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有能力
到家后，黄诗斯和男朋友打视频，她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刷了几个视频后关了软件开了游戏。
当黄诗斯挂了视频，看到室友一团圈在沙发上，手指在手机上眼花缭乱飞舞时，一副“苍天饶过我”的悲惨样。
“别人玩游戏还能撩个大神小哥哥，你倒好”
“挺好的，能挣钱，不吃土就行。”
“你直播也半年多了，挣钱么！”好友毫不留情的揭穿。
实习那会儿，工作一直不顺利，艰难度日。
在朋友的建议下，尝试了直播。别人直播间都是你一言我一语，热闹得像过年。
偏偏她就像开了静音，一言不发就只打游戏。
谁知道就这风格还有人看。
迫于生计，就一直坚持到现在。
因为她不说话互动，直播间人气一般，收入也一般。
“没办法，能生活就行。”她看好友没有接视频，打开游戏音效，进排位等待。
直播她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收入随缘。
还好她消费低，养活自己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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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宅到周一，姚佳佳正在奋斗手里的一沓资料，前台面色不善到她工位边，劈头盖脸就朝姚佳佳输出，“你的入职材料为什么还不交？”
“什么材料？”
“身份证复印件，银行卡复印件，劳动协议这些，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没有人通知我。”
“那你自己入职手续都没办你不知道吗？”
姚佳佳摇头。
入职那天刘荣直接带她，没有办理任何手续。
当时满脑子都是再见怎么和徐思远打招呼，压根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当。
身边已经有好几道视线探过来。
姚佳佳深吸一口气，成双成对的小括号浮现在脸上，“对不起，我真不知道，现在补办可以吗？”
她不笑还好，一笑乔珊珊怒火中烧，装什么清纯无辜白莲花，“工作没做好挨批评的是我，你当然一句补办就翻篇了。”
杨峥出外勤回来就看到姚佳佳垂着脑袋，前台妹子气势汹汹。
他赶过来，搞清楚前因后果，让各自回去干自己的工作，自己直接去人事办公室。
“张姐，市场部助理是我跟方总力求好几次才争取到的岗位，你也知道我们市场部经常外勤，有些时候难免来来回回跑来跑去，好些工作都需要一个人员配合，方总好不容易松口，我们部门才能缓口气。我和刘荣急着用人，一着急就忘了按章程办事。”
“不过方总也是的，新开了岗位都没跟张姐交代清楚，搞得我们部门新员工都入职一个星期了，还没办理入职手续。”
杨峥是跑市场的，解释的话说到最后，又有几分指责，但是不那么明显。
张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就是说了一句前台工作不认真，新员工的资料没到位，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牵扯。
老板把人招进来，她一个员工有什么资格置喙。
入职流程是她部门的职责，归根结底，是他们疏忽了。
“杨经理辛苦，新员工的入职手续我会亲自给她办好。”张姐笑眯眯，“杨经理这么上心，难道是杨经理的女朋友？”
杨峥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黑框眼镜在脸上险些挂不住。
徐哥的小侄女，方总的绯闻女友，传说中的佳姐。
杨峥第六感说——不简单！
在杨峥的帮助下，入职流程在姚佳佳第二周上班的周一上午完成。
为了表达感谢，姚佳佳请杨峥吃的午饭。
也不是什么正式聚餐，楼下的中式快餐。
可惜冤家路窄，碰到了乔珊珊也在吃中饭。
姚佳佳的方向和乔珊珊的方向正好是面对面，隔着几桌人。
这个距离朦胧的刚刚好，能看清楚，听不清楚。
她看到乔珊珊用眼神示意她这边，然后身边的朋友顺着目光看过来，然后两人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乔珊珊快意的笑了。
两人的目光在姚佳佳身上逡巡，打量和鄙夷不需要看嘴型就能猜到。不负众望，姚佳佳发现自己的右手开始发抖，她迅速松开筷子。
“你就吃这点？”杨峥诧异。
姚佳佳撑着脸上的笑点头，“不太饿。”
钱珊珊和朋友离开，临走前那位朋友颇为义气地对着姚佳佳翻白眼。
杨峥回头，发现钱珊珊离开的背影，看着姚佳佳不安的眼神，想到徐哥那句“我侄女，多多关照。”，语重心长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乔珊珊针对你？”
“不知道。”姚佳佳心里很纳闷，背后议论她就算了，当面让人难堪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成就感？
“乔珊珊的工作量，因为你的存在，不能减少。”
“关我什么事？”
姚佳佳轻咳一声，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骄横，不符合她乖巧甜美的人设，推着脸上整齐的小括号，“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这么说？”
杨峥放下筷子，“记得你面试的什么岗位吧？”
“行政助理。”
“公司的预算有限，没有那么多岗位，招了部门助理，就不会再招聘行政助理。”
杨佳佳眨眼，不懂。
“公司人事和前台归行政部门，目前张姐负责，有行政助理，就会有人帮乔珊珊完成张姐交代的部门工作。”
姚佳佳眨眼，懂了。
找工作三大要素，钱多活少离家近。
这不是扎人家肺管子上了。
这社会，裙带关系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乔珊珊没必要那么计较，反倒是其他人那句“她面前小心点”更符合办公室生存规律。
乔珊珊无非就是知道不会有人跟她一起分担工作量迁怒于人。
说她走后门可以，她理亏。
但这锅背得不对，岗位是方知行定的，她也是上班之后才知道。
不爽找老板去啊。
跟她较什么劲。
杨峥很满意，一点就通，不费事。
姚佳佳不耻下问，“那我为什么是部门助理不是行政助理？”
这个问题杨峥也不知道，他跟张姐说的话是事实，关于部门助理的事，他建议过几次，都被方总否决了，突然一上班就多了个助理，他废了好些嘴皮子，才从刘荣嘴里知道——可能是方总的小女友。
他本来是不信的，毕竟方总喜欢的女明星都是御姐型的，小家碧玉不是他的菜。
方总私下看起来不着调，工作上还是很严谨的，姚佳佳明显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能让方总走后门的原因，他抠破头都没想出来。
后来徐哥的一顿烧烤才搞清楚，沾点亲带点故的对象是徐思远，合情合理。
杨峥高深莫测来句，“因为你有能力。”
他来公司多久就认识徐思远多久，不算知根知底，也多少还算了解。
徐思远外表看起来张扬生人勿近，实际性格很好，接触起来很舒服。
但是原则和底线很清晰。
能让徐思远主动拜托大家照顾，但又非真正的亲属关系，这就是一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