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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十六回 青面兽迷失花石纲 黄门山英雄大乱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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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率众人急行一日,要过一片山岗,李云远眺,见是个矮山,只见:

    平顶宽阔,漫山高树,顶有天湖云鹤,树能藏龙卧虎。谷蕴新烟,炊人想必不绝,门长溪流,客商势必难过。

    那李云见这山势险要,不敢久留,忙摧众人,绕山疾足而走,跑得喉咙发烟,两脚起泡,牛儿口漏白沫。李云见众人当真走不得了,捱到一个山坡下,令人下车休息,拔草喂牛。他自带两个人,在半坡上吃水,就高巡哨。

    正待少歇,忽山坡后转过来一彪人,无马步行,人人持枪执仗,为首的一个身材健壮,高有八尺,两个胳膊尤其硕如人大股,身旁跟了三个人,生得各个奇特模样。

    右边一个身高七尺,高额隆鼻,三绺胡须,文生模样,手擎一个铁算盘。左边的五短身材,短须黑面,裤脚卷起,手举一把镜子面开刃的铁锹。后边跟定一个,身长七八尺,瘦如竹竿,黄面长须,腰里插着一管铁笛。

    书中暗表,那领头大汉,原是个边军,唤作“摩云金翅”欧鹏,颇有几合勇战,耍得一手“摩天九式刀法”,尤能飞奔、窜高,极善步战突袭。那个七尺文生,大号“神算子”蒋敬,极能主账,偌委他一郡之钱粮,也分毫不差。拿铁锹的,是“九尾龟”陶宗旺,四川宜宾人氏,精通营造之法,古今建筑,无有不学。插个铁笛的白面青年,江湖人送美号铁笛仙马麟,会两手“韩湘子金笛点穴”,惯晓音律。

    当先的欧鹏,行步如飞,单人在前,手举一口金环大刀,口中哇呀呀怪叫,领了一二百人,把土坡下围了个扇子面,向李云大喊:“来的军汉可是沧州运粮的?怪你命不好,未扫听此地风土,打爷爷门前路过,为甚绕溪而行,却不拜山留名?如今给你个便宜,留下粮车,便不坑杀,自回家去吃奶!”

    李云连日遭抢,闻言勃然大怒,手按长刀,正待开口,听见身后四五十人个齐刷刷,却个个抽刀横在胸前,虽吓得有些腿肚儿向后转,却没有跑的意思。

    李云心内纳闷,日前几十个林匪,这伙人丢了自己一个,拔腿便跑,如今一二百山贼,倒不知哪里捡的骨气?

    未及细想,欧鹏又高声喊:“我知你运的军粮,爷爷要粮不要命,速速退去,免得枉死,作了此山肥料。”

    李云见他说得恼人,却不上来争斗,仔细打量,见来的人,个个面黄肌弱,提不起刀的模样,暗道:“原来是伙穷贼,怨不得要我粮食。”

    心内稍安,叫一声:“打量错了你的狗眼,一伙断途的穷匪,末路的狂徒,也不看我军服军刀,就敢来抢?贼子速去,免得刀下作鬼!”

    身后众兵丁见李云如此说,也察觉对面人,都佝偻矮瘦,稍略安定,举刀向前几步,以壮声威。那欧鹏见骂得难听,更不搭话,暴叫一声,挥刀向前,数百人发声喊,蜂拥上来。

    欧鹏最能窜高,被他三四个纵身,竟到了半山坡,虽从坡下来,反抡刀自上下劈,刀沉力猛,李云举刀堪堪格开,见他好大气力,先自吃了一惊。

    待两伙人近战,李云更受一吓。原来沧州这伙兵卒,确是行伍,怎料对面的贼人,颇熟军中战法刀棒,一个照面,已砍死四五个兵卒,唬得余下众人战战兢兢,齐往后退缩,被那伙贼人缠住,又杀翻六七人。众兵卒见状,已无能为,余者把刀丢了七八柄,抱头逃命,所赖军卒毕竟能饱食,山贼追之不及。

    李云见势不妙,也虚晃一招,掉头便走。

    欧鹏也不来追,欢天喜地,领众人就地拆了两三包粮食,生米生面和水下吞。两把米粮下肚,众人燥气下沉,露出喜色,高唱山歌,推了牛车回山。

    话分两头。

    却说那杨志,被抢了粮车,没了命向南去赶那伙马军,领了全副人马三十几个,追了半日,哪里还有踪影。当下心中苦闷,暗叹:“杨志,如何恁的命苦!”

    又不甘,见众人已力竭,独自拖着刀追。前方转过个山岭,寻着一个村子,隐约见一群牛在村口,拉着车,四处寻草吃。

    杨志忙赶过去看时,果然是自己那牛车。见那粮包上印着:“沧州黎,米粮铺”,散落满地。大喜过望,急伸手去拉牛鼻绳子,几十辆车,如何拉得过来,当时那二三十兵卒赶到,众人慌的帮忙驾车。

    不想那伙河堤上的贼,正在村中,觑见杨志等人,奔出二三十个人,作势要来夺粮车。因见杨志,把上衣也退掉,拎一口刀凶神恶煞来赶,当头那贼一刀剁杀,余众吓得爬地而走,口里喊:“去报大掌柜来!”

    杨志听了,知他贼多人众,不敢恋战,所幸夺回货物,忙命众人驱车疾走。那牛儿歇了半日,也有些精力,想是今日跑几番,麻利熟稔,拔腿疾驰。

    走到一处开阔处,地势平缓,离山老远,地上绿油油大片肥草,光透透几条溪水,几头牛儿跑得累了,犯了倔,要去啃草、喝水,死也不走。

    杨志见已跑了半日,已脱离险处,便教众人落脚休整。他也自力亏,倒地呼呼喘气。正歇息间,兵丁来报,道是粮包少了数十捆。

    杨志听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鲤鱼挺身站起来,忙近前扯下几包查看,果然少了那数十包做了记号的。当时通体出了一层透汗,心如死灰,呆在当场。

    良久,才把牙咬的嘎嘣作响,怒冲冲向众军士喝道:“扔下这些重物,随我再去追贼!若不从时,便是犯了军法,无需回城,洒家现在一刀一个,剁在这里沤草!”

    众军士见他发狠,不敢违抗,强打精神随他步行去追。

    却说那瘦干尖嘴的贼人,书中暗表叫做卞祥,是山陕两路的老贼,杀人越货的惯匪,与官面上勾搭串联,故此胆大,没他不敢动的货。今日分头抢了杨志、李云货物,使个狸猫换太子,两头掉包。眼下把贼众们聚齐,得了消息,就要去夺李云手中粮草,得手回城。

    他手里贼人多,未见李云,先有人来报,道:“大掌柜,杨志已推粮车往南去,李云那头,却是宝物二次遭抢去了!”卞祥闻言愕然,不知哪里又来一伙贼人?

    那人又道:“我远远望着,没瞧真切,见有一个使刀的,带一二百人,内中头目还有两个文生打扮。两边嚷了几句,便就打起来,杀了十几个,我躲在道旁望着,应是也向南走。”

    卞祥暗自记下,恨道:“这一番生意,已死伤几个弟兄,若是山货被他山夺取,岂不白了他们性命,待我去追!”

    遂点了骑马的二三十人,快马去追。未走多时,见前面一队人马,足有一百多人,拉着马车缓行,车上堆满粮袋。那些人里,当先一个大汉,肩上扛着一把刀,侧旁队伍一个黑大汉,身后队伍里,果然两个文生打扮。书中暗表,正是大圣山的王市、扈成人等。

    卞祥见了,怒上心头,暗道:“这伙哪里来的野贼,坏爷爷好事!待我一矛一个戳下来!”招手一挥,带二三十人杀将过去。

    他几个是惯抢的匪徒,那边扈成没防备,被他骑马赶来,噗噗刺死十几个,那些赶马车的农户哪里吃得住吓,纷纷抱头逃了。王市、焦挺赶来,战住卞祥,却不知那卞祥神勇,兼有怒火,一枪把王市肩膀刺中,王市负痛而走。焦挺战他不过,拨马也逃了。

    卞祥怒气未消,驱马来追,把大圣山一二百人,杀了二十余个才罢。回去赶马车,清点车上足有四百石货,见此处山势险要,也不细看,匆忙向北回程。

    却说那大圣山上,早有快马回报的山民,几十里路一溜烟赶到山下,大圣山外围的酒店里,被项尚手下的小头目接住,两下说了情况。

    那小头目大惊,店门口扯起红旗告警,又牵了匹快马,火速回山。正值众头领一二十人在堂上稳坐,那小头目跌跌撞撞闯进来,喊道:“祸事!”

    匍匐在地,喊道:“山下来了一伙瘦干的饿死鬼强人,把王市头领伤了,抢走粮车。”

    众人闻言惊愕,这一二年,大圣山委实有些名望,周遭地州府县,从不来扰,更莫说附近贼人。那边林冲问道:“你细说来,贼人不见我山上旗帜吗?”

    小头目道:“听回山弟兄说,近日去沧州府,不知怎的,卖粮的铺子,各个保守,往常一万石也卖得,这两日央告半日,才给四百石。事大不顺,王头领觉着晦气,未打山旗。”

    樊瑞在旁道:“莫说山旗的事,若要来寻麻烦,打一百杆也要来。此贼夺我粮车,伤我弟兄,可恨!李哥哥,公孙哥哥,与我一千人马,待我下山寻见,踏平他山寨!”

    众人皆愤愤,摩拳擦掌,要领人马下山。这边公孙胜道:“樊瑞擅步,粮食丢了一日,若要寻他,当马军去才好。”

    当下令林冲、三娘,点起三百骑军,火速下山,粮食事小,务要擒住那伙贼人。这才高挂红旗,阖山警示,山内百民见状,也都小心翼翼,皆不外出。山门大开,五百骠骑,凶巴巴冲将出去。

    沿途来寻,找了一日,不见贼人踪迹,正到黄门山下,撞见欧鹏一行。那林冲与三娘见一二百人,各个瘦如竹竿,赶着几十辆牛车,堆满粮包,正要上山,也不搭话,与三娘分军两队,各领百余人,掩杀过去。

    可怜一二百枯瘦山贼,见了有人来抢粮食,各个双目充血,拼死不让,山上人见状,又下来三四百人,以牛车为拦,长枪高挑,依山列阵。两军对圆,竟杀了个有来有往,大圣山骑军冲不过去,反摔落十几个在马下,被抓了去,未讨甚么便宜。

    林冲见状大惊,此等战法,军中常备应付骑阵,想必此山上贼众,也曾从军。正思忖间,那边欧鹏已挥刀来战,虽未骑马,那欧鹏脚步飞快,转瞬到马前,捉住林冲厮杀。

    十个回合,被林冲觑机一枪故意刺空,引他跳起,林冲便马上离蹬,身子打个转,把枪杆怒砸欧鹏在地,三娘赶上去,青丝索套捆了,见他骂得凶,抓两把泥草堵了嘴。

    山门前,陶宗旺等见欧鹏成擒,不敢来战,赶忙高喊:“回山!”只抢了四五十包粮,撇了牛车撤回山,大门一闭,箭矢射住阵脚,林冲不敢贸然打山。

    暂歇兵锋,数百人护着牛车往回,半路遇见扈成、石勇,并三四十人,正围在一个土丘边商议,王市已被焦挺集结散兵,送回山去。

    那三娘马至面前,道:“二哥,你与石勇,赶了马车,速回山中,此处有我二人,他们不敢下山。”

    那扈成连连称是,过来看了一回,奇怪道:“怪哉,我等赶的马车,如何一日工夫,变了牛车,甚么贼人,做此无用之功?”再看,粮包上分明写着“沧州黎,米粮铺”,却又相合,只少了数百袋。

    纳闷不已,见抓的欧鹏,便道:“三妹,此是何人?”

    那三娘愕然,道:“正是夺我粮食的凶贼。被林郎擒了。”

    扈成道:“日前夺我马车时,未见此人。莫非换了人也?那人是个瘦脸尖腮,黄面无须的,约摸高有七尺五六寸,比之三娘略低。我躲在山坡后,觑见他们去向,此处还要往南。”

    众人捉摸不透。便只教石勇赶了牛车回山,一路收集残卒,聚了四五十人,径回大圣山。扈成向三娘要了一匹马乘,留在军中,指认凶手。

    林冲、三娘当下商议,那黄门山众人,粮车抢回,如今只等抓了伤王市的,带着扈成,一路向南追击。

    那边厢,黄门山众人逃到山上,聚齐阖山喽啰,见丢了大寨主,各个暴跳如雷。那陶宗旺高声道:“列位弟兄,大寨主被擒,焉能不救?你我须悉数下山,拼个死活,把寨主救出!”

    一旁马麟、蒋敬,皆附议,蒋敬道:“我说哪里来的好事,去岁灾年,山上无有粮草,山下借粮也未得手,上月就来人教我等一个秘密,让黄门山白得便宜,说是每人头送良米百斤,度得今夏。原来是场陷阱,骗他老子我。”众人听了,愈加愤恨,把抢来的粮食吃了小半,留了五十个看门的,余者拾捡周山家伙,随三个寨主下山,向北去追。

    却说杨志、李云两个,全无贼人消息,只如去头苍蝇般在周边乱转。杨志不得已,返回丢粮车处,见剩十几个包散落一地,哪还有什么牛车,一时失魂落魄,没了主意,禁不住叹气,自认倒霉,丧气着脸胡乱走。

    正唏嘘间,又到一处丘陵,听得路对面来一伙人,发足狂奔,浑身打了个激灵,怕是又遭贼人。近了一看,却不是一个都头,领着十几个人,像是在办甚么案子,仔细看来,正是乐陵县的捕快都头李云。杨志大喜,忙迎上前,要央他帮手。

    却说李云,好容易得机缘攀上大老爷,正待表现,却遭横祸,心大不甘。只得四处收了散兵,得十数人,还要追查。

    他是个捕快出身,静下心来时,见地上牛粪、车辙、足印、草痕,均能有所察,推算那伙贼人必在南面,沿路追赶。正赶路时,抬头猛然见一个大汉,领着数十人拦路,正要迎战,却见是个军汉,提了个出鞘的刀,立在路旁,却不正是沧州的杨制使么。

    李云见状大喜,正要向他告急,上前深施一礼,杨志也正行礼,不想二人竟同声脱口道:“哥哥助我!”

    两人皆惶然,相邀坐在路边,把过往之事说了,又是一惊。杨志道:“我奉冯相公命,去西边送粮,你向南去,如此说,倒有两伙强人,还是一伙人截了两道?”

    李云道:“我也不知,说来惭愧,我被抢了两遭。我这几日沿途查看,战斗处甚多,像是附近两伙山贼互相争执。正好制使哥哥,与我合一家,趁隙去夺回来。”

    杨志喜道:“我正欲如此!多说无益,你我兄弟速去追来,但不知该向何去?”

    李云道:“以我看,是去南路。”当下二人联手,凑了四五十人,声威大壮,少歇了片刻,匆匆向南去。

    以上众军,皆昏头转向,更无一个清醒,但只人人愤恨,各个怀仇,撞见时,就要搏命。

    单说那卞祥,夺了扈成的粮草,唯恐再生事端,忙赶马车向北去。转日间,已到了个险要所在,原来再向北约摸二三十里路,就到黄门山。那黄门山前日大战,有些血腥气,卞祥久闯江湖,察觉四周寂静,忽心有不安。当下令众人小心从事。

    正行路间,自路北奔来一彪人马,约摸二三百人,来势汹汹。卞祥见来的是骑兵,当时不慌不忙,打马向前,一杆新矛指定来路,道:“慢行,若是好说,你我交臂而过,切莫惊了我的马车。”

    却听来的队中,一人竭力高喊:“林教头!是这匹夫伤了王头领!瞧那马车,乃我山中之物!”

    另一人在人群中,应声暴喝:“叵那瘦贼,拿命来偿我弟兄!”只见对面人群分开,一头扎出来员大将,青盔青甲,坐下乌云踏雪驹,手挺七星贯云枪,快如飞箭。

    卞祥已有准备,急把丈八蛇矛稳端迎战,因见来将更不通名,举枪便刺,大怒,撒马来战林冲,两个就在山前对冲。

    那卞祥果然强勇,接住林冲对战,杀了三四十回合,不分胜负,各回阵换马,皆自暗叹。林冲见卞祥武艺超群,绝非等闲,暗加小心,抖擞十分精神,又放马来斗。

    再二三十合,这边卞祥见自己人少,恐林冲趁机冲锋,车马有失,心有所忌,举枪迟疑,那边林冲急切要报仇怨,越战越勇,一时间,卞祥竟有些退怯,一个劲向后退走。

    卞祥还自踌躇,忽闻听对面林冲军中大乱,不知是哪里来的人,从北路而来,煞气腾腾,眨眼间冲翻了扈三娘的后队,长枪戳落七八匹马,仍向前突。

    扈三娘正在观战,闻声大惊,急拨马向回,去迎来敌,被陶宗旺、蒋敬、马麟,各拿怪样兵器围住。三娘不熟他们招式,慌乱应战,所幸三娘骁勇,不至即败,几百人在山前混斗,杀了一二个时辰,遍地横尸。

    卞祥见他后队遭了冲突,大喜过望,真所谓人来喜事精神爽,竟然气力大增,一杆丈八蛇矛,忽然变手,舞得飞快,忙得林冲招架应付不跌。

    三方人马,就围在山下打斗,难解难分。

    不想山坡上,却上来一伙儿,正是那李云、杨志,领着四十余人,是个生力军,在山坡上借夕阳观战。那李云号称“青眼虎”,双目毒辣,老远瞅见卞祥,又见陶宗旺等人,当时一对青眼珠,变了红眼珠,对杨志道:“你看那南边一队人马,当中使丈八蛇矛的,正是抢你我粮车的,北边那个使铁锹的,是二次抢我的,中间那伙人不知来历,若瞧打扮,也是山匪狂徒,果然如你我弟兄所说,几伙饿死鬼的贼,为这几车粮食,动起手了!”

    二人自觉有理,在山上观战片刻。待那几队人马疲困,夕阳将没时,两个人发一声喊,自山坡上边,翻身跃下,提着两口寒刀,杀入阵中。他们只道都是土匪山贼,见人便剁,逢人便砍,顿时三队人马竟被他四十几人打得节节败退,各自整顿过来再战,便搅在一起,乱做一锅粥。

    一时间:

    那杨志、李云,不问青红皂白,两个青皮野兽,杀得起兴。一个也未放过。

    那林冲、三娘,只要报仇雪恨,两个青甲伉俪,斗战正酣。盯住卞祥 、陶宗旺追砍。

    那马麟、蒋敬,只要救人除耻,三个奇兵怪式,搏命死争。抵住李云,围剿三娘。

    那卞祥、群贼,只要夺粮建功,丈八蛇矛奋威,手段凶狠。却有别样心思。

    这一场仗,杀得昏天暗地,内中无有一个清醒的斗士,更没一处安稳可藏,四个队皆是夜战八方,七八员将,皆是首尾凶险,都觉满脑混乱,血脉喷张,只得拿出平生本领,死命搏杀。

    这一场战斗,究竟鹿死谁手?花落谁家?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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