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找个大靠山
赛事后魏燳恒和童氏父女直接去找了晋王殿下，要商量下玲珑瓷的事。这事呢着实不太好处理，不过他们敢让玲珑瓷重新闻世，那就应该想好了后招吧。
果然，再对晋王行礼后，柔嘉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殿下，童家窑厂自愿献出玲透瓷的配方与制作方法。希望我朝可以因这玲透瓷国库丰裕。”
这个办法大家可没想到，直接交出了？这么高风亮节么？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晋王差点破防，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过魏燳恒可没那么稳重，马上问：“啥！你要把这白花花的银子交出去？你们童家前后为这事付出的人力，物力都不管了？也太高风亮节了。”上下打量这父女两：“这么大方，太不像你们童家为人了。”
柔嘉在心里骂他。你才抠门，你全家都抠门，老娘那叫节俭！“也不是白给的，我们想教会官窑后，让官家颁布法令，此后这青花玲透瓷只有官窑和我们童家窑厂才能做，此后十年，只要发现有人做，全权交给官府查办。”
“那十年后呢？”
“童家不贪，十年已足够了。那之后青花玲透瓷应该也没那么抢手了，法令可以废除，如果有人出高价童家愿意出手。”父女俩行礼：“童家——不愿独大。”
这个原因是在座没有想到的，明明眼前一座金山，可是却有人只拿走一块么？
看大家还在疑惑，童父对晋王说：“还请殿下引荐，如果成功，草民愿与殿下合作，官窑尽归殿下掌握。”
晋王这辈子最喜欢两个东西，权、钱。
官窑虽然对权力没什么帮助，但是这玲透瓷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只要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了……
童家人不敢怠慢，早就准备好进宫用的玲透瓷了，能否成功就看今日了。侯府算是上半场，皇宫才是重头戏。
童氏父女跪在门外，晋王和魏燳恒一起进宫当说客。魏燳恒有些审美在身上，他说这东西好，那必然是好。起码比晋王说可信度大点。
不多时，有个老太监走出来让二人进去了。
两人弓着身子，低着头慢慢跟进去。一路上除了脚边的地面，啥也不敢看，生怕自己看了不该看。
等两人跪拜好，就听一个略微低沉、老练的声音说：“这玲透瓷可是你们二人做的？”
童斌多少也是经历过风雨的，场面话也会说：“我父女二人不敢居功，都是窑厂所有工人连日来的努力，才做出这瓷器的。”
“可是朕所知，这玲透瓷上次出现还是十几年前。这配方你是如何得来的？”
童斌叹口气，隐藏多年的秘密终于要说了。他慈爱的看一眼女儿说：“十多年前是在下与心上人一起做出的。她家祖辈制瓷，百年前也曾富即一时，后来为了躲避战乱，家散了，配方也丢了。我们二人也是研究了好几年才略有所得。但是草民的大娘子的母家得知此事，预抢配方，闹出了一些事，草民的心上人一气之下毁了配方，远走他乡。”说到动情处声音也沙哑了几分。“幸而多年前嘉儿带着配方来寻我，她在制瓷上也有一定的天赋，才让这玲透瓷又重见天日。”
皇上肯定是对他的家世没兴趣，直接问重点：“朕听皇儿讲，你要将配方与制作工艺全都给朕，舍得？”
“草民甘之如饴。”
“有什么条件么？”
“草民惶恐，没有条件。”
皇上冷笑一声：“可是我怎么听皇儿说，好像有什么十年之期。”
“这十年之期是对草民的期，并不是对陛下的。”
“讲讲。”
“如今这玲透瓷再次问世，草民怕旧事重演，我已经老了，膝下有儿有女。日出有朝阳，日落有红烛，今日一切不想付之东流。我儿柔嘉说可以将配方赠与陛下，以得庇护。”
童柔嘉看父亲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磕个头接着说：“父亲希望陛下能恩准除了官窑外，我们童家窑厂也可以生产这玲透瓷，是唯一的私窑。但是唯恐他人嫉妒，只做十年，十年后若是其他窑厂也得次配方，对童家来说危害就不大了。”
“十年够了么？”
“足够。”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更好的主意。”
“请陛下明示。”
“朕把你家私窑变成皇家官窑如何？这样你们既一直做玲透瓷，又不敢有人多话。”
父女俩马上跪拜：“请陛下三思！”
“你们不愿意？”
“不，实在是我们的窑厂太小，做的瓷也就这玲透瓷能拿出手，而且耗时耗力，实在配不上皇家的工艺要求！”
“换个理由。”
“草民一生最喜自由散漫，能做自己喜欢瓷，再换几两碎银，人生已是足矣。”
柔嘉怕这些不是陛下想听的，帮父亲辩解：“陛下，家父多年前右手已废，虽然现在与常人无异，但制瓷时的精细工作还是力不从心。望陛下放过父亲。”
“那你呢？”
“民女年幼，经验浅薄，更是无法进入官窑。”
皇上看二人是实打实的嫌弃自己官窑，也不逼迫了：“十年好像有点短，这样吧，明日朕拟旨，未来十五年内，除了皇家官窑，只准你们童家窑厂可出这玲透瓷。如果发现其他窑厂私自制作售卖。一律按抗旨严办。”
所有人跪下：“陛下英明，爱民日子。”
皇上看着好像还有话说的童柔嘉：“那个小丫头，你多大了？”
突然被点名，柔嘉有些恐慌：“回陛下，民女，民女十三了。”
“哦，果然是个小丫头。把头抬起来。”
柔嘉先不确定的看一眼身旁的父亲，父亲朝他点点头才敢慢慢抬头。看到上面站着一位身着黄衣，满脸慈笑的老爷爷又赶紧地下了头。
“这个玲透瓷是你雕刻的？”
“是。”
“可是朕看着你这手臂很是纤细，怎么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呢？莫非天生神力？”
“回陛下，民女的二哥传授了民女一些内功心法。所以每次制瓷的时候的都有用内力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