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玄珠初显威
四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宋渊和侯珺两人没有训练，而是蹲在校场之外，惆怅的看着校场里军卒的训练。
“你说过后面灵力吸收会越来越慢的对吧。”还是宋渊先开口说话。
“对啊，理论上是这样的。”旁边侯珺回答道。
“那我这四天就给灵玉用完了，他合理吗？”
“合理肯定是不合理的，但是俺也不知道为啥啊。”侯珺疑惑的挠了挠头。
宋渊又提出自己的疑问：“会不会是军主给的灵玉是次品，灵力不足。”
“有这个可能，不过应该不会吧，军主那么忙，哪有时间逗你玩？”
“那这个问题总得解决吧！眼下都断粮了！”
按理说，十块灵玉的灵力，绰绰有余的让人完成炼己境界的修炼。但是连续四天，宋渊吸收灵力的速度还是按照半天一块的速度消耗着。
直到今天早上，宋渊用完最后一块灵玉，修炼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所以出现了两人惆怅的蹲在校场外的场面。
良久宋渊问侯珺：“你们那时候淬体境界修炼，也这么消耗灵玉吗？”
“消耗倒是也消耗，不过一个小境界七八块灵玉也就够了。”
“那你们灵玉哪来的，有什么路子赚灵玉吗？”
侯珺看傻子一样看着宋渊：“肯定是朝廷发的啊，军中修炼，每月会发一块灵玉。出勤执行任务也会有灵玉奖励。”
“也就是说你们大半年才能修炼一个小境界？”宋渊不可置信道。
侯珺感慨的拍了拍宋渊的肩膀：“不是谁都是天才的，一般用了四五块灵玉，就很难继续吸收了。再磨个四五块，也就差不多了。”
宋渊听见这话有些垂头丧气，眼下还远远没有摸到侯珺说的那个炼己的门槛，灵玉却已经消耗一空。
不过这时候侯珺又给了个法子：“你也可以去做捉刀人，那边也有灵玉奖励的，不过那边限制是见神境界以上。”
宋渊闻言没好气的给了侯珺一个白眼，你这话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没有办法的两人只好来到议事厅找林鸿岳，说明了情况之后，宋渊掏出消耗完了的灵玉，林鸿岳看着眼前排成一排的空白灵玉也是相当无语。
“现在有四条路给你，你可以自己想想。”
“四条路？”宋渊好奇的看向林鸿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第一个：就按照军中路子来，安排你去做军中日常任务。”
这个法子倒也可行，只是对宋渊来说数量还是太少了，军中任务最低都是以七天为一次，一次给一块灵玉。算下来一个月能拿四块灵玉，不过这还是没有其他人抢任务的情况，一般军中这种任务都是轮班按着顺序来，宋渊这样横插一杠，免不得落下口舌。
眼见第一个主意宋渊没有在意，林鸿岳继续说道：“第二条路，就是等着，等你下一批酒水收益分红回来，不过我可提醒你，上次给你的灵玉，可是不止一次的分红。”
宋渊也明白，纵使他现在能拿到酒水分红，再求林鸿岳帮忙换成灵玉，可能也不会很多。毕竟现在酒水产量还是没有上去，新的酒坊还在建设中。而且其他地区收的高粱也还没有到，等酒坊收益上来，最快也得是一个月以后了。
“那第三个呢？”宋渊疑惑林鸿岳怎么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就看见林鸿岳一脸纠结的表情，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
不过看着宋渊脸上的疑惑，林鸿岳还是决定将第三条也是最危险的路跟他说。
“我跟你说过，灵力是有毒的对吧，现在用的灵玉都是净化过的。”林鸿岳看着宋渊开口，宋渊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但是最开始的人，是怎么修炼的呢？没有净化手段的时候，是怎么修炼的呢？”
“你是说，直接吸收海中灵力？”
林鸿岳点头，“第三条路就是这样了，你炼的《镇海》，能够一定程度上抵御灵力带来的污染，你要不要去试试。”
毕竟现在去海中吸收灵力，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或许是看出了宋渊的担心，林鸿岳出言安慰，“有我和侯珺在，能保证你不出意外，不受海妖袭击，但是吸收灵力的事我就爱莫能助了。”
对宋渊来说，海中吸收灵力或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听见此法的他却是怦然心动。
想了想，宋渊开口疑惑的问两人，“海中灵力应该不止这一点弊端吧，不然所有人都去海中修炼了。”
林鸿岳点头：“当然，海中灵力最大的问题就是污染，你可以一点点的汲取，同时用功法仔细炼化，只要一次吸取的量，不是大到引起身体上的畸变，就没什么事。”
“另外则是灵力会有变化，吸收的灵力容易沾染上凶性，这会影响到人的神智，导致人性情大变，这就需要你自己意志坚定了。扛得住，你的灵力会变得比普通人强上一大截，等灵力外放之后你就知道好处了。”
“最后一个最大的影响，也是最大的好处，就是心魔，等你见神境界遇到心魔之后，心魔不再仅仅是你正常的情绪所化，会受到海洋影响，变得更强，更难渡过。”
“但是好处也是很明显的，见神境界渡过心魔之后，也比其他境界更强，甚至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路已经给你说好了，当然，你就此等着分红换回来的灵玉，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能给你指出道路，后续选择还得看你自己。”
虽然宋渊听的很心动，但是还是想听听最后一条路。
“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吧。放在最后的路，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林鸿岳摸索着下巴：“最后一条路嘛，是大多数野修都会选的路，不过我不是很建议你选，可能会糟蹋你的资质。”
“嗯？为什么？”听见这话宋渊更加好奇了。
“加入宗门或者投靠皇室等其他势力，当然，现在军队你其实也是身处皇室这头的，如果将你的表现上报上去，肯定会获得皇室一定程度的扶持，但是以后的日子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了。”
“皇室修行代表就是神都的帝国灵院了，你若是没有来军中，明年开春你从学府测试完资格，就应该前往灵院学习。
院内会不定期的发放相应的任务，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没有能力的修行种子，不值得他们投资。”
“宗门和其余势力也是一样，都是需要你表现出一定的价值之后，才能将资源倾斜给你。”
说完，林鸿岳淡淡的看着宋渊，“你可以回去仔细想一想，怎么选都可以。”
“我能不能问一句？您老走的是什么路子，或者说站在顶端那群人走的是什么路子？”宋渊开口问出心中疑惑。
“我嘛，肯定走的是海中修行，武王也是如此。其他几位军主，大多是灵院出来的。
其他各宗门也有与我等差不多的强者，只能说每条路都各有优劣罢了。”
“不用考虑了，我还是选第三条。”宋渊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弟，你可想好了，其实等着灵院招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要心生芥蒂。”一直在一旁听着的侯珺听见宋渊的选择，忍不住开口。
“每年都有许多不自量力的人选择去海中修炼，不过大多下场都不是很好。这条路远比其他道路更加危险，动辄尸骨无存，老弟你这么聪明，资质又好，一定能在灵院中出人头地，没有什么必要选这种路的。”
侯珺苦口婆心的劝着，不过宋渊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方面不想踏入宗门那种泥潭，更不想这么早就被各方势力关注，否则自己的秘密迟早都要暴露出来。
这个世界已经有修仙，万一有什么方法能测试灵魂，自己岂不是就完了？
而且想到自己在灵力测试时候，脑海中玄珠的表现，恐怕能在海中修炼的时候，给自己想不到的助力。
看见宋渊已经下定决心，林鸿岳和侯珺都不再劝阻。
三人来到城墙上，还是上次林鸿岳半夜带着宋渊赏月的地方。三人顺着绳子挂着的吊篮，缓缓落在城下。
来到海边沙滩上，林鸿岳双手放在胸前，做推门状，一股看不见的波动从他双手散发出去。
刚开始海面并没有什么变化，一会之后，水面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沸腾起来。无数怪鱼争先恐后的向着远处游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他们一样。
良久，随着怪鱼的离去，海面再次平静下来。
“你可以下去了，不过切记，不要走远，就在附近修炼就行。”
“我散发出的威慑，大概能持续半月有余。这半个月是你最后的机会，无论你是否能选择此路修炼，我都不会再出手帮你了。”
“如果你不能走这条路，那就老老实实待在军中，不行就等到明年开春，去灵院修行。”
“如果可以，以后就需要你自己搏杀海中的海怪，拼出自己的地盘。没见过血的修炼，只是个空架子。”
林鸿岳交代完毕以后，宋渊脱去衣物，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水中。
一进入海中，宋渊就开始试探性的吸收海中灵力。
原本宋渊还在担心呼吸的问题，需要不停的上浮呼吸。没想到随着灵力的涌入，水中的氧气也在一直弥补着肺部氧气的缺失。
一股熟悉的波动从不知何处传来，就像上次资质测试的时候一样，冥冥中的嘶吼声更加清晰了，好似在宋渊耳边嘶吼，随即宋渊也被一股无名怒火充斥着头脑。
宋渊艰难维持着功法的运转，灵力不断包裹着海中灵力，一点点的消磨吸收着。
而这时，脑海中一直沉静的玄珠，像受到挑衅一样。蓦然产生了巨大的吸力，融入宋渊体内还来不及炼化的灵力，顺着经脉就向玄珠中奔涌而去。
很快宋渊吸收进来的灵力被玄珠吸收一空，宋渊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停下了对海中灵力的吸收，并且试探性的用调动灵力的方式，试图从玄珠里调动出灵力。
果不其然，在宋渊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玄珠默默释放出一缕灵力，然后完美地融入身体中。看大小大概与之前吸收进来地灵力相当，只是这缕灵力再没有了原来海中灵力中蕴涵地污染，变得极为纯净。
而宋渊体内的灵力也随着这缕灵力的注入，壮大了一些。
宋渊虽然猜到了什么，但是还是谨慎的再吸收了一缕灵力进来。果然，灵力在经过玄珠之后，变得更加纯净，能毫不排斥的注入到自己身体中。
！！！
我就知道，这玩意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珠子！
原来在这儿等我呢！
光是净化灵力这一点，就赚大发了。
宋渊不再迟疑，开始持续吸收着海水中的灵力，但是还是控制着量，没有敢大量吸收，万一有变，也好留下反应的时间。
玄珠来者不拒，许久之后，玄珠像是吸收够了足够的灵力，在脑海中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宋渊意识沉浸其中，再次试探性的向玄珠摸去。
与之前毫无反馈的玄珠不同，这次的玄珠表面闪过一道流光，宋渊的意识猛地进入其中。
玄珠的内部空旷无比，就像是一个空空的鸡蛋壳，头顶挂着一盏灯笼状的物体，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楚。
宋渊就这么悬浮在玄珠的内部空间的空中，好奇地打量着这方天地。上下左右一览无余，除了头顶，底部都被浓厚的雾气覆盖着。
那进来的灵力去哪了呢？又是怎么净化灵力的呢？宋渊实在有些好奇。
他控制着意识，向玄珠底部沉去。随着雾气散去，露出一片干涸的土地，和远处一处石头铸成的高台。宋渊控制着意识向高台处飘去，没多久踏上高台，上面只有用石头雕刻而成的一座石床。
这应该就是奇相沉睡的地方了，宋渊想着，不过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吗？宋渊不死心的向灵力进来的途径飘去。
来到玄珠的蛋壳附近，他看见混着污染的灵力进来，自然而然地分化成两种东西，一种是血红色的雾气，向着天空飘去。另一种则是纯净的灵力，化成一滴水，滴在干枯许久的地面上。
宋渊顺着雾气向上飞去，在珠子的顶端，宋渊原以为是灯笼状的物体那里，倒着长着一棵怪树，看样子已经枯死了很久了，它不停的吸收着这种污染的雾气，反而有些老树逢春的样子。
随着雾气的沁入，在枯木的枝桠上，慢慢长出一片翠绿的新叶。
它好像还能继续生长，只是雾气不足，无法继续了。
随着宋渊的停留，玄珠的光芒暗淡了起来，很快将宋渊排出珠子。
意识再回到体内的宋渊，感觉四肢百骸都充满着对灵力的渴望，其中的灵力都被玄珠吸收一空。
宋渊大概明白，玄珠开启应该是需要灵力的，仅仅是它吸收的那一点点灵力，根本不够。只得把最近自己十多天吸收灵力，都索取一空。
最后自己也应该是因为体内灵力不足而被排斥出来。
想到这里，宋渊心思大定。
睁眼看去，广袤的大海怎么看怎么可爱，灵力铺满海洋的每一寸角落，原本致命的灵力，到了宋渊这里却变成大补之物。
此时的宋渊，就像是饥肠辘辘快要饿死的牛羊，突然遇到了一片水草肥美的草原，而且遍地都是新鲜的野草。
草原啊呸，大海，我特么来啦！