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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没凳子怎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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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永安堂,姚小鱼简单的向张大夫几人解释了原委,交代阿月去找阿九阿七他们说一下计划,又让张大夫拿了几包软骨散。

    姚小鱼回到县主府,此时小君也已经换好了衣服,阿鹿和沈意舟带着衙门的人在府外等着,沈意舟准备两匹快马和马车,方便解救人质之后逃跑。

    一切准备妥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破庙出发。

    赶到破庙时,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姚小鱼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早就已经安排了泛儿偷摸到此处,估计此时他们正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呼呼大睡吧。

    姚小鱼搞那么大阵仗那帮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从小君劫持姚小鱼开始,就一直有人在盯着,姚小鱼做的一切准备只是让对方放松警惕罢了。毕竟,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场。

    “高啊!真是高啊!县主真是好手段啊!”阿鹿拍着手啧啧称叹。

    姚小鱼得意的抬起下巴:“低调低调!”

    示意衙役把门撞开的时候,小君担心的问:“县主,这安神香没毒吧,我奶奶她们……”

    随着两个衙役“砰”的把门撞开,小君愣了一下,才吐出最后一个字:“呢?”

    破庙里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个老鼠也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姚小鱼不可置信道。

    就连躲在暗处以备不时之需的阿月三人也跳出来,一头雾水的问小君:“你确定那帮人把你奶奶他们关在这里吗?”

    小君急得都快哭了:“我确定,我非常确定,我来过好多次的,怎么会这样,县主,我奶奶,我奶奶他们,不会,不会……”

    “不会的,”沈意舟边观察周围环境边安慰她,“这里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兴许他们只是转移了地点。”

    “那他们能去哪里啊。”小君带着哭腔说。

    姚小鱼自责的低下头:“都怪我,我明知道有人跟着小君,我还这么兴师动众,我以为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没想到适得其反,现在反而找不到人。”

    论做吃食和种田姚小鱼倒是可以一试,这勾心斗角的事她还是没有经验,逞能的结果就是,一群无辜百姓可能会因此受到伤害,姚小鱼觉得自责极了。

    “先别顾着伤心自责,快来一起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沈意舟话音刚落,就传来阿鹿的声音。

    “沈公子,姚姑娘,这上面有字!”

    沈意舟闻言,拉着只顾自责的姚小鱼走过去,阿鹿指着门板说:“沈公子,姚姑娘,你们看,这,这是写的什么啊?”

    二人闻言,顺着阿鹿手指的方向看去,姚小鱼瞬间愣住。

    这是现代社会的文字,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好像是一首诗,写的什么啊?这是什么字,拆的零零散散的,是拼字游戏吗?”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姚小鱼喃喃出声,若有所思。

    阿鹿还在喋喋不休:“这是一句诗啊,这诗写的好啊,真好啊!”

    姚小鱼回过神来,问:“你没读过这首诗?”

    “没有。”阿鹿诚实的回答。

    姚小鱼又问沈意舟:“你呢?”

    沈意舟用手摸索着刻在门板上的字,摇头:“不曾听过,更不曾读过。”

    “县主,沈公子,这里也有字!”

    听见小君的声音,三人一同看去,另一处的门板上也刻着一行字。

    “这也是一句诗。”姚小鱼轻声念出,“梦魂何处入,寂寂掩重扉。”

    “这是何意?”小君不解的问。

    “这两句诗皆是一位名为张若虚的名士所做,这一句是说思念某人不得见,上一句是说时光流逝,找不到源头……”姚小鱼说着,又陷入沉思,许久才喃喃自语,“这人到底想说什么呢?”

    小君也很不解:“这两句诗跟我奶奶他们的下落有关系吗?”

    “看木屑,这字是刚刻上去的,字迹歪歪扭扭,刻字之人定然十分慌乱,想来是在我们来之前没多久刻上去的。”沈意舟又喊来泛儿,“泛儿,你是何时到的?”

    “嗯……大概比你们早到半个时辰。”

    “那你来的时候屋里有人吗?”

    泛儿想了一下,说:“我怕打草惊蛇,没敢靠近看,但是我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所以我就点燃了安神香,用弹弓从后窗弹了进去。”

    “你在后窗弹的?你一直在后窗守着吗?”沈意舟问。

    “是,我本来想去前门来着,我看阿月他们来了我就没去。”

    “你在后窗守着,阿月他们在前门守着,这小破庙就只有这两个地方能出入,难道他们还能遁地不成?”姚小鱼嘟囔着,突然脑中一亮,“对啊!遁地!他们就是遁地了!”

    说着她就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到处扒拉起来,果然在供桌下面扒拉出一个门来。

    “阿七,阿九,把它打开!”

    “是,县主!”阿七阿九领命,一把掀开那个门,一股安神香的味道扑面而来,阿七阿九赶紧躲开。

    泛儿反应快,大声喊到:“大家快捂住口鼻,退出门外去。”

    沈意舟一手搂着姚小鱼,一手抓住小君快速朝门外跑去,其余几人也迅速跑出来。

    “难怪我们进去没有闻到安神香的气味,原来是被藏在地窖里了。”泛儿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还以为我一不小心给弹灭了呢。”

    “这么大的烟,下面定然是个地窖,”沈意舟分析道,“阿九,阿七,你们方才可看清下面有什么?”

    “咳,咳咳咳,回主子,方才迷烟太大,没看清,咳咳咳……”阿七离得最近,受烟雾影响最大,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阿九相对好一些,他回答:“回主子,下面好像有人,但是烟雾实在太大了,属下也不确定。”

    阿月问:“泛哥儿,你投了多少安神香?”

    “就一个啊。“泛儿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安神香说,“就这小小的一个。”

    “奇怪。”阿月说,“小小的一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烟雾。”

    阿月一说,众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恰好此时烟雾散的差不多了,姚小鱼拉着沈意舟就奔去地窖,阿月几人见状,也跟了过去,只留下衙门的人在外守着。

    地窖中果然有人,正是那些被劫持的百姓,此刻他们已经在迷烟的作用下昏睡过去。

    姚小鱼顺着梯子下到地窖里面,其余几人紧随其后,一下到地窖,泛儿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味道不对!”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他,姚小鱼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白眼一翻就晕倒在地。

    沈意舟慌忙接住她,说:“快出去!”他抱起姚小鱼准备走,只觉得头晕目眩,也一下栽倒在地。

    剩余几人争相往外跑,却也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门外的衙役等了许久,不见里面有动静,正想上前查看,却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你们是何人?”衙役中有人问。

    “知道那么多对你们没有好处,识相的就赶紧走,不然就都留下吧。”

    衙役们面面相觑,看着对方比自己多出一半的人数十分为难。退是不能退的,里面的可是贵人,真要是跑了,里面的人出了事谁都活不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外面的人打的难舍难分,殊不知早有人摸进了地窖,把晕倒的众人都抬走了……

    姚小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鱼?”黑暗中传来沈意舟的声音,接着姚小鱼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再然后,一片亮光袭来,刺姚小鱼好半天才睁开眼。

    原来一片漆黑不是天黑,而是有人在她头上套了个黑布袋。

    适应了光亮,姚小鱼打量了一下周围,这似乎是一处废弃的大牢,破败黄泥墙上挂满了锈迹斑斑的刑具,木质的牢狱大门也有许多被虫蛀的痕迹。

    阿月和阿九正试图通过虫蛀弄坏门柱,阿鹿和阿七则想要破坏墙上的小窗,此时泛儿和小君还在昏睡。

    “小鱼,小鱼?”沈意舟见姚小鱼只发呆不说话,有些着急的问,“你怎么样,还好吗?”

    姚小鱼点点头回答沈意舟的话:“我还好,我去看看小君。”

    “呃啊……这是,哪里啊?头好痛”说话间,泛儿也转醒,他捂着头坐起来问。

    “泛哥儿!”阿月见泛儿醒了,赶紧跑过去查看,“你没事吧?”

    泛儿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这里是哪?”

    “我们被人劫持了,我和阿九他们在寻找出去的办法。”阿月道。

    泛儿点点头,见姚小鱼正在叫还在昏睡的小君道:“你去吧,我去看看小君。”

    “小君,醒醒,小君?”小君年纪小,身子又弱,叫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姚姑娘,我来吧。”泛儿说着从腰间拿出银针来,对着小君的穴位一扎,后者立刻就转醒了。

    “咳咳,这是是哪啊?”小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她慢慢坐起来环视了一圈,着急的问,“我奶奶他们呢?”

    姚小鱼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你奶奶他们应该没事,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小君冷静下来,眼泪又开始往下掉:“都怪我不好,连累了县主。”

    “不怪你,今日的事就是他们做的局,就是为了引我过去,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姚小鱼始终不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小村姑,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群人揪着不放。

    “没错!”泛儿听见姚小鱼的话,突然想起地窖的异样来,“我没猜错的话,地窖中不止有安神香,还有墨乌草。”

    “墨乌草?那是什么?”姚小鱼问。

    “是一种草药,平时用作止疼,燃烧后会产生大量的烟雾,哪怕吸入一点就会使人昏迷。”泛儿解释道。

    “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是故意要捉小鱼的。”沈意舟说,“在县城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定然不会派人来劫持县主,县主府内又有圣上留下的护卫,他们定然也不会冒险。他们就让小君来假装劫持县主,到时候小君定然会被县主府的人制服。小君一个小姑娘,即无城府又无胆量,所以她一定会说出实情,县主又是心善之人,定然不会见死不救。所以,这帮人在派小君来县主府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只要我们进到破庙就一定会中计。”

    姚小鱼不解的问:“小君来刺杀我,万一府兵情急之下误杀了她呢?”

    沈意舟揉了一把姚小鱼的发顶,说:“那帮人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荣安县主不会杀人,再者,你根本没机会去叫府兵,因为阿辉去了。”

    “阿辉?阿辉也是他们的人?”姚小鱼十分震惊。

    “是不是他们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他绝对不是你的人,再急得他也能喊一嗓子,总会有人听见,可是他没喊。”

    “啪啪啪……”沈意舟话音刚落,就听见拍手的声音,接着,一道沉闷的嗓音响起,“分析的好啊,太子殿下!”

    顺着声音看去,几个戴面具的人朝他们走过来,为首的那个身着一身玄色衣袍,走起路来有些缓慢。

    那人挥手,示意身后的人打开牢门,说:“本来啊,我只是想请荣安县主来坐坐,没想到你们都在,那就一起来吧。”

    “请我坐坐?”姚小鱼盯着那人的面具,似笑非笑的说,“您这也不给凳子,让我怎么坐?您这做长辈的,以这种方式将我们请来,也不怕吓着我们,您说呢,云王殿下?”

    那人一愣,伸手慢慢把面具摘下来,笑道:“荣安县主聪慧啊。”

    阿鹿吓得腿一软,跌倒在阿九的怀里。

    “云王殿下过奖了,这是您多次考验的结果啊。”姚小鱼问,“不知云王为何将我们带来这里?又为何屡次劫持与我?三里巷的百姓又去了哪里?”

    云王装模做样的掏掏耳朵,说:“荣安县主的问题好生的多,本王不知道先回哪个才好,不如县主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他伸手,身后之人把一个匣子呈上,云王打开匣子,递给姚小鱼,说:“听闻县主来自遥远的国度,你可认识此物?”

    姚小鱼伸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也顾不得关心云王怎会知道她的来历,她哆哆嗦嗦的问:“您,您是,从哪里得到此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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