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术法
“你连地府的鬼兵都能召唤出来为你所用,我的力量不及它们的万分之一,那为何还需要我?”苏平试探道。
陆维宁倒没有隐瞒:“有这个力量但我不会用不也是白瞎,前辈你都说了我们有缘,你就教教我呗。你放心,今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我不会抛弃你的,会想办法把你送进轮回池投胎转生的,请你相信我!”
“唉,现在的孩子……你剪的好看一点,字写歪了,重写!”苏平正在监督着陆维宁剪个小纸人用作承载他魂体的媒介。
剪废了好几张纸,终于剪出了个双方都满意的图案,陆维宁提起笔在小纸人的正面写上苏平的名讳,然后又在背面写上他的生卒年和逝世地。
“八月初五…你今年冥寿都五百多岁啦,还真是前辈,真的看不出来,你好年轻呀。”陆维宁有些意外。
苏平扶额:“这不是重点。等下我念咒将我的魂体储存到这个纸人中,过程不要打扰我,而且我进去后需要适应,所以一开始没有我主动联系不要把我召出来;这个小纸人平时也不要暴露在日光底下,更加不能跟驱邪法器放在一起,听懂了吗,还需不需要我再复述一遍?”
陆维宁摆摆手:“不用了,我都记住了,前辈你开始吧。”
往后的几日,苏平的小纸人都没有动静,陆维宁也没有打扰他,这时她们一行人已经回到了上泽城里自己的家,陆维宁从库房里寻到了一个包装十分精美的锦盒用来放置小纸人,又找到了一个银制的烛台用来当宗火的底座,当她从桌子下方的角落取出那段烛火时还是保持着她出门前的模样,火焰没有熄灭,蜡烛也没有融化。
“宗火的力量可真大啊。”陆维宁感叹道。
陆维宁刚整理好手头上的事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是桑兰的声音:“小姐,二少爷和少爷夫人要你现在过去濯灵轩聚聚,小公子的满月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陆维宁将锦盒和燃着宗火的蜡烛放好后应道:“好,我现在过去。”
陆维宁在去濯灵轩的路上发现府里来了很多客人,但这可是苍庆公府长孙的满月宴,这些客人就显得太少了。
桑兰解释道:“老爷说小公子出生时的异象过于奇特为了避免是非就不大办了,这次就邀请了高夫人的母家和本族的几位亲戚,小姐待会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到了,二少爷他们就在里面。”
桑兰帮陆维宁推开房门,一开门就看见陆纵正在抱着孩子拿玩具逗他玩,高秀瑛看见陆维宁来了连忙起身迎接:“阿宁来啦,坐,宴会还要等些时辰才能开始,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吧。”随后冲着陆纵喊到:“从规,把悦儿抱过来给他大姑母看看。”
“悦儿?起名字啦。”陆维宁接过襁褓抱在怀里,这个孩子比她上一次见到时长大了一些,头发也长了许多,原本皱皱巴巴的五官舒展开了,能看出是个清秀的孩子。
高秀瑛拿起手帕擦去儿子嘴边的口水,说道:“对啊,这一辈是心字辈,我和你二哥一开始选了好多个名字都不满意,后来都一致决定选‘悦’这个字,希望他以后都能开开心心的。”
陆维宁也很喜欢这个粉嘟嘟的娃娃,点点他的鼻尖戳戳他的脸蛋,陆悦也被陆维宁逗得咯咯直笑,就这样玩了好一会,孩子突然就往陆维宁的怀里拱,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陆纵在旁边笑了起来,可什么也不懂的陆维宁呆呆地看着怀里拱来拱去的孩子不明所以,高秀瑛踢了陆纵一脚,然后从陆维宁怀里接过孩子,柔声道:“悦儿这是饿了,我先带他去内室喂奶,你们兄妹先聊会天。从规,不许欺负阿宁。”
陆纵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表示冤枉:“我什么时候欺负阿宁了,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是吗,我怎么记得小时候有次来你家,正好看见你在爬树,然后把当时才到你腰高的阿宁抱上去树杈上让她自己下来。当时阿宁被吓到哭得可惨了,你却还在底下笑,大哥听到哭声赶过来就把你打了一顿,可真的是亲哥才能干出来的事……”
现在轮到陆维宁开始哈哈大笑了。
被翻了旧账的陆纵涨红了脸:“你干嘛当着阿宁的面揭我老底,行了你不要看热闹了,孩子都快饿哭了。”跟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成亲就是有这样的一个坏处,能记得对方小时候的很多事,好事没几件,坏事一大堆。
两兄妹又说笑了一阵,很快外面就有人来让陆维宁入席:“大小姐,宴会厅已经布置好了,大少爷让您先去入席呢。”
“诶,我这就来。”陆维宁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让陆纵帮她重新戴上刚刚打闹间歪掉的耳铛。看着陆纵熟练的动作,陆维宁忍不住玩笑道:“二哥的手法那么娴熟,看来平时没少帮嫂嫂穿戴首饰啊,要不下次你帮我梳个发簪吧。”
陆纵仔细地把耳铛上的环穿过耳洞,侧过头检查了几遍没戴歪后,伸出手弹了下陆维宁的脑门:“就会贫嘴,你忘了你小时候总是跑过来不是让我帮你梳头发就是帮你画眉,我问你怎么不找大哥帮你画,你还怪嘴甜的,说什么大哥学业繁重不能因为这些事打扰他,合着就这样心安理得地打扰我是吧?好了,现在很漂亮了快去宴会厅吧,以后就轮到你带悦儿到处玩了。”
陆维宁出门前还朝他做了个鬼脸:“以后我天天教他爬树!”
陆纵举起拳头假装要打她,陆维宁见状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这臭丫头,越大越皮。”
“等会,你不对劲!”走到半路的陆维宁被刚好闲逛到这的薛子房给拦了下来。
陆维宁有点懵懵地指着自己:“不对劲?我?我今天挺正常的呀。”
薛子房围着陆维宁绕了几圈:“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的,气场。你最近是不是使用过什么法术?我能感觉到你的周围正在有一股新的能量在加入,而且道行不浅。”
一这样说,陆维宁就想起了被她带回来的苏平,这事做的很隐蔽,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居然这样都能被他看出来,看来这个平常人眼中的疯子不一般。
今天府里的下人都忙不过来,陆维宁的贴身侍女桑兰和玉兰都被临时调去帮忙招待客人,所以此时这个路口处只有陆维宁和薛子房两个人。
薛子房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在陆维宁面前晃了晃:“你这具身体的原主寿数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耗尽,但仍有一部分不甘愿就此消失的残魂遗留在体内。我劝你早点完成你们之间做的交易让她彻底离开这具身体,不然哪天她的执念化成了怨气就会生生吞了你。”
陆维宁开始有点好奇这个人的身份:“光靠肉眼就能看出那么多东西还如此年轻,想必你的出身肯定也不简单,既然你的本事这样厉害,为何不去云游四方给那些贵胄人家看风水?那样可比待在这里被别人当成疯子得到的要多得多。”
“我没有否认我是疯子。”薛子房只是用手指在那张空白的符纸上画了几下,符纸居然就自己烧了起来。“有我在的地方尚且还能保你平安,前提是你不要乱跑。你信不信你的这股力量已经被有些人感知到了?那些练邪术的太需要你的力量了。诶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啊!”
陆维宁刚跑出去两步就又被薛子房拦了下来:“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要不咱们有空再聊吧,我真的赶时间,再慢点就要迟到了。我呆在府里那些人总找不到我吧。”
薛子房往旁边挪了一步给陆维宁让出路:“算了,这些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今天是你们府里新生的那个小娃子的满月宴吧?那孩子可是…转世,命…贵,三岁之前一定要…他!”
陆维宁跑得太快,没听清后面说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