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都是套路4
其实，原本吕铁手未必会死。
当吕铁手脱力晕厥，张三还能苟延残喘的时候，比斗的输赢已经出现了最终的结果。
这个时候若是及时抢救一下，吕铁手未必不能捡回一条小命
即便是那些忿忿不平的宾客围拥上来拳打脚踢，实则也不会对吕铁手强壮的身体带来过多的影响。
可是，就在众宾客还在比斗的结果中无法自拔之时，鬼圣女居然直接将吕铁手杀了，还吸尽了所有的灵体能量。
虽然，在场的几乎所有鬼魂都是罪魂。
虽然这些个罪魂前世几乎都干下了人神共愤的恶事，也许说不定自己就背负了许多的人命。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将一个只是比斗失败的门人就这么杀死，还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大家顿时明白了，在鬼圣女的眼中，根本没有所谓的情感，只有一条衡量的准则，即对于鬼圣女的利益来说，还有否继续存在的价值。
如果没有存在的价值，即便是门人又如何？
说不定，哪怕是素有大功的人，若一着不慎，侵害了鬼圣女的利益，也一样只有死路一条的下场。
没见那鬼圣女周围，即便是作为贴身的侍从也是始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吗？
整个大厅沉寂了，只有那零星押宝张三的赌徒还在兴奋之余大呼小叫。
大多数押宝吕铁手的沉默不语。虽然输钱了，可是所押之人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还能如何呢？没见鬼圣女都如此愤怒直接取了吕铁手的小命吗？
鬼圣女必然在自己门人的身上押上了重宝。
我们是输了很多的钱，可是相比鬼圣女的损失，多半会九牛一毛吧。
以上仅仅是我的一些主观猜测。其实现在的我更关心的是鬼圣女那雌雄莫辨的长相，而女侍则已经兴奋地把玩着赢来的筹码了。
这其中一百注得来的盈利，自然而然被她当成了自己的赏钱。
圆润如羊脂玉的筹码被女侍翻来覆去的把玩着，脸上流露出了慈母的笑靥。
此时贵客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大老爷。
“大老爷，您真是神了。这全场，除了个别几个张三的铁杆拥趸外，似乎也就您赢钱了。”
说完，随即一阵幽怨，嘀咕道：“早知道应该多押些。”
她认真地掰着自己的纤纤玉指，似乎在憧憬更多的盈利。
忽然，女侍若有所思，小心地打量了一圈周围，附耳说道：“大老爷，我刚才去兑换筹码的时候，可给你打听了一个消息”
女侍眨巴着大眼睛，嘴巴都已经贴到了我的脸颊上，大献殷勤。
她又谨慎地环顾了四周，更是压低了声音：“据说鬼圣女很生气。下一场她还要派上自己的门人，再押重宝，绝地反击。等会我们也全数而上，跟着鬼圣女买吧？”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把头转向了鬼圣女的方向，没有说话。
可能是觉得我没有立刻答应，女侍又补充道：“鬼圣女在这乐土堡内，绝对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她何曾受过这么憋屈的事。我觉得这里面有谱。说不定，为了赢钱，她还会略略使上一些盘外的小手段呢。若是如此，这极乐楼也是无可奈何呀。”
女侍的目光中自信满满，似乎马上就能一飞冲天了。
我忽然心中灵光一闪，这都是满满的套路啊。
女侍以为这都是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情报，可她也未必知道，看似独家的秘密谁知不是已经众人皆知的消息呢。
在这种鱼龙混杂，利益纠葛的场所，谁都不是傻子，根本就没有省油的灯。
我暂时还不关心着赌局的事，反而问道：“这极乐楼的老板是谁？”
女侍听清了我的问话，居然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品级太低，只知道掌柜是谁，老板却从来不曾见过或者听过。也许就连姐姐们也未必知晓。不过想来应该是极有权属的人。每有大活动，就连正南将军府也会派人前来祝贺，客气的不得了。”
我用余光仔细辨别着女侍的表情，看似不像有所隐瞒。
毕竟，任何如此规模，各道通吃的娱乐场所，每每推在台前的所谓掌柜也好，经理也罢的经理都只是一个傀儡。真正幕后的大人物，大老板，又岂会被寻常人员所知晓。
“鬼圣女，鬼圣女！你说这鬼圣女到底是男是女？”我忽然戏谑地问道。
那触之冰凉的手又一次紧紧盖在了我的嘴上，满鼻子指尖的香气。
女侍瞪大了眼睛，细眉上挑，努力克制自己的嗓门，将声音压到最低，又试图以所能最响的声音在我耳边吼道：大老爷，你不要命啦。这话要是被他们听了去，你我真的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一把搂住了女侍的肩膀，手掌所触之处明显感觉到了她正微微地颤抖，笑意盈盈地继续说道：“就这么抛头露面，未加修饰，还不许人评说？”
女侍做贼心虚似地又瞥了一眼鬼圣女的方向，“众人其实也就知道她对外宣称鬼圣女的名号，至于这到底是男是女，估计就没人知晓了。那长相当然令人称奇，不过谁又有胆量去打听呢？”
说的也是。若是在真实社会里，看到这样的人，也少有主动去询问人家性别的，毕竟非常唐突且不礼貌。最多也就是旁敲侧击或者从身边人去打探八卦消息。
在这乐土堡中，鬼圣女却是不一样的存在。不但极有势力和权势，更有随意拿捏他人小命的能力。这样，自然也就没人敢于去探索真相了。
“下一场比什么？”
女侍见我终于转移的话题，又回归到了比斗之上，终于如释重负，如蒙大赦，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即，满脸的小心一吹而散，兴奋地说道：“下一场按照惯例，就是可以借助兵器的比斗了。擂主该是铁刺猬——孟及。至于鬼圣女会派出谁来，就不知道了。不过，又管他是谁呢。”
按照女侍的逻辑和安排，别管鬼圣女会派上谁，只要重金押上就万事大吉了。
女侍似乎还想要努力游说我，“其实啊，虽然我平时不太赌，可这看多了，也多少有了自己的感觉。虽说第一场吕铁手输了，可这多少是意外中的意外。这后半场，显然吕铁手处处占据上风啊。所以这么说来，鬼圣女所派之人实力还是过人的。意外，总不能总是意外吧。”
女侍早已跃跃欲试，眼巴巴地看着我。说不准一旦我点头同意，她就会立马端着所有筹码就奔下楼去。
我显然不急，只是慢条斯理地问道：“铁刺猬？为什么叫这么一个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