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也不希望全村的人死吧？
俞婆婆就这么看着两个人走出门去，不过，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对于陌生人来说，她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老人把灵石丢了出去，同时大喊道：“清溪村不留外人。你们不要想着去其他人家那里。”
老人的邻居见老人大喊大叫，便出了门，是一个看起来很强壮的年轻小伙。
“村长，来什么人了吗？”
“是的，内城的的人。”
年轻小伙看了看姜天和花小溪，怒道：“好啊，他娘的，怎么让老子找到机会了。”说话间，年轻小伙就来到了姜天和花小溪的面前。
年轻小伙刚刚准备动手，俞婆婆就拦住了他，在他耳边悄咪咪地说了一句，年轻小伙就停手了。
“也就是说，不确定你们是不是内城的人对吧？”
姜天的眼睛看着他，反问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内城的人吗？如果是的话，我完全可以回内城养伤。”
年轻小伙点点头，但又意识到不对。
“伤是可以假装的，你得让我看看。”
说着，他就准备去拽姜天下来。
姜天强装镇静地问道：“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断龙城，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妈的狗屁王法！王法就是用在老子这些穷人身上的，今天不搞明白，你们都别走了。”
老人也不阻止他，说实话他也想看看姜天有没有搞鬼。
“龚大虎，你住手。”
俞婆婆连忙跑过来阻止他，龚大虎在俞婆婆的阻挠下，也没办法动手。
“您真是老糊涂了啊，你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内城的人，还记得上次吗？如果不是我们太好客了，龚哥也不会死。”
此时，姜天的心里响起了一道声音：“小子，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证明身份，你不是想留下来吗？这个办法还可以让你留下了。”
姜天问道：“你确定？”
偏印得意一笑，然后告诉了姜天办法。
“这个办法不用冒什么风险，就是你得说服他们给你机会。当然，也是在给他们自己机会。”
姜天出声了，“村长，你不就是不确定我是不是内城的人吗？”
此言一出，龚大虎和俞婆婆也静了下来，想看看姜天用什么办法证明自己。
老人见姜天也明说了，感兴趣地问道：“刚刚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走，现在你这么说，如果证明不了的话，你们两个今天都别出这个村了。”
“乡亲们，出来看一下内城派来的探子。”
一声大喊，让老人家周围的几户人家的农户全部围在了花小溪和姜天的面前，之后还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赶来。
不出意外，这些人的眼中都带着怒意，恨不得给两人扒皮抽筋。
姜天看了看周围的人，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可，这个时候保持冷静很重要。
“村长，都到这个地步，我现在有权利了解你们之前经历的事情了吧。”虽然他心里有一定的猜测，但还是要了解事实的真相。
老人笑了笑，“好，告诉你也无妨，大虎，你和他说，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姜天对花小溪说：“你把我放下，接下来需要你配合我一下。相信我，没事的。”
花小溪点点头，把姜天放在的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群。
龚大虎来到了姜天的面前，感慨道：“你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啊，婆婆心善，想留你们一条命，可你们不珍惜那就把命交代在这吧。反正被派出了干这活了，我想，那些大人物也不会在乎你的生死，查下来了大不了我一个人上去顶罪。”
“废话！”姜天的声音很轻，但极其有底气。
龚大虎咧嘴一笑：“有种，他妈的有点喜欢你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对内城的人有这么大的敌意？”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龚大虎厌恶得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想知道，那老子就和你算算这笔账！”
“往年里，你们城主府的人下来查视，无非就是想了解了解我们村一年来的收成，顺便这我们这些人身上捞点好处。”
说到这个，龚大虎不由握紧了拳头。
“但是去年，你们城主府派了一个道士来，是个老头，邋里邋遢的，我们把他服侍得好好的，可，”龚大虎的眼睛红了一点，“可他那个畜生在我们身上捞了好处还不够，因为一句口角，他直接把龚哥给废了，甚至把人带着了，龚哥可是我们村的守村人。而且，他人还那么好。”
“我们去城主府理论的时候，城主府矢口否认，真他妈的混账！”
顾名思义，守村人是外城村落的守护者，他们不是城主府的人，而是村民自己找来的人，上报城主府后可以获得城主府的月禄。
守村人的存在可以保护村落不受灵兽和邪祟的侵害，一旦没了守村人，那么这个村落注定是不安全的，光是启灵两三次的灵兽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别说其他更厉害的灵兽。
姜天皱了皱眉头，问道：“意思就是，城主府派来的人把你们村的守村人抓了，但是不承认对吧。”
老人走到姜天面前，看着姜天，道：“小子，你知道守村人对于我们来说代表着什么吗？守村人对于我们来说代表着命！”
“平时，我们可以在穷苦之间挣扎着，但是，没了守村人的庇护，我们村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已经死了三四十个人了，你懂吗？这不会变少，只会越来越多！”
“更重要的是，他，是我儿子……”
老人几乎是吼着说完了这些话，面对着这样一个小小的生命，他的心中也有不忍，可他对城主府的人的仇恨和对生活的绝望最终战胜了这份不忍。
到这里，姜天对事情也知道了个大概，他冷静地说道：“村长，对于你和大家的经历，我表示悲伤，但，我想，你还是在乎大家的死生的，对吗？”
老人的眼睛里的怒火都快冒出来了，他推开姜天，一把掐住姜天的喉咙，“你在威胁我？可是有用吗？我人老了，儿子也没了，杀了你报仇也值了！大不了我一个人承担过错。”
姜天艰难地呼吸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的……意思是，你不在乎……这个村的人的……生死吗？”
此刻，姜天的脸额外的欠揍，看着自己要死了还挑衅他的年轻人，老人的肺都要气炸了，手又多用了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