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常安生日快乐！
明天就是9月21号了，夏常安的二十岁生日。他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对我魔音穿耳一般地念叨。
前世送了他一盒我自认为很有意思的拨片作为二十岁生日礼物，上面用花体字印着几十位音乐家名人名字，但一直被他诟病。
这次我怎么也要送个特别的礼物。
他今天睡得很早，我确定他房间的灯灭了以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
妈妈正在厨房收拾东西。
“宝贝你来这里干什么明天你哥哥生日呢，小心起不来。”
“我想要给他做一个生日蛋糕，不想让他知道，妈妈可以帮我保密吗”
“当然了，常安一定会非常开心。需要妈妈帮你的忙吗”
“不用了，如果帮忙就没有意义了～妈妈你快去睡觉吧，我用完厨房会收拾干净的。”
“早点休息，需要帮忙就敲卧室的门。”妈妈拍拍我走了。
我把妈妈给我的蛋糕食谱字排开，一眼就在五颜六色的蛋糕中挑中了一个吉他造型的。
打发蛋白、加入材料、搅拌蛋黄糊至起粘性、将所有材料倒进模具后放进烤箱、设置烤箱、浇制巧克力、用翻糖进行装饰裱花……蛋糕制作完成了。我把它用盒子装起来再放进冰箱里避免串味，希望冷藏一晚上不会失掉口感。
第二天清晨，我在隔壁屋子传来动静后就严阵以待。再接着是我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哗啦一下，我的被子在我意料之中被揭开了。
我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说道：“夏常安，这是星期六，我没有人权吗？”
“快说。”他拎着我的被子，神采奕奕地看着我。
“说什么让我再睡一会儿，你知道的，一周的学习真的让我身心俱疲。”我抢回被子，又倒了下去。
“你给我起来！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又把我的被子掀开。
“拜托你不要给我机会，给我一条活路。”我懒得坐起来，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作势要继续睡。
“夏昀筝!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反锁房间，让你大清早把我弄醒。你也知道要比赛了，最近压力大，你让我再休息一会儿。”
“夏昀筝你可真有本事!”他气急败坏，张大嘴巴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把被子扔到我身上，一阵风一样地摔门而出。
看他反应我的演技应该是很完美的。我就是不说生日快乐，平时老被他逗弄，今天还不趁此机会好好报仇
我在被子里憋笑到快要内伤。假装又睡了二十分钟，才用生平最慢的速度把衣服穿戴好。
我打开门，夏常安居然杵在门口。
“你要干嘛？！”
“你还记得我在上周给你说了什么吗你好好用你那个只装得下钢琴蝌蚪符的脑子回想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一周跟我说千八百句话我哪记得？有完没完，我好饿，有没有吃的啊？”我推开他径直下了楼。
“啊！！你……”他在我身后跳脚。
“20岁生日快乐常安宝贝!”
妈妈拉响了一个小礼炮，彩粉喷在哥哥的脸上。爸爸站在旁边，头上被妈妈套了一个滑稽的帽子。有时他们真是对活宝夫妇。
“爸爸你怎么那么夸张”我不忍直视。
“老爸，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哈哈哈……”哥哥看到爸爸的样子，脸上的彩粉都来不及抹，狂笑。
“你妈非要我戴这个。”爸爸绝望脸。
这么隆重？我生日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待遇呢。爸爸妈妈可真宠哥哥，我有点吃醋地想。
“我和爸爸的礼物就在你的床边，你起床的时候看到了吧？”妈妈笑眯眯地问。
“嗯，看到了!谢谢老爸老妈，我以为这一款的吉他两年前就已经绝版了。”
“当然绝版了，是我托朋友弄来的收藏品。你小子最近不是签了一首歌吗，再接再厉。”爸爸拍拍哥哥的肩。
“谢谢老爸！”他搂住看热闹的我的肩膀，“咳咳，妹妹？”
“啊，今天是你生日啊!”我恍然大悟状，挣脱了他，绕到沙发上那堆堆成小山的礼物旁挑挑拣拣。
“今年又收了这么多礼物啊，我哥真有魅力，不错不错。嗯，这个什么珊，我记得这个女孩子，她给你送了好几年的礼物了，每次都用粉红色的礼物盒。”我七弯八拐地扯了一大堆。
“废话少说!我的礼物呢”他伸手。
“啊？这不是太忙了，忘记了吗。对不起啦……”我故作委屈和抱歉地戳了戳手。
“你……我就知道你要忘记！我之前还提醒你了！”
“哎呀常安，妹妹平时本来就记不住事，她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怪她了。”妈妈给我打圆场，我也配合地作出无比懊恼的表情。
“你真是!”他做出恶狠狠的架势，却是轻轻地掐了我的脸，“不能这么算了! 必须给我补上!”
“嗯，补补补，必须补!”
“好了好了，我们来吃蛋糕吧。”妈妈和我默契地对视。
哥哥兴趣缺缺，明显是在为了我没有准备生日礼物而生闷气。
蛋糕端上桌子，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愣了一下。看来昨晚熬到一点半是值得的。
“现在的蛋糕做得还挺可爱的，是哪一家蛋糕店”
“谢谢夸奖。夏昀筝家，绝无分号。”我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
“谢个……”他要切蛋糕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是说？诶？不可能吧！”
“小筝昨晚一个人在厨房呆了很久，不让我告诉你，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对你哥哥那么好，爸爸可要吃醋了。”
“你”哥哥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放下刀，恨不得把蛋糕盯出洞。
“欠你的生日礼物，现在补上了吧可不能不满意啊，强调一点，拒绝退货。”
他仔细端详着蛋糕，直到我提醒地戳了他两下，他才苦着脸问：“一定要吃吗？可不可以先保存起来？”
“你看，我就说吧，常安会开心坏的。”妈妈捂着嘴笑个不停。
“蛋糕做出来不是让人吃的不用舍不得，又不是最后一个。快点许愿。”
“多大了还许愿。许了又不会实现，浪费表情。”他一口气把蜡烛全部吹灭，“唉， 真舍不得吃掉。”他很心痛地拿起刀，刀尖悬在半空中了很久都没有落下去。
见他不断在进行漫长的心理斗争，我往下按了一下他的手，吉他的造型瞬间被破坏了，他痛心疾首地横了我一眼。
“这么少，一口就没有了!你好小气啊!”他给了我一块很小的蛋糕，我端着盘子非常不服。
“这块可是吉他的琴弦呢，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少吃点甜的东西，你前几天不还叫着牙疼。”
我被那个“最重要的一部分”哄得服服贴贴，把蛋糕塞进嘴里，也不要求他再加了。
夏常安，我的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吃过午饭，哥哥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想到他带我来了儿童福利医院。
小小的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小小的他。
哥哥从小就有孩子缘。儿童医院的孩子们好像都认识他，我们一路上收到了不少甜甜的“常安哥哥”。
“你经常来这里吗”我问。
“有时候隔几个星期，有时候隔几个月。这里的孩子有些我还来不及熟起来就出院了，有些却已经和我认识了好几年。今天带你去看的这个，已经在这里接受治疗四年了。”
我们来到病房前，一个护士正好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哥哥，她露出救星来了的笑容。
“可算来了啊常安，小姑娘心心念念盼着你好久了，整天要找常安哥哥给她唱歌呢。”
“她身体怎么样了，有好转吗？”哥哥问。
“上个月本来好了一些的，但是这两个星期又突然恶化了，吃不下东西，粥啊汤啊全都吐了，越来越瘦”
哥哥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我知道他想到了自己。
他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段时光。把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不知道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日子何时到尽头。
病床上坐着一个瘦弱的女孩，七八岁左右。
“常安哥哥!”她看到我们进来，笑容灿烂，但仍然掩盖不了那张脸上的苍白。
“我听说小树最近不好好吃饭，就过来看看。”哥哥把一大袋糖和水果放在桌子上。
“哼，护士姐姐就知道跟你告我的状!”她撅着小嘴，目光转向我，“你是啊！你一定是昀筝姐姐吧，我是小树，常安哥哥总跟我说昀筝姐姐漂亮又可爱!”
“你好呀小树，嘴巴真甜。”我心花怒放。
“咳，小树，别说了，你昀筝姐姐很容易自我满足的。”
“干嘛干嘛，再说了，有你这么在小朋友面前说我坏话的吗？”我给他一个手肘击。
“云筝姐姐，我不是小朋友了，我八岁了，再过几年胸部就开始发育了。”
这真的是八岁吗我果然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在想什么。
“别提起你云筝姐姐的伤心事。”夏常安说。
我做错了什么
“哎呀开个玩笑，是心疼你太瘦了，没怎么好好吃饭。上个大学跟读军校似的，把自己搞得跟条风干的腊肉一样。”
“夏常安!你非要用这么具象的词语形容我吗”
我们俩再次陷入了斗嘴的死循环里，互怼了好几句才发现小树一直安静地看着我们。
“看你们说话好好玩，我也想有这么一个人每天陪我一起说话。”
“还是别了，你不知道你昀筝姐姐和我斗嘴的样子多么气人。”
“不是，究竟谁才是战争的挑起者啊？”
“好了好了，小树看着呢。”夏常安脸上的笑容满得快溢出来了，转过头去和小树说话。我们一直陪着她，直到护士催促她休息我们才离开。
出了病房，外面阳光正好，哥哥提出要晒太阳。我和他躺在医院花园旁边的草地上，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光。
“怎么不告诉她今天是你生日”我问。
“你看看她那性格，不知道又要怎么闹得天翻地覆地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她需要多休息。”
“说的也是，我觉得这小姑娘是个鬼灵精。”我忍俊不禁。
“其实我忘记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他懒洋洋地开口，“不过五六岁而已，连自己父母的名字都忘了，记得的事哪会有这么多。在9月21号那天我遇到了你还有老爸老妈。所以下意识地回答说，那天就是我的生日。”
他顿了顿，继续说：“对于我而言，那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日子，我在那一天获得了重生。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我觉得幸运的事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情很复杂。既感到温暖，又像心上被密密麻麻的小针碾过。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在意我，在意这个家。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看到我被……才会那么痛苦，那么失控吧。
我浑身漫过一阵冰冷，连忙转头看他。他就在我眼前的实在感让我找到了些许安慰的暖意。
“有你我也觉得很幸运，我们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
他一愣，然后笑了出来:“生日愿望就这么让你说出来了，不知道还灵不灵啊。”
“所以你还是悄悄许愿了啊。”
一定会灵的。
“哥哥，你以后想做什么从越途毕业过后。”
“作曲歌手还不知道。只要可以让很多人听到我的歌就行了。”他嘴里悠闲地叼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的草杆。
“你呢？想要一直弹钢琴，做学术研究，还是当个钢琴老师？”
“我想要一直弹钢琴，从一个舞台到另一个舞台。”
他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还记得你学会的第一首钢琴曲是《卡农》。那时候你没比钢琴凳高多少，手也小小的，按键很费力。每次你弹钢琴我都担惊受怕，就怕你从钢琴凳上拌下去。”
“你才开始学吉他的时候不也是因为力度问题，特别蠢地把手指割得鲜血淋漓吗”
“你记忆错乱了吧，我怎么不记得了”他又来他那套丢脸就装失忆大法。
“你十一岁的时候的事，你当时那架势，哇塞，自残卖艺似的。”
“夏昀筝！”他吐掉嘴里的草杆，“反了你了！”
被我说到炸毛的他，突然翻过身来把我压在草坪上，禁锢在他的身下。
“现在你还敢”
我们的表情都凝滞了。
他的眼睛里映着草地上零星的碎光，也映着我的脸，那里面的情绪随着树叶的晃动也变化起来。
惊讶、恍惚、恍然大悟……然后是什么呢？我看不懂了。
“……哥哥？”我有些难以呼吸。
“叶子掉到你头发上了。”
他如梦初醒，抬手拨开了我头发上的一片落叶。他低垂着眼睫，移开了身子，一反常态地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坐了起来，没有再说话。
在原本宁静的午后，我的心情不再宁静。我怎么忽视得了刚才一瞬间他的眼神呢。
一直以爽朗笑容面对我的哥哥， 对我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悲伤神色。
又是需要和钢琴共同奋斗的一个下午。周末过去，我来到琴房，斗志昂扬地打开钢琴盖。
今天我的任务就是确定究竟要在新生音乐比赛上弹奏哪首钢琴曲。
最后我选择了德彪西的《月光》。选好参赛曲目之后，手指没有得到几分钟休息的一个下午过去了。
我打开琴房的门准备回去，第一步迈出去就差点被绊倒。
罪魁祸首是地上的一本《高阶钢琴练习曲》，封面上贴着一张便签，是我见过的笔迹：“左右手力量不平衡，适用练习曲已做出标记。”
书不同的页数里分别夹着几张便签，上面标注着这一页的琴谱中需要重点注意的小节。
“他”下午来练习室了？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对面的练习室传来琴声？难道是我练琴太投入，没有注意？我有些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最近我们俩好几天没有同时在练习室了，有点想念他的小提琴声呢……
还有这本书是“他”专门为我找来的吗原来“他”也一直像我关注“他”那般关注着我的钢琴。
不过竟然可以仅仅只听几次我的钢琴弹奏，就找出这种一般来说只有自已才会发现的问题，音感真强啊
好想认识“他”！
我紧紧抱着那本书，用力地抚摸胶印封面。
这本书的附录列出了一些参考的cd，我打算到学校附近的唱片店找找其中的一本《钢琴力量训练实录手法》。
“额，嗨，谌星辞。”
不是第一次了，我和他怎么老在抢同一个东西。
“嗯。”他点头表示回应，“很巧。”
“唔，你一个拉小提琴的，要钢琴练习曲干嘛”
鉴于这个出发点，这一次我不准备让步，掌握了cd的一个角。
“有用。”他也没有松手，压着cd的另一个角。
好吧，估计是流行的钢琴谱改小提琴谱的高端练习方式。但是我还没听说过改练习曲这种闲出毛病的玩法。
“我也有用，考虑一下我们的专业，这个cd可能在我这里用处大一点。”
“这个cd主要针对的是左右手平衡的力量训练。”
“是啊，我是照着练习曲的参考cd目录买的。”我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高阶钢琴练习曲》给自己证明。
不料谌星辞对我这个动作的反应甚是奇怪。他盯了那本书一会儿，又用琢磨的眼神看着我。
“这本书是你的？”
“算算是吧，是一个朋友给我的。”我没来由地底气不足，因为他那语气就好像这本书不能是我的一样。
“又是朋友所以对于不了解的人，你总是会把他们直接归到朋友的那一类”
“当然不会！为什么要这么说？朋友的定义怎么可以这么敷衍。”
“那么你认为，怎么样算朋友？”他的眼神不动。
“呃……你是在认真的问吗？”我看他问完后就静静看着我，似乎真的在等我给出一个答案。
“嗯。”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认真回答：“朋友就是给你勉励和正能量、给你关心、不计回报的人。”
“嗯如果按照你的标准，也许吧。”
他抿唇，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我。我的脸上是有一张特别复杂的高阶乐谱吗我都快被盯出这样的错觉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不就是一张cd吗，拐弯抹角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要不这次我还让给他我满腹憋屈地准备松开手，谌星辞却把cd推给了我。
“你这是？让给我了？”
“对你来说很有针对性，好好练习。”
他给我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就走了？就走了？
之后我和陆菲乔一起在食堂吃饭，当我不自觉地第三次把桌子当作钢琴键敲打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我们还在吃饭，快停下你对钢琴狂热的研究。”她抓住我的手，把汤勺塞进我的手里。
“我还需要练习。”
“你钻钢琴里去了吧。都是报了钢联和新生音乐比赛的人，我看隋玉就好像挺不在意的。”
“我和他心态不同吧。说到这个，隋玉呢？我怎么今天没有看到他啊？”好像连上课都没有？
“他请假了，据说是家里有事。”
家里有事？我脑子里的弦被她这句话重重地拨了一下。
“有什么事？他妈妈出什么事了吗？”我紧张地问她。
“他妈妈不知道。挺突然的，没有听他说起原因。而且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哪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琴房练琴。”我原封不动地又把这句话还给她。
“好吧，我们玉玉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她加重了“云”字，“你那么关心他，打个电话给他问问呗。”
“我都快忘了。”我掏出手机拨了隋玉的号码，但一直是正在通话中。
“怎么一直在通话中啊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哎呀别急，他就请了几天的假，估摸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了有的是你关心的机会。看你这么着急，我没有看错人。”
“讲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把手机收起来。
她怎么会明白我有多担心呢。我责怪自己这几天没有注意他的动向，更怕我所担心的事情会来得毫无预兆。
如果有些事情我还来不及察觉就
“啪！”
一只手突然拍在我的桌子上，我被吓得不轻，汤都溅出来几滴。
我不知所措地抬头，来人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
“啥情况，讨债啊？”陆菲乔也被吓了一跳。
“钢琴1班的夏昀筝，我是钢琴2班的林音书。”
“啊，你好。”
“哦我认识她，平时我们和隋玉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总跟在后面。”陆菲乔突然想起来了。
“那又怎么样!”她红着脸承认，“夏昀筝， 我今天来找你，是来通知你一声，我要和你比赛。”
“跟你比赛？呃……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这次新生音乐大赛，如果我的名次比你高，你就不要再和隋玉一起了。反过来，我就不再关注隋玉。”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我觉得莫名其妙。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答应为止。”她说着就在我旁边坐下来，“还是你怕输给我，所以不敢应承下来”
我放下了筷子: “行无论怎么样，这次比赛我都会全力以赴。不过赌注的事情你不用那么认真。”
“不用了，我希望到时候我们都可以遵守赌约。我说到做到，你也是。”她撂下话就抬头挺胸地走了。
“她是误会我和隋玉了吧。”我扶额。
陆菲乔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从她的盘子里挑了一块最小的肉给我:“加油不能输啊。 我支持你和隋玉，还是你们的气质合。”
隋玉在两天后回到了学校。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告诉我他的爸爸病的突然，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
我也不好再追问，万般庆幸没有应了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