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陌生大叔
“您孩子肯定还是爱您的,只是可能有些方式不太适合吧……”谢谦谦也不知道在瞎说些什么,总之有什么先说出来得了。
似乎大叔也未把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自顾自地感慨,俩人也插不上话了,慢慢地语调越来越小,竟然这样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各项指标都还正常,只是睡着了。
再回到欧阳病房里,聊了一会也待不下去了便回了学校。
在出医院门后,谢谦谦提议要不去他租的房子那里看看,顺便再提高一下武艺。
谢谦谦一个人住,这一室一厅很是空旷,进门的客厅似乎有挪动家具的痕迹,把中间很大的空间都空了出来。
只有自己房间里摆放的杂七杂八。
“这地方倒是很清静啊,你平时在这里做什么呢?”
“做在宿舍不能做的事情。”
“……”
“……”
“不是你想什么呢,就是练功啊,还有我平时会画画,所以房间比较乱。”
“没有啊哈哈。”田子豪也看向了桌面,讪讪道,“这些都是你画的吗?画的不错啊!”
“嗯咯,还行吧哈哈。”
桌上摆放着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都是废纸草纸,笔墨横七竖八地放着,几本书也是乱叠放在一起,倒有些生地凌乱美感了。
“你之前不是说在清风堂得来的经书’可以看看嘛?”
谢谦谦自然不把他当外人,便从一堆废纸中找到递给了他。
书皮微黄,里面内容还算清楚,已经被谢谦谦翻阅过许多遍,有些摩挲的痕迹了。
看着这心法,田子豪也是觉着精妙无比,还得细细揣摩才行。
“当真是本好书,你小子福大命大,算是给你捡着便宜了。”
“这书中讲解很是详细周到,怪不得我怎么感觉你都要赶上我练的内力了。哈哈,不过照这样下去你超过我也是迟早的事。以后还得靠兄弟罩着咯。”
“那是自然,哪有大哥不罩着小弟的。”谢谦谦也龇牙咧嘴地笑了,闹腾了好一会,便开始学起了招式来。
正好二人在这客厅对对打,好便自己查漏补缺,弥补招式的不足之处。
一人持以木剑,一人举以木棒。
虚步开场,田子豪率先进攻,一记木棒当锤直扑面门,谢谦谦持剑交招,只能正面迎接攻击,以他现在的本事更不可以看穿敌人肌肉绷紧带动的动作轻微幅度从而预判对方的出招。
挡下这当天一棒,田子豪撤势回旋,可客厅再大也还是施展不开,木棒便挥到了墙上,谢谦谦也停了下来,“要不我们去天台吧。”
天台的阳光倒也不刺眼,现已下午,秋高气爽,正适合锻炼的好时节。
再次对战,谢谦谦挥剑一举占了上风,先是下挑提剑划喉,再借机刺向右手,身子一转借助这惯性的冲击力又是一击,田子豪倒也完备地挡了下来。
田子豪找到间隙出招,双手握住木棒,横空一劈,躲空。
谢谦谦又一横剑飞来,步伐加快,很是稳健,且剑身稳当,可见其平时有多用功了。
田子豪躲闪往他小臂一指,谢谦谦险些吃招,连忙低身翻滚躲过。
田子豪紧逼招式连贯自然,出招干脆利落,衔接自然。
棒法也如拳法,进退有度,运握准者。
两木交接在一起,到有些不可分拨的力度,俩人都在暗暗较劲,不料田子豪微微一转木棒,将力道的发力方向改了过来,谢谦谦木剑被挑开,这次练习结束。
回来复盘之时田子豪琢磨地说道,“你的力度似乎还不错,就是有些姿势还是需要你多加调整,图片的动作也要顺应你自己的身体才行,都是因人而异的,你要找到自己最舒适的发力点和姿态。”
很快便到了交易的日子。一手交解药,一手交经书。
时刻记着欧阳的叮嘱,对方先交你们再交,跟着蓝姐行动,听她指令就行了。
这会谢田二人来到病房,没想到床边竟坐着一位五官精致的美人儿。
极有弧度的波浪卷似乎是细心呵护的,从门口看到她的身姿丰满,身披紫貂,里面是一件藕粉渐带白的长开叉裙,更添一丝妩媚,眉眼深邃,鼻梁高翘,全身打扮无不精致,倒有些显得异域风情了。
“欧阳哥,这位是?”
“这就是远闻不如一见的蓝姐了。”
“你们好啊,”蓝姐站起身来,胸前的事业线一览无遗。
俩人害羞的看向别处,别扭地打了声招呼。
“没关系的啦,我又不会吃人,这么紧张干什么呢?”
蓝姐打趣地说道,双手交叠在胸前,身上喷的香水如柠檬栀子的清香扩散出来。
“来坐吧,陪着你们的欧阳哥。我正好也要有事了,就不打扰了,下次见哈。”
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女人踱步像是在走猫步,性感至极,似乎有1米七高,身材更是火辣,病房里的人闻见这芳香,听见这细小的高跟声音,许多人都探出头来观望。
在谢谦谦去接水的路上,穿过这一线的病房,朝着原本大叔的病房里望去,却也没看见大叔的身影,他之前的床位也换做了一个左手打着石膏的女人。
谢谦谦顿感不妙,心里的慌张感油然而生。
已是预料到最差的情形,纵使谢谦谦也还是不能够接受。
活生生的人命似草贱,就这样没了。甚至连一丝痕迹也都要抹去,似乎这个人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留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即使谢谦谦与大叔仅几面之缘,但是这足以让谢谦谦给予对生命的敬畏与珍惜。
询问隔床的中年男子便已得知了答案,谢谦谦若然所失地,接了水恍惚回到了病房。
神色显然瞧着不对,田子豪也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欧阳安慰道,“生离死别是人生最容易的事,何况是在这医院中,很多人都会生老病死,只要你记得他,他就存在在你的心里。也许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搬到了想着他的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