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开窍（一）
“咱们推演一下哈，”清嘉拿出地图，“按妖怪的想法，他们来了以后会去哪？”
“不是抓过一波了吗，审审那些不就能知道了吗？”王母凑过去认真道。
“那些都是小喽喽，来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有点法力的就不一样了，肯定会想搞事情的。”清嘉指着上面亮着的光点说道。
地图上剩下的每一个光点都是一只妖，他们之后不仅要在a市，还要去别的地方。
“先去哪儿？”掌握着方向盘的庭梧问，“信号灯可快结束了啊。”
“那就先去这儿，”清嘉右手一点，“状元小区。”
“这名可真敢起，真出过状元吗？”玉帝不屑一顾道。
“出没出过又怎样，人家离学校近，父母又都爱听。”清嘉放大查看起状元小区的地形。
“咱们去北门。”清嘉给庭梧指了方向。
“为什么去售楼处？”王母疑惑道。
“咱们光看图能看出什么，当然要找个正当理由让内部人员给我们介绍介绍啦，这样走在里面也不会尴尬。”清嘉退出地图，搜索起状元小区的楼盘情况。
“嚯，可真贵呀。”王母看到搜索出来的价格后惊叹道。
“当然贵了，”庭梧看着街边路过的学校，“它的地段临近三个学校，其中一个还是从小学到高中全包的，这么方便当然能坐地起价了。”
“现在的父母真是不容易，为了孩子上学得付出多少啊。”玉帝看着窗外的学生，“都是为了下一代啊。”
“哼，”清嘉则是不感动，“处理过那么多鬼魂后，我就再也不会随便认好人了，尤其是在父母和孩子的关系上。”
“为什么？”
“我经手的第一个鬼魂，那小孩儿因为打游戏被他爸妈送进一个学校里，最后被打死了，可笑的是那孩子其实早就退游了，你说，还能信吗？”
清嘉想起柯清就难受，多好的孩子，却被一点点抹去了希望。
“唉，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玉帝拍了拍大腿感慨道。
“这话对神仙也适用。”清嘉扯了扯嘴角补充道。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知道清嘉说的是谁，但也只能扯扯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
售楼处给来看房的客户专门安排了停车场，庭梧停好车后就和清嘉挽着手，在销售的带领下走进售楼处，玉帝王母跟在后面。
“两位是想买房吗？”销售恭敬地递上两杯水，
“对，我们要结婚了，想着以后总是要买学区房的，就想先来看看。”清嘉应付着销售。
“那二位主要是想看什么呢？”销售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让清嘉有些不自在。
“我们在网上也大概了解过了，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实地看一看。”
“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可以。”清嘉当然喜欢直奔主题。
“那这边请。”销售带着他们从售楼处的后门走进小区。
“你们售楼处还直通小区啊？不会不安全吗？”清嘉提问道。
“我们这个门是需要刷卡的，”销售举起自己的工作证，“其他人是打不开的，我们的人员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所以不用担心。”销售无意间展示着自己的优越感。
“哦。”清嘉没空跟他商业互吹，只简单应付着。
“你们这儿现在应该是学生和家长比较多吧？”庭梧看着成群的学生。
“是的，因为我们离几个学校都挺近的嘛，”销售看着下课的学生们介绍道，“主要是高中的学生比较多。”
“那他们晚上放学晚，回来的动静会不会很大？”
“哦不会的，”销售赶忙解释，“我们的隔音是很好的，站在家里不开窗户，是听不见太多外面的声音的，都是学生嘛，我们的硬件设施肯定得跟上。”
又走了好几圈，玉帝王母觉得有些无聊，又想起刚刚调侃的状元小区有没有状元，于是让清嘉问问。
“你们小区，真的出过状元吗？”清嘉原本觉得他们肯定有一套官方回答，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只是满足玉帝王母的要求。
“呃，”销售意料之外的沉默了，“之前确实没有，也有成绩好的，但都不是状元。”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今年还真有可能，”销售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道，“17栋有个男孩儿，之前不怎么出彩，一直中规中矩，今年开学后就像开了窍一样，次次月考都是第一，最近一次还有一科拿了满分。”
“真的假的？”清嘉不相信这种事，连神仙赐福都没这么神，怎么会有比神仙更厉害的。
“真的是真的，”销售斩钉截铁道，“我们这儿有好多跟那孩子一个学校的，都这么说，连学校老师都吓到了，开始还以为他作弊了呢。”
“那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聪明了呢？”庭梧觉得有些不对。
“这我们也不知道，他妈妈说是寒假努力的结果。可这听着太假了，寒假努力刻苦的孩子多了去了，怎么就他一飞冲天了呢。”销售说完又小声耳语道，
“我们有住户猜测是不是这孩子的妈妈给孩子吃了什么，因为她邻居经常能看见他妈妈拿着一小罐以前没见过东西，像中药一样。你说这老祖宗的东西就是神秘哈，意想不到的东西都有。”
玉帝在后面听完真相道：“肯定不是中药，估计是跟什么妖怪达成了什么交易。”
王母也认可地点点头：“我倒想看看什么妖怪能有这般奇效。”
“真是妖怪的话，这么久了，这孩子肯定得有点什么问题了。”玉帝可惜道。
“看，这就是17栋，”销售指着面前的高楼激动道，“现在17栋的房子可紧俏了，那孩子家也是租房，这事之后，他们房东直接把房租涨了三千，本来就不低了，但还是有人拿下了。”
“为什么？不是说都猜是吃药的吗？”
“那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假如是风水好眷顾的呢？都想让自己孩子更好，什么法子不法子的已经不在乎了。”销售无所谓地说道，似乎这是什么不争的事实。
“造孽啊。”王母皱着眉头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