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车祸
疼痛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大脑,脑海不断出现那天晚上的情景,她最爱的人,从未相信过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新婚之夜她独守空房;而另一个人的一句话,结婚纪念日、她生日、情人节等等,未曾在家过。好像那个人一句话,她的丈夫,便能将自己踹下深渊。
又一个节日,她满怀欣喜做了一桌子的菜。准备了两个高脚杯、一支红酒,还点上几支蜡烛,连桌面都用玫瑰摆了个爱心。就这么一直等啊等啊!菜热了一遍又一遍,错过了最好食用时机。小手扶上,轻声说道:“乖!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好饿哦,今天准备了一天,就是为了做出最好的菜。
刚说完,别墅的大门便被踹开。
正想微笑转身,被一道粗鲁地声音打断,“上官挽卿,我真的是小瞧你了。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动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很好!你现在最好跟我去医院,亲自看看她躺在冰冷病床上那痛苦的样子。”
说着,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拉到院子,车子还未熄火。看得出他回来那着急地心,被他推进后座。后脑以及腰部均被磕到,她硬是不吭声。面对云远清的粗鲁,她早习以为常。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发动车子。
他一气呵成的样子,也见怪不怪了。开口问道:“她,怎么了?”
“上官挽卿,你继续装?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去见她了?回来她就肚子痛,还好我及时送医。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你到底有没有心?一个孕妇都下得去手?”果然,她的事,云远清从来都不吝啬,话和她相处一年都多。
可能是刚才撞的原因,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任它划落。手趴在前座靠垫,道:“远清,你你相信我吗?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那拙劣的谎言。”
又一次,又一次他不相信她,即便她什么都没有做,即便对方约她见面,无论见或不见,只要她出事,云远清都会把“罪名”放到她身上。
应该要放弃了,是时候要放弃了。可是说放弃哪有那么轻而易举?说不爱便不爱了?轻而易举,那么多年我又在坚持什么?坚持相信云远清?相信他会爱上自己?相信他不相信那人说的话?相信他能回头看看自己?
现在想想,好像都不是,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一厢情愿嫁给他,结婚第二天让她签合同?一厢情愿为他学习做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如今下得厨房?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云远清,我们离婚吧!对你对对我们都好,这样你,不!我们都能解脱了。”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些话。
前面开车的人突然急刹车,又重新启动车子。车速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到一百五十码了。
才开口说:“想解脱了?没那么容易,我云远清字典里没有离婚二字,只有丧偶。”
后面的上官挽卿早已被他吓到,话里多恐慌以及害怕,“云远清,你疯了?快停车,我要下车,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你想得美,我刚才说了,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他的确是疯了,听到她说要离婚,那瞬间有点慌张。
上官挽卿在后面不断地摁车门开关,车子行驶过程中,根本打不开。又急忙摇车窗,车窗才开了一点点,便被云远清关上,再也打不开。
刚溜进来的风,也被隔断了。车里的空气是那般死寂。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说:“我离婚,快把车停下来。”一边说一边扯他昂贵的西装。
他纹丝不动。
“我明白了。”不知道上官挽卿什么时候打开了车门,苦笑,从车里消失了。
前面的人突然感受到身后有很大的风袭来,后面的人不知踪影。遥遥无期,左手边的车门不知道她怎么打开了?后座空空如也。
“上官挽卿。”赶紧把车停下来。
是啊!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我便用跳车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你就不是离婚了,是丧偶。
皮肤于地面之间的摩擦,水泥路上的小尘埃,小颗粒,一点点割入皮肤。原本完整的皮肤,现如今一点点磨破。露出它那粉嫩的肉,带着血流出来。
云远清跑下车,她已经被甩出百米远。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有液体落到她伤口,下雨了。
原本割裂的皮肤,刺激到大脑伤口发疼。因为雨水,更疼了。是真的下雨了,原来,不幸的人死去的时候,老天也会为她落泪啊!
“上官挽卿,别睡。我说让你别睡,听不懂人话吗?”是云远清的声音吧,为什么在我快死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他焦急地声音是为我?好可惜,我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了,是什么样子的?
这不会是走马灯吧?死前的走马灯都这么美好的吗?好像死也不是一回事了。在我最后一刻,这般焦急地声音是因为我,不是因为她。想着,就露出了微笑。
如果能活下去的话,请让我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