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交学费啦

    混吃等死。。阿不，摸鱼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转眼间便到了收学费的日子。

    日上三竿，牧弓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稍微抹了抹已经褪色发白的武师服，把头发梳的锃亮，拉开了武馆的大门。

    街道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摆摊的大爷大妈们，回荡着诸多鸡飞狗跳和讨价还价声。

    牧弓明走出大门，打着哈欠，慵懒地靠在门旁的石柱下。

    “喂！老孙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在我武馆门口摆摊就好好摆，别每次都堵着我家大门口啊！” (`皿′)

    门前不远处，一个身材矮小，头发灰白的老者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正不断地把从家里挑的两箩筐菜摆到身前。

    “哎呀，小牧啊，你这说的什么话，咱这邻里街坊的，互帮互助嘛，正好也就你这武馆前面空地多，大家上集都来这。不行等会儿给你挑两个大的。”

    “对了，你今天难得又打扮得人模狗样的，这是要干啥呢？”老孙抠了抠菜叶里的泥，笑眯眯地说∶“今天又要坑小崽子们的钱了？”

    牧弓明不得面色一板。

    “老孙头，你这说的什么话，为人师长的事，能叫坑吗？”

    “再说，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体武者，教他们练体习武也不算亏待了他们吧。再者我不是也带他们入门了吗，好歹也把几个小子培养出来了些修武底子。你个老小子一天天就知道抹黑我。”

    老孙见状一乐∶“得了得了，懒汉一个，你但凡愿意多出点力，早就过上富足的生活了，哪像现在这样天天欺负我们老头老太太，卖你一把菜都得贴你两根萝卜。”

    “啊对对对！”牧弓明不由得白了老头一眼。“过两天我把于林安排去别人家寄宿去，东头的王大爷可是惦记我们武馆的寄宿生好久了，他家无儿无女的，正好以后让于林给他养老。”

    “哎，别啊。你看你小心眼的样子。”老孙讪笑道，“等会儿你带着小云来我家吃饭，今天给你们杀只鸡加加餐。”

    自从两年前，牧弓明带着他这一群徒弟在星安城里的这条老街住下，这一片村落增添了不少生机与活力。牧弓明这半大不小的老油条确实是抠门，自己不愿意花钱给徒弟们多做伙食，便打起了周围老人家里的主意。死皮赖脸地把自己十几个徒弟安插在了村里的十余户人家里，负责帮老人们出出力气，干干零活，老人们只需要给他们提供必须的吃住条件即可。

    村里的老人们大多无儿无女，当初虽然被牧弓明软磨硬泡，才不情不愿地收下这些孩子。不过两年下来，老老少少们倒也都熟络起来，老人们原本一个个愁眉不展的样子，现在倒是一个个都喜笑颜开。牧弓明的徒弟们现在跟村里的老人们，一家家都好的跟亲爷俩似的。

    现在村子里面目一新，俨然一副黄发垂髫，怡然自得的样子。

    “好了好了，今天再饶你一回，你赶紧把挪个地出来，别挡着我家武馆大门了，等会儿于林他们还得来交钱呢。”牧弓明倒也不甚在意，挥挥手，便上来帮着把老孙头的东西挪开。

    “你倒是好心肠。”老孙头撇了撇嘴，白了牧弓明一眼。

    虽说牧弓明开的是个武馆，但实际上没教会所谓的徒弟们什么武术，少年们跟着他练武，虽说都没有什么修炼的资质，不过一个个的身体倒是壮实矫健的很，比城里一些大家族同龄的孩子还厉害不少。

    牧弓明日子过得也不见富裕，归根到底也是在徒弟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这些相处日子里，经常看到牧弓明从城里的药铺买一些草药，大多是配给徒弟们长身体用的，外敷内服，老人们基本就没见过这群孩子有过伤病。当然，被牧云拉着掏马蜂窝的那些情况除外。

    偶尔，村里老人生病了，牧弓明倒也让住在邻里的徒弟们捎上几服药。这些药虽然都是普通的草药，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虽是两年下来，村上的老人们非但没有感到逐渐苍老，面色却是愈发红润，每天也闲不住了，走街串巷，气也不喘了，手也不抖了，腰板也比往日硬朗了不少。

    所以久而久之，武馆也变了味儿，隐约成为了附近一片的医馆。

    唏律律的马声从远处传来，十几个少年驾着几辆马车驶来，一路行至武馆门前。

    少年们一个个蹿下车，一路排开，来到武馆门前立定。

    “师傅，我们把学费带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