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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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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远清跑过来,看到地上女孩,雨水滴在她的伤口,一点点将血迹晕开。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睡着般,任雨滴打在她身上。

    “上官挽卿,你不许死。我我不逼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醒过来啊。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去医院。”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焦虑、恐惧涌上他心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跳车,还是在车速这么高的情况下。

    七天后。

    她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直有个人影挥之不去。他不爱她,却不让离婚,说只有丧偶。她就从车里跳下来了,意识渐渐的不清醒。

    最后,晕死过去。

    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刺激的消毒水像她的鼻子袭。想要动弹,发现有些难。干脆不动了。

    这里是医院吧,很安静。原本沉浮的心,在此刻也被抚静。

    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各项设施齐全。是单人病房吧,环境倒是不错,旁边的柜桌上还摆了鲜花,应该是每天都有工作人员来换新的吧。

    换下来的鲜花会出现在哪里呢?制成标本,还是现身于医院外面的垃圾桶。

    眼框有些许湿热,是眼泪啊。难道是伤口疼?好像不是,她也不知道哪里疼,眼泪自己跑下来的。

    寂静的房门被打开,不知道是谁过来看她了。可能是见她翻过身,这才说:“少奶奶,您醒了?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叫医生过来。”

    闻声而动,“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背后的人没接她的话,而是在弄什么东西,有盒子打开的声音。说:“少奶奶起来吃点东西吧,您昏迷七天了,一直都是输葡萄糖什么。老李我也不懂这些,少爷说那些可以让您活下来。”

    少爷?难道自己结婚了?这个少爷又是谁?自己妻子住院了,作为丈夫难道不应该在这里陪着吗?

    她起来,老李见她动的困难。帮了一下,拿个枕头让她靠着。随便按下叫铃,等医生过来。

    “李叔,我结婚了?那你口中的少爷呢?作为丈夫他不应该陪自己住院的妻子么?”上官挽卿问。

    她知道李叔,是她的司机,却不知道他口中的少爷是哪位?

    “您失忆了?”五十多岁的李叔,皱纹已经爬上他的脸,眉宇之间充满着慈爱。也是,这年纪早已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叹了口气,说:“您刚醒来,还不知道吃油盐太重的食物,我卖了粥,您喝点。等一下你吴妈就过来了,你看认不认得她?”少奶奶还是能认得自己的,应该没有失忆吧。

    “我不饿,你先放一边吧。饿了我就吃,你回去忙吧。”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

    他还是继续说:“还是吃点吧,我打电话叫少爷过来,告诉您醒了。”

    “不必告诉他,我很好。家里那么大,你回去帮吴妈打扫卫生吧。”李叔和吴妈是一对儿夫妻,从小就认识了。吴妈不能生育,李叔还是对她不离不弃。在家里,经常看到李叔帮吴妈干活。她每每都会想,要是自己也能和和谁来着?她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李叔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电话。说:“是您吴妈打电话来了。”话语间均是甜蜜,大方地在她面前接电话。

    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怎么样了?少奶奶醒了没有?今天事有点多,所以出门晚了。我已经上公交了,还要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你说少奶奶不会怪罪我吧?不行,我让司机开快点。”

    这焦急的语气,她貌似在哪里听过?

    “哈哈。老婆子你坐的是公交车,怎么让司机快点儿?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少奶奶醒了,真的醒来了,没有骗你。”李叔觉得有些好笑,公交车让人家开快点?

    对面安静,然后咋呼道:“臭老头儿,你说的是真的?少奶奶真的醒了?呜呜呜呜。”后面是吴妈哭泣的声音。

    “你怎么还哭了?少奶奶醒了这是好事啊。”李叔安慰。

    “我不能哭么?我这是高兴。还有,电话通了干嘛不直接告诉我?害我说了那么多话。”电话里面传来车上人的声音,大概是让吴妈小点声吧。

    李叔说:“我怎么说?电话一通你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哪里有时间说?”

    也不知道吴妈有没有听,朝着司机喊道:“师傅,前面一站下车。我下去打的士。”

    大概是太想见到上官挽卿了吧,一向节省的她,今天坐了出租车。原本一小时的车程,缩短了一半。

    出租车上她也不忘喊师傅开快点,出租车师傅看她这么着急,问:“您急着去医院,是不是家里有人出事了?”

    “是的,麻烦师傅快点。她刚醒,我要赶紧去看看她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是您女儿吗?既然醒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要着急,我带你走小路去,我也有个女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司机走小路,将她送到医院侧门。说:“从这里进去,往里面走,就是住院部了。”道谢后,她匆忙下车。带的汤差点忘了,多亏了师傅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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