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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仲秋杀人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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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聂徽祐被陆维宁这句话给冲击到了,明明他们上次见面自己还试探地撩了一下这位陆家大小姐,当时她的脸上还满是肉眼可见的嫌弃,怎么才过了多久又说喜欢自己,还是喜欢了很久,怕不是被刺激到精神出问题了吧。

    聂徽祐给了她一个冷静的机会:“你们刚从上泽来到京城舟车劳顿怕是累糊涂了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维宁刚想辩解,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开始从善如流地说出了一段饱含真情实感的表白话语,很明显,是被身体里的残魂控制了。看来贰八真的没骗她,残魂的力量真的不能小看,加上这具身体原本就是她的,控制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聂徽祐半眯着眼睛看着陆维宁,过了很久才说出话来:“好吧,我为上次在绍王府对你的失礼之处道歉,当时确实是我唐突了,你不必因为那件事而心里有阴影有压力从而开始强迫自己喜欢我,我也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

    陆维宁的眼眶开始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聂徽祐补充道:“你是个良家女,就不要跟那些只看重地位不顾一切地往上爬的小姐抢了,她们作为高门出身的贵女,为了争当我的王妃甚至是侧妃,都不惜联合家里人主动往我床上爬。你别学她们也不要喜欢我,你年纪还小被我这番话说得哭了也正常,回去找个合适你的夫君吧,不要所托非人,挑男人要擦亮眼睛才行。”

    陆维宁不受控制地体会到了心碎的感觉,两行泪从脸上滑落,悲伤压抑的情绪笼罩了她,刚好这时马车修好了,聂徽祐拍了拍陆维宁的肩膀以示安慰后就上马离开了。

    忙活完的陆结和凌漠扭头看见泪流满面的陆维宁都吓了一跳,赶忙过去问她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哭了,然后陆维宁就扑进陆结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陆维宁的内心:这位妹妹可真是能哭啊…诶不要再哭了,停下来,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啦,啊,好丢脸!然后用尽全力把自己的脸扭过去埋在陆结胸前,至少要把脸挡住,她以后可是还要用这张脸见人的。

    陆维宁的眼泪一直到回到了客栈还在流,她自己也控制不了,双手死死攥着陆结的衣角不肯松手,眼泪和口脂粉底蹭得他胸前的那一片衣服都是。

    陆结接过凌漠递过来的湿毛巾帮陆维宁擦了擦她的大花脸,但她根本不配合,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哭到抽泣,最后无奈地叹气道:“阿宁乖,把脸抬起来我给你洗洗脸,脸都成大花猫了,明明出门前的妆还化得那么好看。”

    原来的陆维宁很听这位哥哥的话,闻言可算把头从紧贴着的胸前抬起来,脸上的两道泪痕尤其明显,眼眶红红的还蓄满了泪水,鼻尖也哭得红彤彤的。陆结将毛巾折好叠了两层让它柔软些,温柔地擦去妹妹脸上的泪水和斑驳的粉脂:“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一哭鼻子就停不下来连形象都顾不上,然后钻过来用我的衣服来给你擦眼泪,你看看,我的衣服都成什么样了。”

    “陆维宁”才不想认罪,赌气般地推开陆结拿着毛巾的手,扯过他的衣袖就开始擦脸,惹得陆结和凌漠一阵哄笑。

    今年的中秋宴会定在了十四日举办,到了这一天,晚上举办的宴会,刚吃过中午饭就陆陆续续开始有很多人开始进宫,陆家一行人傍晚才启程进宫,等到他们进入举办宴会的院子时,里面的宾客几乎都到齐了,上至皇室宗族下至三品官员,大家都在非常努力地社交,就那么一路过,陆维宁就听到了一单合作两单达成共识的婚事。

    那天哭完之后连续两天陆维宁的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怎么叫残魂都不出来但还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估计是被深深打击到彻底绝望了。没事就让她缓几天吧,想通了就好了,没经历过失恋的陆维宁天真地想着。

    进场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女官前来通报宾客:“场地已布置完毕,请各位大人入场。”

    给陆家安排的座位还是一如既往地靠前,但没有正对着皇帝的位置,五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等待开场的间隙就不能在场地里乱走了,陆维宁就坐在座位上好奇地到处看看,看到跟他们隔了三桌外铺着扎眼的鎏金织锦桌布的桌子如往常一般地坐着五位皇子,但跟以往不同的是多了一张稍高一些的椅子,上面多了一个人。

    那个小男孩显然还没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身上穿着比他尺码大一号的繁重华服,肢体动作之间满是不自在,他的几位哥哥明显都不太想理他,只有坐在他旁边的五皇子聂敬成时不时跟他说说话。

    光是看着那位小皇子的侧脸都不难看出他确实是跟几位皇子是一家人,都有着极为相似的脸部轮廓,这就显得相貌与他们毫无相像之处的聂敬成有些格格不入了。脸上没表现出来,但聂敬成心里也再次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当了二十年的皇子,叫了那位二十年的父皇,可他明白,他这二十年里没有一刻是真正的被他们接纳,比起这个新来的孩子,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对了,他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的本姓究竟是不是姓聂,他的家人早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永远都找不到答案了。

    这次皇帝难得地准时到达,年纪大了体力不支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开宴前发表一大通君臣相亲相爱的长篇大论,简单地说了几句固定的场面话后便让上菜开席了。

    由于是中秋宴,上的菜式大多是糕饼点心类和肉肘子之类的硬菜,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噎死不许走,所以侍奉的女官们也贴心地经常给各桌添茶水,拎着茶壶在宴席间走来走去。

    皇帝现在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这些菜他是一口都咽不下去,只是喝喝茶水装装样子,顺便再居高临下地巡视下他权力圈中心的臣民。

    宴席间突然爆发的一阵惊恐的呼喊声打破了和谐的氛围,值守的禁卫立马赶了过去,等他们到达事发地点,右丞相嘴唇发黑早已不省人事。

    纵使值班太医就在旁边但还是来不及,太医刚摸上脉就直摇起了头:“是毒,服下即死,没有解药即使神仙来了也难救,丁大人已经没了脉象。”

    一听到是毒,其他还在吃饭的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脸色骤变,一部分人顾不上殿前失仪就开始用手抠喉咙催吐,但吃的都是些厚实的糕点还吐不出来。

    皇帝让贴身伺候的张公公前去查看情况,自己则端坐在座位上静静思量着背后的主使。他自己身边的防守十分严密,就连每顿的饭菜汤药甚至是茶水都有心腹严加看管,试毒都是经过几轮人来试,但凡在御前接触过他的人都深知刺杀他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事。

    那既然目标不是自己,又会是谁呢?太祖时期为了分权,将丞相之位分成两半,由左相右相共权,但自从一年前原来的左相告老还乡之后没有找到合适的的人选,所以这一年来左丞相之位一直是空缺的,事务由右丞相丁绍接手。

    呵,这是在逼自己把左右丞相之位重新合起来,看来那个人完全没有耐心和别人共享权力啊。

    当得知出事的是丁绍后,凌漠和陆维宁对视了一眼后两脸震惊,这,跟聂敬成之前告诉他们的消息竟然对上了:中秋宴,丞相必死。防卫严密刺杀可能性几乎为零,就改变策略用了能精准杀人的下毒,不对,那个人又怎么能保证第一个吃下有毒饭菜的就一定是丁绍?万一是同桌的其他人先吃下毒发身亡,刺杀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凌漠透过人群看向聂敬成,他也是满脸的凝重,捏着衣袍一角脸色发白。提前得知消息又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的感觉肯定很不好受吧,凌漠心想。

    聂运甫在得了皇帝的指令后向在场的宾客大声宣布:“各位大人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稍安勿躁,已吩咐各个宫门落锁,此事太过恶劣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答案,还请各位配合。”

    听到这个消息,陆结停下了手里给陆维宁剥花生的动作,心底慢慢升起焦躁的情绪:宫门落锁代表着这里的所有人今晚都要在宫里过夜,万一那人的目标不仅仅是一个丁绍,而是这里所有人的命呢?封住了所有明面上往外的出路,只要一把火就能让无路可逃的他们在皇宫里彻底消失,他们这些最靠近皇帝的人死了之后,获利的又会是谁呢?

    是几位皇子吗?亦或是其他人?

    聂洛文去安慰坐在其他席上的王妃和儿子,聂瑞丰未过门的未婚妻和准岳丈来到他身边好像在讨论着什么,聂徽祐满脸无所谓地吃着已经冷掉的饭菜,聂敬成则搂着被吓到浑身发抖的小皇子。

    几位皇子表现都挺正常看上去不太像他们干的,然后陆结就失去了怀疑对象,唯一能确定的是,下毒的人还在宫中,甚至还可能隐藏在这些宾客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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