乎与事实一般无二了。皇权当中的波谲云诡又岂是几句话就能带过的。”
林幽夏惊讶不已：“原来是真人真事啊！既然都是兄弟继位，那个公主也不用自杀吧！”
管卿卿凑向林幽夏耳边，轻声说：“传闻当今皇上并不是皇族血统……”
林幽夏茅塞顿开：“哦，九子夺嫡啊！我懂！我懂！”
“卿卿姐姐，京城还有什么地方好玩吗？”没有说书听，瑶瑶很快就觉得无聊了。
“不如来潇湘奇楼听听曲吧！”
潇湘奇楼淡雅素静，楼里传出一些管弦丝竹之类的乐声，偶尔夹杂着一些美妙的歌声。
林幽夏一踏进门口，一股浓烈的香味迎面而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甩着手帕走过来。
“楼主，你回来就好了！这些日子怡红楼抢去了我们不少客人，你可得帮我们想想办法呀。咦，这两位小姑娘难道是新来的姑娘？可姿色也太普通了，恐怕也招不来多少客人。”
“桓娘，她们是我的朋友。”管卿卿指着桓娘介绍，“小莲、瑶瑶，桓娘是我们潇湘奇楼的管事，也是男人口中的鸨母。”
“唉呀，桓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楼主的朋友就是我桓娘的朋友。”桓娘手帕对着林幽夏一甩，刺鼻的味道让林幽夏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脂粉味好重啊！这个老鸨虽然妆化得老成，显得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可是细看却是个年轻姑娘，应该与管卿卿年纪相差无二，和其他青楼的那些中年妇女很不同啊。
林幽夏忍住香味，指向玩乐器的一群人对桓娘问道：“美人姐姐，她们在弹奏什么呀？”
闻言，桓娘心里美滋滋的：“小姑娘说话可真甜，好久没有人喊我美人或者姐姐了。我叫绿桓，人人都叫我桓娘，你叫我桓娘就成。她们呀在练《美人曲》，你听过这首曲子吗？”
“没有耶。”
“那你听过什么曲子，桓娘呀让她们奏给你听。”
林幽夏拨弄手指数起来：“怀旧歌曲常听，流行音乐少听，古风歌曲有一点研究，影视歌曲比较熟悉，摇滚嘻哈略懂，戏曲歌剧就一窍不通。突然让我点歌，我也没想好选哪首，不如还是弹你们比较擅长的吧。”
桓娘毕竟见过大场面，对林幽夏那些莫名的话自动忽略，依然笑得妩媚：“那好吧，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潇湘奇楼的名曲。”
几名乐师在台下弹古筝，拉二胡，吹笛子，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乐器。而台上一群穿着露肩长裙，身上披着透明薄纱衣的妙龄女子鱼贯而出，随着音乐像朵花般分散开来，跳起了妖娆的舞姿。
中间稍微貌美的女子唱起歌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林幽夏捧场地鼓掌。
管卿卿皱眉，挑剔地评价：“舞姿、歌喉、相貌差强人意。桓娘，这些庸脂俗粉如何与怡红楼的汪曦月相斗？”
“楼主，你也知道曦月姑娘貌美无双，色艺双绝。自从楼主嫁人后，我们楼里再无人与之匹敌，生意就一落千丈。别人那里日进斗金，貌美的姑娘自然就往钱多那边去了。唉，我也没办法呀！”汪绿桓委屈地绞着手帕。
闻言，管卿卿思索起来：“怡红楼背后的楼主从不露面，神秘莫测，一直以来和我们抢生意，实在是个难对付的对手。唯今之计，我们只能出一些新曲吸引客人，熟客对于旧曲都听腻了。”
林幽夏兴奋地举起手自荐：“我！我！我！我是中华小曲库，而且我唱歌还会炫技。”
既然在古代，林幽夏就决定选一首比较熟悉的古风歌，慢慢回想歌词，清唱：“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相思蔓上心扉，她眷恋……梨花泪，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啊……胭脂香味，卷珠帘……是为谁，啊……不见高轩，夜月明……此时难为情。”——《卷珠帘》
虽然“啊”得不够好，但基本没走调，还是很完美的，林幽夏心里给自己一百分。
管卿卿却惊诧不已：“唱功极差，可词曲实在是太妙了！这是哪里的曲子？我怎么没听过。”
“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歌曲，怎么样？我还会好多曲子，不过有些词可能记不清。”
管卿卿惊喜万分：“没关系，曲子最重要。如果你能提供新曲，酬劳不成问题。”
耶！果然可以凭借现代知识发家致富，未来走上人生巅峰的日子还会远吗。林幽夏发狂地唱唱跳跳：“我真的很不错……我真的真的很不错！”
一位楼里的姑娘采买东西回来，看到管卿卿便着急地对她说：“楼主，你在这正好，我刚才看见姑爷去怡红楼了。”
“什么？唐不回，你可对得起我。”管卿卿悲愤交加，怒气冲冲地跑出楼。
怡红楼的包厢内，木门被一脚踢开，房间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管卿卿这个不速之客。
“二嫂？”唐不落眼神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渐渐地浮起笑意，对唐不回调侃道：“二哥，二嫂来捉奸了。”
唐不回依旧不言不语，可是浑身散发肃杀的气势，脸上严肃得可怕，让人感觉仿佛他下一刻就要拿着剑杀过来。
唐不率出来解围：“二嫂，你误会了，二哥、三哥还有几位朋友是为我升迁之事来这里庆祝的。林幽夏！我不是说过叫你安分点的吗？你居然敢和二嫂一起来青楼！你们的名声还要不要啦？”随即咬牙切齿地训斥躲在身后的林幽夏。
“你们嫖妓的，名声都不怕扫地，我们这些看热闹的怕什么？”林幽夏原本也想劝管卿卿息事宁人，可是看到唐不率去青楼还要骂人，真是让人想发火。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其貌不扬的壮实男人插嘴：“小姑娘，男人出来风花雪月也属平常，你们女子就回闺阁绣绣花，相夫教子算了，管那么多男人会厌烦的。”
“这位大叔说得真好！你的妻子如果去小倌馆风花雪月一场也应该是平常才对，你管得这么多，会让人厌烦的！”林幽夏实在受不了这种沙猪男，于是把话怼回去，心里暗暗向他比个中指。
“其实大家不必如此激动，我们只是听听小曲罢了，并没有不轨企图。这位就是潇湘奇楼大名鼎鼎的丝竹姑娘吧，还有这两位小姑娘，不如你们也一起来喝杯酒吧！”一位明眸皓齿的英俊男人彬彬有礼，温润如玉，说的话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又一个大帅哥！听他说话和他散发的笑容，林幽夏火眼金睛扫描了一遍，初步判定是暖男属性。
林幽夏恢复色女本性，露出自认为灿烂的笑容，抱拳还礼：“这位公子说得对，听说怡红楼美女如云，不如叫几位姑娘来陪陪酒吧。”
男人一愣，指向屏风处：“呃，我们已经请了曦月姑娘坐陪，唱曲聊天。”
屏风后映出女子姣好的身段，屏风一撤，眼前女子一张漂亮的面容，肤白胜雪，色若春花，右眼尾一颗盈盈欲滴的殷红泪痣，妖娆魅惑到了极致，一颦一笑顿让天地为之失色。
汪曦月弹着琵琶，悠悠唱起歌，婉转动听。听歌的过程中，林幽夏得知刚才怼的沙文猪名叫令麒佑，塞北王之子，而暖男则是丞相之子欧阳铭洛，当今殿阁大学士，官拜一品，可惜的是两人都年近30，已有妻房。
“我在北方就听闻潇湘奇楼的丝竹姑娘声色双绝，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听到姑娘的歌喉？”令沙猪笑得很欠扁。
管卿卿询问林幽夏能否借用《卷珠帘》，林幽夏当然没问题啊。于是管卿卿便毫无顾忌地唱起来，她的声音清灵空绝，哀怨缠绵，颇有几分王菲的味道。
唐不回冰冷的气息下降了不少。
“好，看来唐府有不少的奇女子，上次见识了郭姑娘的文采，如今唐二夫人也让人刮目相看，真是令我佩服佩服。”欧阳铭洛赞叹道。
令沙猪向唐不率举起酒杯：“说起郭姑娘，京中第一才女，貌美如花，和季安真是绝配。听说不久你们俩就要定亲了，我就在此先恭喜你们了。”
全场寂静，“吖吖吖”仿佛有几只乌鸦飞过。
“我和表妹的事尚早……”唐不率尴尬举杯回饮。
林幽夏闻到酒香混合着淡淡的花香，也想喝酒，刚拿起酒杯，唐不率就冷眼阻止：“不许喝！”
林幽夏正想发飙，瑶瑶接过酒杯，兴致勃勃：“小莲，我也想喝。”
“你也不许！”唐不落抢过她的酒杯连忙阻止。
还让不让人活了！古代就没有女人消遣的夜店吗？这还有什么娱乐呀？林幽夏心里凄凄惨惨戚戚。
男人有男人的谈天论地，而汪曦月和管卿卿便聊了起来：“丝竹姐姐，刚才你唱的曲似乎是新曲，不知是何人所作？”
瑶瑶却争着回答：“这是小莲家乡的曲子，她说还有好多好多好听的呐。”
“不知可否再唱一曲，赐教一番。”汪曦月向着林幽夏发出邀请。
林幽夏看着冷酷的唐不回和坐在他身边变成迷妹的管卿卿，突然心里涌出了一首歌，说不定那首歌还能触动他们夫妇的心扉，就当作没有伴奏的唱k好了，于是爽快答应。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为你是我的骄傲。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随你跳。”——《一次就好》
女的眼睛湿润，男的脸上都是动容，除了令沙猪。
“这莫非是姑娘唱给你心上人听的？”令沙猪暧昧地看向她和唐不率。
林幽夏反驳：“no，兄台，此歌是男追女！不要不懂装懂，ok？”
“唱得好！”房门再次被踢开，来者竟是唐不率的仇人蔡永康小侯爷。
小侯爷的背后突然一个小厮冲进来，一脸惊恐地跪在欧阳铭洛身前：“少爷，老爷中邪了！老爷他……他自己把心挖出来自杀了！”
众人震惊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