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又见自信男
“这里爆发过如此高强度的战斗,看来对方实力不在我等之下,大家小心行事,看看还有没有活口,主上交代,这次行动务必保密,但凡遇到活口,无需禀报,就地格杀。”
夜色下,一名领头男子低声喝道,众人闻言,迅速散开,成雁阵向前搜索。
林宇听到那男子的声音,竟是有些耳熟,随即抬起头来。
只见黑暗尽头,来人皮肤黝黑,尖耳猴腮,竟是许久不见的自信男。
“什么人!”
远处的一人向林宇位置大喝一声,立马引得周围数名同伴提高警惕,继而纷纷亮出兵器,合围过来。
虽然林宇李茂玉上官飞花三人周边残枝堆积颇厚,但迟早也会暴露,正当李茂玉打算先下手之际,白兔从林宇怀中跳出,向前飞奔,在来人面前打了一个圈,便是掉头狂窜。
众人难得见如此迅捷的白兔,猎奇心盛,拔腿便大笑追去。
“混蛋,都给我站住!”脸上带着怒意,自信男厉声喝止:“要想打猎,就滚回去,别忘了,我们此行的任务,你们几个就守在这里,其余人等,随我进山洞。”
待到自信男带领大队人马入了山洞,被留在外面的几人之中,一名环眼大汉猛地朝一旁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呸,不人不妖的变态玩意,整天拿根鸡毛当令箭,要是以老子当年的脾气,早就一巴掌拍死他。”
环眼大汉的口水,刚好吐在一旁的残枝之下,上官飞花的俏脸之上,后者愣了一秒,随后,一股堪比火山喷发的怒火,在她胸腔疯狂燃烧着,令得她浑身不由地颤抖起来。
轻轻按住上官的小手,林宇冲前者微微摇头,又用袖子帮她擦干脸颊,上官飞花狠狠瞪了林宇一眼,但心中的怒火却是消散了大半。
山洞内,乱石林立,幽暗且长,弥漫着花香的芬芳,自信男嗅了嗅鼻子,示意众人深入,众人行上片刻,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只是这山洞越往里走越是狭窄,甚至前方有一段路,需要侧身方能通过。
自信男深深皱眉,望向一名体型十分矮小之人,名唤“土拨鼠”。
“殿下养士千日,用之一时,土兄弟,接下来,需要你为我们引路。”
“遵命,大人。”
那土拨鼠领命,纵身而去,众人等了许久,方见其归来,身上并无大伤痕,仅是衣衫有些烧焦。
“禀报大人,前方窄洞,大约一百步,多微型暗坑,底下暗藏刀斧利刺,出了窄洞,便是万丈深渊,但小人打探过,有旋梯通深渊底,深则千丈,越是往下,气温越高,小人走了一段,发觉炙烤无比,自是不敢往下,便回来禀报。”
自信男闻言,眉头一挑,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旋即号令众人手挽手肩并肩,排成一字长龙,向窄洞内挺进。
很快,大部分人马都进入这段最狭长的路段,处在最中间的自信男,忽然感到一阵不安,正当他催促队伍急行之际,一小块碎石落在他脑袋上,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碎石落了下来,整个山体叶开始摇晃,大块石头往下落,砸伤不少人手,而两侧本就狭窄的洞壁,竟也跟着动了起来,甚至隐隐有闭合趋势。
遭此劫难,众人脸色大变,俱是松开手,各自逃命,疯狂地抢着向首尾涌去,只是此段通道原本狭长,正常走起来已经很困难,此刻上有落石头,下有暗坑陷阱,再加上两侧洞壁越发收缩,众人还未挪动数步,很快被堵住,死于暗坑者有十数人,踩伤踩死这种只在普通人中发生的事,此刻也在这群修士中不断上演,更有甚者,将同伴的尸体丢入暗坑之中,当做垫脚石。
“给老子住手!”
自信男连斩两人,也未能制止这场骚乱。
“吼~”
一声恐怖的兽吼冲击着狭窄的洞穴,令得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自信男衣衫炸裂,浓郁的黑色毛发下,体型迅速变大,如成年男子腰粗般的手臂,抡起巨拳,猛地砸在洞壁之上,恐怖的力量,竟使得这近百步的洞壁为之一颤
山洞外,外面的数人听得山体内传来一声闷响,皆是抬眼向洞口望去,一人想进入打探,却被那环眼大汉阻拦:“那死变态让我们在外放哨,我们就在外站着,何必进去挨他臭骂。”说罢,又是一口浓痰,直接吐在潜伏在附近的林宇脸上。
上官飞花见状,憋着坏笑,向那环眼大汉的位置努了努嘴。
林宇嘴角抽搐,恨不得提起拳头,就上去教训这个喜爱随地吐痰的家伙,但身旁的李茂玉,一脸云淡风轻地拍了下林宇的肩膀,示意林宇要懂得隐忍,然,那环眼大汉却是走了过来,解开腰带,对准残枝下的李茂玉,准备开闸放水。
李茂玉目瞪口呆,上官飞花脸颊飞红,林宇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你答妈难道没告诉你,不能随地大小便吗?”
忽然听得身前厚厚残枝下传来的冰冷声音,环眼大汉那就要放出来的水,顿时吓了回去,他连忙提上裤子,抽出腰间大刀,随后小心翼翼地挑开残枝,然而下面却是空空如也。环眼大汉心底发毛,只当出现幻听,便偏头望向身后同伴,只见那些身手丝毫不低于自己的同伴,此刻全部成了无头尸体,赫然立在原地,热血如井喷,场面异常血腥恐怖。
“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有种出来和你爷爷正面大战三百回合。”
环眼大汉怒吼着,他希望可以通过自己愤怒的声音,驱赶缭绕在内心的强烈恐惧,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这夜间的冷风,还有一道微不起眼的白色剑气。
一泡热尿,早已憋到极限,这时便湿了裤裆,环眼大汉瞧见那白色剑气自他脖颈而过,他却感觉不到任何不适,要说有感觉,仅仅是脖子处被风吹的有些发凉罢了,他不禁伸手去摸,双目猛地瞪起,脑袋便是自脖颈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