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投诉
胡旭掏出银行卡，客气的说，我来。
周牧哪能同意，本来已经说好的，又在美女面前哪能落了面子，掏出手机说，我来。
两人像王八打架一样，争着把银行卡跟手机往女收银员那送。
女收银员静静的看着他俩表演，等了半分钟看还没分出胜负，终于不耐烦了。
她本能的看更年轻的胡旭不顺眼。
才一两千块钱，手机支付多快捷，还银行卡，摆什么谱。
她还偏偏就准备拿胡旭的银行卡结账。
胡旭一直盯着女收银员呢，他卡里没钱，真刷出个余额不足。
那多社死尴尬啊。
见女收银员准备拿自己的手机，胡旭哪能如她所愿，顿时不乐意的缩回手。
接而他转过身，拍了拍周牧的胳膊歉意道:
“行吧，这次你来，下次我请，下次你不要跟我抢了啊。”
女收银接过周牧的手机，瞥了眼弄虚作假的胡旭，脸上又浮现那种不易察觉的轻视表情。
这次，可被胡旭切切实实的逮到了。
胡旭顿时心头大怒，自尊心倍受打击，他昂着头，板着脸，来了脾气:
“埃，你那表情怎么回事，我招你惹你了，瞧不起谁啊？”
周牧跟女收银员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胡旭。
胡旭不依不饶，走近弯腰，看了看女收银员的胸牌，就差把眼睛贴在对方胸部的铭牌上了。
胡旭看完直起身子，威胁道:
“汤梦晨是吧，你给我道歉，不然我投诉你，你刚刚瞧不起我，你那表情我看见了！”
周牧纳闷，满脸狐疑。
胡旭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今天他又没喝酒，不像是信口开河无理取闹。
汤梦晨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她觉得自己工作以来锻炼心性，已经把心思隐藏得很好了。
这次看两人消费快活，无理取闹的这人还假惺惺的客套，本能就起轻视蔑视的心思。
难道……他还能看穿我的想法不成！
“嗯现在知道怕了快给我道歉。”
胡旭乘胜追击，依旧不依不饶。
汤梦晨听完眼中惊慌更甚，以为又被听到心中所想，被吓得后退一步。
周牧这下真看不下去了，拉着胡旭的胳膊打圆场:
“胡旭，跟人家女孩子计较什么，人家哪有瞧不起你。”
然后又掉转头对汤梦晨说道:
“别怕，给我们结账，我们结账走人。”
这时大堂经理看到情况走了过来，问旁边的收银员怎么回事。
旁边的收银员表示不清楚。
看大堂经理也掺和进来，已经达到预期效果，胡旭也出了口恶气，然后就没有再开口纠缠。
周牧看到大堂经理过来后，连说误会。
大堂经理看了汤梦晨一眼，然后稍微走远，但视线还是集中在这块区域。
汤梦晨这时恢复过来，低着头不敢看胡旭，被吓得眼睛里雾蒙蒙一片，赶紧给周牧结账让他走人。
结完账，胡旭跟周牧两人出门往停车场走，进了车周牧先启动车子怠速热车。
他也没有就之前的事询问胡旭缘由，等了两分钟然后开车把胡旭送回家。
到了城中村外围，胡旭下车，周牧晃了晃手里的裸体画，开口说道:
“我拿这个夜里再审审顾正文，今天辛苦，有情况明天一早就告诉你，你帮了大忙。”
“哪有，凑巧罢了，那我先回去了。”
两人就此别过。
胡旭顺着巷子往里走，十多分钟后推开院门。
两层小旧楼房，既是公司又是家。
进里屋打开灯扫视一圈，餐桌上的咖啡粉隐约可见。
走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本身家里其实也没太值钱的东西，如果冰箱洗衣机也算的话。
最贵的就是传真打印机，电脑监控设备。
前身一腔热血，以为傍上局长的大腿就能财源广进，为此还开了公司。
对方说什么要正规，要对公账户等等，完全被拖着走。
养了两个人开工资，再加上出差通勤费用大，短短两三年全部的家底就被掏空。
估计是抑郁坏了，才让自己莫名其妙穿越过来。
胡旭在沙发上坐下，梳理了一遍今天所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支铅笔。
起身去拿回一张a4纸，胡旭就开始测试笔的功能。
各种签名字体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快要失去兴致的时候，胡旭突然一激灵。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明明在学校里顾正文的画那么一般，他怎么能画出那么好的裸体画
要是他不承认怎么办，如果真是别人画的，那会是谁陷害顾正文
还是顾正文在班级里一直藏拙？
小小年纪他就有这么深沉的心思，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胡旭头脑风暴了一会儿，似乎自己进入了某种误区，想到某种可能，喃喃自语:
“又或者……这只笔的能力远不止于此。”
想到就到，他想画个女人试试效果，又恰好今天有两个女人给了他很大的刺激。
一个是88号，另一个是汤梦晨。
一个让他走上了人生道路的巅峰。
一个深深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想都不用想，胡旭决定遵从内心深处的选择……
他选择胸更大的，也更清纯漂亮的汤梦晨。
在纸上画了几分钟，胡旭总是不得要领，画不出来。
脑中的杂念太多，他怀疑自己没这方面的天赋，几次想着不如这样算了。
可起身后他又坐下，还觉得心有不甘。
最后胡旭握着笔，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之前汤梦晨的面容。
对方鹅蛋般精致的脸，长长的眼睫毛，嘴角蔑视般的笑……
这一刻，他福至心灵。
笔走龙蛇，手随笔走，头脑昏昏沉沉的画完。
停笔后缓了缓，随后胡旭睁开了眼睛。
之间a4纸上，汤梦晨惟妙惟俏的脸跃然于纸上。
就连微不可察的蔑视表情也画下来了，好似定格的黑白照片一样。
胡旭看完愣了半晌，气得恨不得打了自己一巴掌。
起先就是被瞧不起零点几秒，现在看着这画，那不是要被一直瞧不起
胡旭疯了，他拿起a4纸想撕了，可想想这毕竟是自己的处女画。
再看画上那九分像王祖贤般的脸，又舍不得。
纠结了片刻，他先把这张画藏在茶几底下某本杂志书里，再把铅笔放进办公桌的笔筒。
揉了揉痛苦的眉心，最后转身就走进卧室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